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咬出来的伤口能够有多大,再加上鞭子的伤痕,要发现当真是不可能的任务。
“冷长书,他说的可是真的?”皇上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冷长书难道从头到尾都是在演戏吗?
冷长书的身子被吓得颤抖,可是猛地又僵住了。
“不,她说的不是真的。她是假的,是冷如凝让人假扮的。”
冷如凝低低一笑,画心的死心裂缝的惨叫声更加凄厉了,“奴婢的姐姐就这样死了奴婢不甘心啊。
奴婢没有做什么,却招来了杀生之祸。奴婢的姐姐想要为了奴婢平反,却是被冷长书给活活打死了。
奴婢当时听见,那老嬷嬷说……”
猛地,原本一直站着好好的听着这大燕吵闹纷纷的朝堂趣事一般的赵广兆猛地一脚朝着画心踢过来。
端木晋的腿将赵广兆给拦截下来,赵广兆的身子一转,却是推着原本站的好好的旁边的大燕官员一把,将他朝着端木晋的方向推过去,挡在了端木晋的面前。
“满口的胡言乱语,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居然敢说皇妹的坏话……”赵广兆的眼中杀意毕现。
要是让着画心将什么事情都说出来的话,那翔芸公主在这大燕就会成为全民公敌。
赵广兆的脚太的高,这一下更加是积攒了力气,只要这一脚下去,绝对要将这画心给活活踢死,以绝后患。
然而非常的可惜,就是赵广兆永远在想要对付冷如凝的时候,会将冷如凝的“天兵”都给忘记了。
文允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赵广兆的旁边,赵广兆的腿抬起来,文允礼却是朝着他的另外一条腿猛地踢了下去。
脸上还是一派的风轻云淡,可是下去脚的力气却是带着十足的暴力。
文郁礼更加直接,他的手直接就朝着赵广兆的旁边猛地击过去一拳头,直接打在了赵广兆的脚底上面。
“哼……”赵广兆被偷袭,直接就朝着地上跪下去,再加上文郁礼那一拳头的重力。
他的膝盖在摔倒地上的时候,发出了清脆的骨头断裂的声音。
咔嚓一声。
“你们做什么?”赵广威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弟弟已经被打倒在了地上。
而翔芸公主,则是被人扶起来还一脸的凶相,就看到了自己的八哥已经被打倒在地。
“大皇子,不是应该我们问问,八皇子这是打算对我们大燕的子民做什么吗?”文允礼温文尔雅的看着赵广威,那眼神就是在看着一个无知小儿一般的无视。
这种赤裸裸的挑战,让赵广威更加的怒从心头起。
“你算什么东西?”
“那你又算什么东西?”端木晋哪怕会让文允礼再次出头,一次林子的事情,已经让端木晋心中的警铃打响了。
“这里是大燕,难道以为你们大华在大燕就可以一手遮天吗?”
“你们有什么了不起的,大燕?呵,迟早也是大华的手下败将。”赵广威不屑的说道。在他的心里,是真的这样觉得的。
赵广兆急急开口:“大哥……”
可惜,已经拦不住赵广威那大咧咧的嘴巴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端木晋嘲讽的看着他们。
冷如凝看着上面皇上恼怒之极的脸色,再看看刘元正那咬牙的神情,还有刘睿溯那不忍看蠢货的额眼神。
“画心,你将话都给说出来。也好让翔芸公主好好的听一个清楚明白。”
“不许说。”翔芸公主叫道。
“说。”皇上在上面的怒喝声,盖过了翔芸公主的尖叫。
冷如凝却是淡淡一笑,皇上原本的震怒,只怕现在都要化作这惊涛骇浪里面的一小点的水滴了吧。
“皇上,那嬷嬷说,要冷长书到荣国公府的书房里面,去偷一件东西。那东西,是一份书信,然后,还要冷长书不断的挑衅福佑县主。
刘元正刘尚书,就是冷长书的指引人。只要听着刘尚书的话,就可以让荣国公府一家上下的人全部都倒霉。
这样的事情,是冷长书想要看到的。冷长书一开始不肯答应,然后奴婢就感觉到了自己的身上不断的被鞭打着。
哪怕是假死了过去,奴婢也听得到,冷长书答应了下来。”
皇上朝着刘元正看去,刘元正咚的一下子就跪倒在了地上。
“很好,还有呢?冷如凝,你还有什么要给朕看的吗?”皇上叫着冷如凝的名字,却是咬牙切齿的。
今天的事情,居然发展到了这样的地步?
他居然就这样被刘元正玩弄在了鼓掌之间?就这样被两国的使者看了一场大大的好戏。
冷如凝伸手指了指另外的一个人,对着皇上开口说道:“这人,是当初跟着我祖父一起去了彦薨国,唯一还活着的人。”
荣国公听到这话的时候,原本没有反应的人,却是整个猛地转身朝着后面看来。只是,看到的不是一张熟悉的脸。
却也是在记忆里面,仿佛留下了点点的印象。
“还有呢?”皇上听到这话,眼神只是在那个人的身上停留了一下。就朝着最后一个人看去,那人,却居然是冷长喜。
“这位,相信太子殿下应该非常的清楚吧。”冷如凝看着冷长喜被堵住了嘴巴,呜呜的发不出声音的样子,对这太子说道。
太子从刚才看到冷长喜的时候,整个人就都僵住了。只是,翔芸公主的事情实在是太劲爆,这让太子都不敢开口。
就生怕自己父皇将怒火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只是,现在听到冷如凝在喊自己,太子一双眼睛里面全部都是恨。
“这是你们荣国公府的二小姐。不是吗?冷如凝,你不会残害手足之后,还要将所有的堂兄弟姐妹全部都给抹杀掉呢?”
太子脸上全都是讥讽,语气里面却还是偏激的。
冷如凝摇了摇头,“太子殿下那天在安平郡主生产的时候,是不是让冷长喜回去了我二叔的院子?”
太子点头,只是却更加警惕的看着冷如凝。
冷如凝笑了笑,将手在身上一抹,就摸出了一个荷包来。那荷包鼓鼓囊囊的,一看就知道撞了不少的东西。
冷如凝将那荷包在手上秤了秤,“这里面,是您要产婆动手脚的银子。”
“冷如凝,你在胡说什么?孤为什么要害了自己堂菇的孩子?”太子问道。脸上全部都是不以为然的藐视,可是冷长喜却是叫喊的更加的大声了起来。
冷如凝几乎就要叹息了,太子和冷长喜绝壁就是绝配的代表词。
“您可知道,我这堂妹身体有疾?”冷如凝的话,让太子的眼睛当下就瞪直了。只是,冷如凝却很快的摇头说道。
“不,不是您想的那样。她的身体很好,只是,在被人下药不能生育之后,就不算好了。”
“她不能生育?”太子愕然的瞪大了眼睛,眼神朝着冷长喜的肚子看去。
冷长喜原本挣扎的非常的厉害,听到冷如凝这话之后,猛地颓废的坐了下来。她的眼泪流了下来,这一下真的是什么都拦不住那些泪水了。
冷如凝却是半点儿都不同情,因为,她只能给冷长喜几个字而已。
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是的。所以,你以为安平郡主剩不下来孩子,会牵连到我。毕竟,当初我给安平郡主送了方子,安神养胎的方子。
安平郡主还早产了,然后原本产婆也会说没有把握了,这样等到我过去的时候。就是一尸两命等着让我背着这黑锅。是否?”
“你在胡说。”太子呲目欲裂的喊道,“孤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父皇,你不要被冷如凝被骗了,她这是在挑拨离间,她这是打算陷害天家父子。”
“太子,那个产婆的娘家,正是您奶娘的娘家。”冷如凝眼睛眨了眨,带着几分真诚的好奇问道:“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那是因为是母后赐下去的人,孤怎么会知道。”太子强辩道。
只是,现在这金銮大殿上面,却已经没有人再怀疑冷如凝的话了。
“太子殿下,您打算害死了安平郡主的孩子,让我成为罪人。却不知道,冷长喜的肚子已经被人给害了,就好像是太子妃一样。
事发突然的时候,您能想得到,冷长喜偷偷的收买了产婆,打算呀让着男孩先死了,等到送出去的时候,再接到宫里面,想办法狸猫换太子吗?”
太子的舌头在这一瞬间都不会说话了,冷如凝知道的,实在是太多了。
冷如凝再次跪在了地上,她朝着坐在上面,脸色阴沉到了极点,一双眼睛里面正酝酿着一场风暴的皇上说道。
“这桩桩件件,都是因为有人想要荣国公府倒下去。这都是因为,他们看到了荣国公府的衷心为主。
皇上,臣女还让人带来了一样东西。”
“你还有什么东西?”
皇上的语气,全然听不出内心的情绪。现在,就算是冷如凝将天皇老子地狱阎王给带来了,皇上都不会觉得惊讶了。
冷如凝,天生反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