这下面的地方,我并没有走过,而且下来之后才发现走的太匆忙,我竟然没有带任何照明的东西。https://我又不吸烟,身上也并没有携带火机一类的东西。所以一路下来我基本上都是摸黑下来的。
眼睛的适应能力在这时候我算是有了充分的体会,因为我很快就适应了这样漆黑的环境,而且很快我在下面遇见了人。
在离这个人有两米左右的时候,我感觉到前面有些不大对劲,然后才感觉到有一个人站在前头,当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我有些慌,不过很快就镇静了下来。因为我知道这时候我已经没有退路,真遇见截在这里的人也是没有办法的,所以我问出了声:“你是谁”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像是极力压低了声音在说话,又像是在掩盖自己本来的声音,不过这时候我并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深究这样,他说:“你一个人的话事走不出这里的。我受人嘱托等在这里,带你离开。”
听见受人嘱托这几个人,我悬着的心算是稍稍安定了一些下来,但我还是不放心,因为马上脑海里就浮现出了钱烨龙捉弄我的那一回,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见蛇,我不得不多了一个心眼问他:“这个人是谁”
他说:“我不能说,他不想让你知道。”
我起先以为这个人是樊振,但是听他这样的口气,那就不是了,因为樊振的话没有隐瞒的必要,我在脑海里搜索了一遍。发现还真猜不到这个人是谁,于是最后就放弃,我泽防备地问他:“那我该如何信任你”
他说:“这时候你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选择信任我,否则你就走不掉了。”
我沉吟了一两秒,下定决心说:“那事不宜迟,既然你是来帮我的,就带我离开这里。”
他说:“你跟我来。”
我之后就跟着他走,我感觉一直在下楼,直到到了平地上之后。就开始平坦,这里应该是到了地下的隐藏空间里,不过这里完全是漆黑一片,我只是跟着他走,否则自己走在里面绝对是要迷失方向的,最后我感觉我们又上楼,似乎又去到了另一个地方,中间在走路的时候他一声不吭,除了问了我一个问题,他问我:“你打算藏到哪里”
我根本没有主意,也不知道自己可以藏在哪里,他见我不回答就已经得到了答案,他说:“这个你要想好,因为我只能送你离开这里。之后的路途还要靠你自己。”
最后我感觉自己走过了一道门,就到了一个空旷的地方,最重要的是有了光亮,我发现我们不知不觉地竟然来到了一处地下停车场,而且并不是我们这个小区的,是旁边一个商场的,而这道门我看了看,似乎是变电室的门,不知道设计者是怎么做到的,在建设这里的时候又是做了什么手脚。
最重要的是我看清了这个人是谁,看见他的脸的时候,我很震惊,因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陆周。所以我震惊地看着他问说:“怎么是你”豆何状圾。
他的表情相比我而言就要淡定很多,他说:“从你惊讶的神情里我就知道你还处于一头雾水当中,甚至连现在正在发生什么,或者即便发生都还丝毫不知。”
我问他:“正在发生什么”
陆周则说:“现在你知不知道都不重要了,我们上车吧。”
边走他已经把我带到了一辆车旁边,然后他上了车,让我不要做副驾驶,而是坐到乘客厢里,并且叮嘱我不要正坐,将身子躺在座椅上,以免让人看见我在里面。我都照着做了,陆周把车子启动,他说:“我只能送你到郊外,之后就要靠你自己了,这是我能给的最大帮助,毕竟我们谁都不能恣意做任何事,我也有自己的极限。”
陆周的话里句句都带着玄机,我有些不大听得懂,其实听不懂是正常的,因为我和陆周只见本来就缺少沟通,他是什么人,做什么事我完全不了解,对他的了解也完全止于他和闫明亮是一伙的,但现在这个印象正在瓦解。
车子一路到了郊外,并不是我认识的郊外,但是陆周已经到了目的地,而我则才是一个开始。下来之后,陆周没有说过多的话,就说了一句让我多加小心,但是我却喊住了他,本来这时候时间紧急,这些话是可以以后再说的,但我怕以后我再难见他,于是需要当面问他。
我问他说:“你和闫明亮,或者我应该这样问,闫明亮那样的死法,是不是你做的”
陆周神情淡定而且是不变地看着我,他问:“你为什么会觉得是我做的”
我说:“你也说了我是觉得,那就是一种直觉,这种直觉是刚刚你的一举一动流露出来的,我忽然觉得拟于闫明亮并不是一路上的。”
陆周说:“既然是觉得,那么就是毫无根据的东西,对于毫无根据的东西就没有去探究的必要了。”
我不管他怎么回答,则继续问他:“在这最后的时刻,你能不能如实回到我一个问题”
陆周看了我一眼,似乎想拒绝,但是他还是问:“什么问题”
我问他:“闫明亮为什么要那样死”
陆周看着我,却没有立即回答,他也不是在思考,更不是在沉吟,而就是在看着我,那种神情是一种要开口之前的平静,所以在看到他那样的眼神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能得到答案,所以我竟然有些紧张起来,陆周则轻轻说了一句:“因为那就是他自己想要的结果。”
我看着陆周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闫明亮为什么要那样死”
陆周依旧是不慌不忙地用那样的说辞回到我:“因为那是他自己想要的结果。”
我冷笑一声说:“我还以为你会很真诚地回答我,想不到最后还是一句敷衍的话。”
陆周说:“我已经用最真诚的话语回答了你,如果也要被误认为敷衍的话,也只能如此。”
我说:“不想被人误会,就应该知无不言,而不是有所隐瞒。”
陆周看着我顿了一两秒,他说:“那么我问你,你想过自己的结果没有”
我看着他,他也冷笑一声,接着说:“你不必急着回答我,也不用回答我,因为这个答案你自己知道就可以了,我不用知道,也没必要知道。”
说完他转身上了车,然后车子就就消失在了眼前,我泽站在原地,看着车子消失在夜幕里,人都没有完全回过神来,我回味着他最后说的那句话,觉得我已经明白了什么,又觉得似乎什么都不明白,我最后自嘲地笑了一声自言自语说:“看来他才是一个明白人啊。”
我转身顺着路走,起初的时候有些漫无目的的游荡感觉,而且在这种夜里一个人在荒郊野外地行走,总有些寂静的恐怖,不过走了一二十分钟之后,我就开始觉得这条路似乎有些熟悉,我似乎觉得自己曾经走过,但是什么时候走过,怎么走过,却又一点也想不起,我于是停下来仔细看了看,发现自己刻意去想反而什么都想不出来了,就连那种熟悉感也没有了。
不过我什么都不想地走了一段之后发现那种熟悉感就又回来了,我于是一直顺着自己的感觉走,很快就发现自己爬上了山林,而且是往那种完全没路的山林里走。
直到最后我在山林里看见了围墙和黑漆漆立着的建筑,才意识到自己来到了哪里,这是钱烨龙曾经绑架我的疗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