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逆TXT > 玄幻小说 > 秦长歌夜无边 > 第169章 天罗地网6
    齐征打个口哨,傅离那匹威龙就领着百多匹战马跑了出来,长歌软软地爬在傅离身上,见那战马跑出来后,又出来四辆马车和三四百个鬼影子,其中一辆车上的赶马车的人正是腊八。

    傅离把长歌放下来,抱上马车,马车上非常暖和,车板上铺着十层厚厚火狐皮褥,最上的一层是一张白色的狼王皮,傅离把长歌放上去,那没一会就暖和起来,长歌又出了一身虚汗。

    傅离随后也坐了进来,便问:“齐征,松山鹤有没有去吉鲁的房间?”

    齐征忙道:“松山鹤去了,本来宝物到手了,但谁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有人居然早就躲在榻下,用迷烟迷了松山鹤,抢走了宝物!”

    傅离没想到还有自己没有预料到的离奇事,眼睛一亮便问:“那是谁?”

    齐征便道:“门主,那人蒙了面,征已经安排人去查了,那个人也不简单,知道有事发生,在榻底躲了不短的时辰,我们的人去晚了一步,只抓到了昏倒在地上的松山鹤。”

    傅离有几分不悦地道:“这么多日都没查清楚?”

    齐征想着这主子从来对宝物不感兴趣,只让自己派人盯着,将松山鹤抓了就好,自己也派人查过那人,但当时太混乱,自己又要护傅离周全,又要防许多想不到的事,人手不够一时没查到,便低下声道:“门主,是属下办事不力,那个人得了宝藏原本以为他会逃出吉鲁王子府,结果没有,看样子也是个高手,居然如此隐忍,也不知在吉鲁府里隐了多久。”

    傅离脸色才稍微好一些道:“这事你赶快查,宝物,本门主是不感兴趣,但本门主对哪些人想得宝物感兴趣得狠!”说完傅离顿了一下又道,“赶紧把德州的‘落玉坞’分散,值钱的东西搬走,重要的人立刻离开德州,别让吉鲁抢到前面去了!”

    齐征忙应了,心里却有些担心人手不够,为了把苍邪这一万多人马诱上山,他基本动用了所有德州隐下来的鬼影子,但傅离吩咐出来的事,他从来就是一丝不苟执行的。

    傅离道了一声:“走吧!”

    腊八立刻启动了马车,傅离顺手把面罩扔给了齐征,长歌没有一丝力气蜷在暖和的皮褥上,傅离却不慌不忙地化妆成一个长了胡子的莽汉,把长歌的脸也涂上了什么,长歌不知道傅离又要使什么招,不过现在她想自己不用担心这些事情。

    车子依旧不急不缓地行进着,长歌也不知道车子会往哪里驰去,在暖和的马车里荡了几下就困意十足了,迷迷糊糊中听有人问:“什么人?”

    然后就有傅离不急不慢地用有些粗犷的苍邪话道:“家中的女人病了,进城找郎中。”

    长歌不知道有没有人来检查,但没多久,车又动了起来。

    长歌不知道傅离又进了哪个城,反正自己昏睡了好半日,就算傅离把自己卖了,她也不知道!

    不知道马车又走了多久,终于停下来了,傅离立刻用厚厚的貂皮把长歌从车里抱出来。

    满世界的白映入了长歌的眼睑,看样子还没逃出苍邪的地界,长歌有点失望。

    长歌被傅离抱进一间有些奢华的房间,屋子正中的那张榻铺得厚厚的,屋子四角四个大铜炉燃得旺旺的,一进来,长歌就开始流汗了。

    傅离把长歌放到榻上,给长歌盖好蚕丝被子,亲了一下才道:“为夫现在要去洗一下换换衣服,然后帅帅地出现在你面前!”

    长歌便道:“我也要去!”

    傅离立刻兴奋地问:“你也要去,想跟为夫鸳鸯浴?”

    长歌脸一红,忙道:“各洗各的!”

    傅离的脸立刻一沉恶狠狠地道:“刚生过孩子去干什么,想跟为夫鸳鸯浴,也等一个月以后!”

    长歌一下挂到傅离身上撒赖道:“你不是要糟蹋我吗,我不洗澡你怎么糟蹋?”

    傅离就乐了起来道:“歌儿,现在怎么学得这么没脸没皮的,为了洗个澡连这不知羞的话都讲出来了,不要紧,你想为夫糟蹋你,脏点、臭点,为夫也就委曲一下吧!”说完将长歌推到榻上,便去沐浴换衣服去了。

    长歌又羡慕又嫉妒,更觉得浑身都痒都脏,怎么都不舒服,嘟着嘴倒在榻上,又觉得热,几下伸手把身上的棉袍子扯了下来。

    长歌噘着嘴躺了好一会,傅离才进来了,恢复了本来的面貌,一件简单的月白色夹层袍子,把个人衬托得更是倜傥无边,风流无度的,长歌一想到自己脏脏的,嘴噘得更高。

    傅离在长歌身边躺下两脚一伸便道:“歌儿,为夫这几天可累了,现在得好好休息一下了。”

    长歌哼了一声,傅离伸手搂过长歌道:“嘴噘那么高干什么,为夫又不嫌弃你!”

    “我要洗澡,我不舒服!”长歌呜呜地叫着,傅离见了便让人端了热水进来道,“来吧,为夫帮你擦擦身子,换身干净衣服换了总成吧?”

    长歌知道拗不过傅离,能擦擦换身衣服自然也是好的,赶紧点点头,傅离便用热热的帕子给长歌迅速地把身子擦干净,长歌本以为结束了,傅离却又拿了一只盒子,打开后,挑了些里面的黑色的膏药,长歌用过那种药,知道滋味,身体不由得往一旁缩,傅离伸手拉过她慢慢给她右手腕上抹上道:“歌儿,这种药是抹上是痛了一点,但去疤却是相当的灵验,你有身孕,一直都不能用,现在终于可以用了,你的伤口都愈合了,肯定没有没愈合时疼,为夫都不知道还有没有用,但为夫想治好的你手,还想把你身上的疤都去掉,所以你必须忍受!”

    长歌觉得如果只是不舒服还好,上那种药分明是重新折磨她一回,还想反抗,傅离却一伸手点了她的穴道,扯开长歌的衣服,慢慢地抹起药来,长歌不能动了,却不顾一切地叫了起来,好象这样才能发泄着自己的痛苦,傅离没有一点手软地将药细细地抹匀,还抹了几次,才拿起桌上的帕子擦干净了手,然后给长歌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色的寝衣,又将长歌的一头秀发用布包好,让长歌一点不舒服地躺下了,傅离听到长歌哼着叫:“你还是让我去卖假酒吧!”

    傅离笑了一下,给长歌盖好被子,然后伸出一只手握住长歌的两只手,便给长歌解了穴,长歌一脚就把被子踢开,傅离又给她盖上,两人折腾了半天,到底刚生过孩子的长歌不如平时精力足,后面也闹腾不动了,只能哀哀地看着傅离,傅离吻了长歌一下,坐在长歌身边,安静地看着长歌。

    到底才生下永夜的长歌身子极虚,虽一路上都有傅离背着,在马车上又睡了半日,只是这一折腾了,去疤的药性慢慢过去,也没刚开始那么难受了,长歌挣不开傅离的手,便倦倦地睡了过去,傅离才把手松开了,只见长歌嫩白的手腕上又留下两个手指印,轻轻地叹了口气。

    走出房间,见腊八垂手侍立在门边,傅离便道:“腊八,你去把所有有关邛国的书籍都找来,什么珍本,秘本都找来!”

    腊八知道他这主子从来就是不按理出牌的主子,赶紧去办,心里却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容易办的差事,邛国亡国都有三十多年了,在大昭与大竺国有关这个国家的书都是禁书,这苍邪崇武不崇文,能不能找到还真是件事。

    吃好喝好睡好的长歌正象囚犯一样地坐在榻上时,等着傅离一日三次的折磨,不过傅离折磨她两三日后,到底不象刚开始那样难受了,傅离每次上完药也不会再握她的手了。

    长歌身体一舒服就开始觉得无聊起来,坐在榻上百无聊赖,胡思乱想起来,正在这时,忽听到一声小孩子的哭声,愣了一下,然后小心肝就怦怦地跳着,没有一会长歌就见江婶笑咪咪地抱着一个婴儿进来。

    江婶一见半躺着的长歌笑得更开心了:“小主子,你看,小小主子刚才还好好的,一进门知道要见娘了,就闹腾起来了!”

    长歌激动得连忙坐了起来,腰却酸软无力,江婶一看忙道:“快躺下,小主子,这个时候可开不得玩笑,没坐好月子,要落许多毛病的,尤其是这腰,可忽视不得。”

    长歌感觉腰缓过来,便不肯躺下,江婶只得把怀中的小婴儿放到长歌怀里,刚出生没几天的永夜好象没有在狗窝里黑了,想来大约是光线的缘故,抱在手里软软的,长歌不会抱,一时手忙脚乱的。

    好不容易长歌才抱稳了,看小家伙的脸还是有点黑,只是不象那晚那样皱皱的了,忍不住道:“江婶,怎么会是黑黑的脸,大世子和长歌都不黑呀!”

    江婶看了一下便道:“小主子呀!小小主子长得这么好看,哪里黑了,满月就好了。”

    永夜被不会抱孩子的长歌抱得非常不舒服,一蹬脚又开始哭了起来,长歌手忙脚乱地叫:“江婶,他又怎么了,这个小东西是不是饿了?”

    江婶忙道:“不会呀,刚刚喂过了,小主子,是这么抱,一只手要抬着小小主子的脖子,否则他不舒服。”果然江婶手一抬,永夜又停止了哭泣,睁着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好奇地看着长歌,长歌也伸过手道:“他的脖子好软。”

    江婶便道:“小小主子骨架子好,象主子,会越长越扎实的。”

    长歌在江婶的指点下,好不容易抱好,但不是抱紧了就是抱松了,那小永夜脾气比他爹还大,对这娘大概太失望了,黑漆漆的眼睛不好奇了,又用蹬着腿大哭来表达了,江婶只能干着急。

    傅离进来正好见此情景,摇了摇头,伸手从长歌手里接过来道:“连个娘都不会当,真够没用的了,还是去卖你的假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