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还没有很好地理解樊振的这句话,直到我到了办公室的时候,才发现办公室里有些不大一样,樊振依旧坐在办公室里,只是他却坐在了以往座位的对面。https://而在他的座位上则坐着另一个人,在他的旁边还有两个我完全不认识的人,樊振正坐着,似乎是在接受着什么质询。
我看了一眼之后,问了办公室里的人说这是怎么了,郭泽辉告诉我说这些人一早上就来了,之后就和樊振在办公室里一直没有出来。看样子似乎是樊振的顶头上司。我听完之后心上想,既然是樊振的顶头上司。那不就是我们的上司的上司。
于是之后就压根不敢看热闹,该干嘛干嘛去,不过在我来之前,樊振已经将一些事和我做了叮嘱,比如王哲轩失踪的事,他让我什么都不要说,无论我知道什么,一律都说不知道和不知情,否则我是要被牵连进去,这次不是闹着玩的。
我忽然开始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我看见的这个场景,似乎是源自于王哲轩的失踪。
最后持续了将近一早上的谈话终于结束,樊振将这三个人送出去,送走他们之后,樊振也没有和我解释什么,而是回到了办公室整理着什么东西。好一阵之后才出来到外面的办公室告诉我们。这个办公室可能很快就要解散了。
对于这个消息我们都很震惊,樊振说上面质疑我们的办案能力,因为从无头尸案到现在丝毫进展没有。所以他们怀疑我们是否真的有能力做这样的案子,他们建议取消这样的办公室,将权力重新放回到警局,由他们全权负责整个案件,至于办公室里的这些办案人员,也会被重新分配到警局中去,不过我除外。
听见我除外的时候,我愣了下,樊振说我不是警局内部的人,是从其他单位借调过来的,所以办公室如果被解散,那么我还是要回到原单位供职,不能被分配到警局去。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受,总之一时间就是有些接受不了,我知道自己为什么接受不了,因为在长久的工作当中,我已经将自己当成了一名办案人员,再重新回到之前的工作岗位,我觉得自己根本无法适应。
樊振说完之后拿出一份文件,他说这是上面让他解散办公室的文件,所以早上过后,所有人就到警局去报到,那边会给他们安排岗位。至于我,樊振把我单独喊进了办公室,他说我情况特殊,他要和我谈谈。
我心上有些沉,这件事的到来完全在意料之外,我觉得整个案件我们还是获得了很多的线索的,忽然就这样解散了,那么后续的案件还要怎么继续,难道换人就能解决问题我觉得如果真换了人,这个案件就彻底变成悬案,永远都结不了了。
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樊振和我的说辞,在我和他单独在办公室里的时候,樊振告诉我,其实整个案件早已经水落石出,无头尸案已经有了完整的结案报告,只是他将结案报告销毁了。
我不解地看着樊振,我甚至完全不能理解他的行为,樊振告诉我说无头尸案很简单,而且很容易告破,但是他却不想让真相公之于众,这是他销毁结案报告的原因。我完全无法理解,樊振却并不做任何解释,他说:“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所以并不是我们没有做出任何成果,而是樊振压根就没有把我们查到的线索上报给上面,甚至他向我们,至少是我隐瞒了所有的结果,不过他还是告诉我,无头尸案其实只是一个引子,破案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过程,有时候你以为破案了,但却发现只不过是解开了另一个疑问而已,现在我们就处在这样的情形当中。
我不大明白樊振在说什么,他说我不明白也无所谓,我只需要知道,我陷入的已经不单单是一个案件,而是一场博弈。
接着樊振又拿出了早就给我看过的照片,他问我:“你能看出什么”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给我看这样的照片,照片上的人我也已经看的很熟悉,我看着既陌生又熟悉的照片说:“我已经看过好几遍,我什么也看不出来。”
樊振这回没有把照片收回来,而是再次给了我一张,看到这张的时候我完全懵了,因为樊振在把这张照片拿给我的时候,我认出了上面的人,樊振说:“这张呢,你看出什么来了。”
我看着照片上的人又看着樊振,一直说不可能,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因为照片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韩文铮,就是那个在我眼前被撞死的那个人,再到后来他的头颅被快递寄到了我的家里。
樊振知道我认识这个人,他说:“这张照片是在你见到的车祸之前。”
樊振一句话就已经涵盖了所有,我明白他说的意思,因为他给我看到的照片上的人都是已经死亡的人,看上去像是普通的照片,一点血迹都没有,但上面的都是死人。
我说:“他怎么可能死两次,是不是哪里搞错了,又或者”
后面我想说的是苏景南和我这样的情形,会不会是两个模样相似的人,但是最后我忍住了,因为樊振一开始就和我说我和苏景南的外貌事件既是偶然但又不是,具体中间是个什么情形现在我自己也不大说的清楚,我就知道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完全就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甚至都是完全生活在不同地方的两个人,甚至我们相遇都是一个不可能的概率,但最后我们非但遇见了,之间还发生了一系列的事件。
樊振说:“无头尸案的迷惑性很强,发生在你身上的这些连锁案件其实并不能全部都归为无头尸案,如果真正说起来,其实无头尸案只能包含马立阳和段明东的割头案,这两个按键要搞清楚很简单,只是为什么我没有把结案报告给报上去,因为我知道这不是答案,他们案件的发生和我们找到的结果并不一样,就像你刚刚看到的那样,一个人同时出现在两个至关重要的案件当中,而且是死了两次,这作何解释,每一次的死亡中都有详细的尸检报告。”来亩肠巴。
我完全被震惊了,不明白樊振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樊振说:“我瞒了你很久,也让你绕了很久的圈子,只是我一直没有明明白白告诉你,其实你们在查得并不是连环杀人案,而是一连串的案中案,每个案件的结果就是另一个案件的起因,一直到最近发生的这个案件男人无缘无故地站在自家窗前,但是完全死亡,甚至身体已经开始腐烂。”
我仔细听樊振说着,樊振说:“我们都是其中的棋子,而且都成了案件中的凶手,现在最棘手的事就是,上面已经察觉到了另一个你的存在,而且他们似乎已经通过某种渠道找到了烧尸隐匿的那片林子,相信很快苏景南的死就会被挖出来。”
听见这件事被重新提起来,我知道樊振和我都牵连其中,甚至连张子昂也脱不了干系,要是内部追究起来,这是很重的罪责,我并不担心我自己,因为他可以说本来就是我杀死的,关键是樊振和张子昂,他们为了帮我隐藏真相,甚至是为了给我提供帮助,要是被因此判罪那就真的是我对不起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