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才发现自己的脚碰的地方实在不雅,忙要收回脚,夜无边伸手抓起长歌的脚,长歌惊慌失措地要挣开,夜无边轻轻摸着长歌的脚叹了口气道:“你就这么怕我吗?”说完伸手从怀里拿出粒药丸给长歌塞到口里道,“这媚药要靠男人来解的,我想给你解,怕你不会依,说不准还以为我是趁人之危,这药丸是临时配的,也不知解不解得干净。”
这话长歌真不相信,就以夜无边以前那么狠毒地对待自己,就没有理由变得这么为自己着想,不过夜无边塞到嘴里的药还是管用的,慢慢地长歌觉得没那么难受了,只是四肢变得无力,身体更软,夜无边叹了气,伸手把长歌抱了起来往屋里走。
长歌有那么一霎那的感觉,夜无边不象以前那个夜无边。
夜无边把长歌放到榻上,伸手抚摸长歌有些发烫的手心小声道:“不用害怕,我在你身边的。”
本来已经安静的长歌听到这话立刻激动起来,夜无边不在身边还好,怕就怕他在身边,夜无边见了忽然俯过身来吻长歌,长歌下意识地躲开了,但全身无边,头动弹不灵活。
夜无边自然瞧出长歌的极不愿意,只得悻悻地松开手走了。
夜无边的药虽是临时配的,到底比没吃好多了,慢慢地长歌平静下来,手脚和身体也恢复了力气,忙把傅成霄给她的那把极锋利的尖刀摸出来看了一眼。
夜无边让人把傅成桀清理出去,也走出了“落霞宫”。
“落霞宫”离“中泰宫”并不太远,夜无边想了一下径直向“中泰宫”走去,刚走向“中泰宫”的花径路,就遇着用过午膳出来消食的徐小云,徐小云一见夜无边就花枝招展地娇笑着招呼:“是太傅大人呀?”
夜无边看了她一眼让到一边淡淡地回了一句:“云娘娘。”
徐小云见夜无边让出了路,并没有走过去,挥手退了几个宫女内侍才轻声道:“太傅,小云有事求太傅呢。”
夜无边看了徐小云一眼笑了一下道:“无边讲过,娘娘有事仅管吩咐。”
“今日夜晚亥时在‘青松檐’不见不散。”徐小云冲夜无边抛了个媚眼,那个媚眼但凡有过女人的男人都明白,那就是一种勾引,说完话抛完媚眼,徐小云就扶着宫女的手走了。
夜无边伸手摸着下巴,眯着眼看着徐小云的背影,笑了一下,然后撇了一下嘴便继续走向“中泰宫”去见傅成霄。
徐小云把一切都安排妥当,早知道今晚傅成霄在别的妃子那里歇了,不会到自己的寝宫,而且也知道真出什么变故,也有人会拖住傅成霄的,她有绝对宽松的时间来对付夜无边。
徐小云细细地打扮一番,想着那人交待下来的事情,总觉得没那么难办,以自己的姿色只需略施小计,便能让夜无边中计,越想越有几分得意,反觉得那人也太小题大做了,把夜无边讲得无所不能,一会只要放倒夜无边,便可以借傅成霄之手除掉他,自己可就是一等一的功臣,那以后用不着什么傅成霄,也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想想自己将踩着夜无边的血换来荣华富贵,心里还有点舍不得,虽知道夜无边的脸被烫伤了,一定是其貌不扬,但夜无边的举止、风度无疑非常让女人着迷。
想归想,做又是另一回事了,收拾停当,徐小云便袅袅婷婷地来到了“青松檐”,这个所谓的“青松檐”在皇宫西面极偏的地方,因为一排茂密的青松林而得名,从建宫至今,据讲在里面上吊死的宫女或内侍有几十人,而且一些因政权斗争而死掉的宫女或内侍也被人偷偷埋在这里,近十多年大昭朝政昏庸,宫内斗得更加厉害,加剧了这种现象,所以这片青松林长得非常好,大概是养料充足,只是阴气过盛,平常人迹罕至,仅有野猫野狗出没。
徐小云略等了一会,就算她胆大,林风一吹,也难免有几分发抖,时辰早就过了,夜无边还没来,徐小云气极了,弄不好自己被夜无边耍了。
十月的天到晚上也是蛮冷的,徐小云看已经过了约定的时辰,恨恨地将斗篷上的帽子带上,冲两边埋伏的人做个手势,埋伏的人就退了,徐小云也开始往自己的宫里走。
出了“青松檐”,顺着长满杂草的青石板走着,快要走出青松林时,却见夜无边漫不经心地依着一棵松树玩弄着手里常拿的那根鞭子。
徐小云慢慢走过去怪嗔道:“小云还以为太傅失约了呢?”
夜无边依旧淡淡地道:“佳人有约,无边不敢失约。”
徐小云把刚才的不满和恼火扔一边,心里又开始得意起自己的魅力,甚至觉得那些人太过于小心,将夜无边讲得天上地下的能耐,眼下不一样被自己的外表迷惑了,只要是男人,有几个能逃得过自己美貌的,就算那些人都退了,自己一样可以先把夜无边迷惑住,以后动手也是一样的,而且出于私心,徐小云个人觉得和夜无边风流一度说不准还是一种享受,既然如此那自己为什么不先享受一番,便风情万种地走过去道:“太傅,良辰美景可别浪费了。”
夜无边直起身道:“这倒也是,象云娘娘这样的美人,浪费了可要遭天遣,无边陪娘娘走走。”
徐小云知道对付不同的男人自要用不同的手段,夜无边一看就是那种品位高、要求多的男人,就算是身体已经绷得难受了还会玩把高雅,于是伸手挽着夜无边的手道:“太傅,我们往哪走?”
“娘娘不会立刻就想回‘青松檐’成就无边好事吧?”
夜无边一句话把徐小云讲得脸红,好在是夜里,徐小云赶紧稳住撒娇道:“太傅,你…你…就喜欢笑话人家。”
夜无边淡淡一笑道:“没有笑话,只是无边怕过于仓促,娘娘会感受不到快乐。”
徐小云真觉得夜无边是自己遇到的最体贴的男人,夜无边身上发出淡淡的薄荷香味,若有若无的,让人心神不定,还痒痒地,想到那些人要对付他的招术,更有一丝不忍心了,脚随着夜无边慢慢地走到青松林上面,这里的树林更加茂密,徐小云忍不住停住脚道:“太傅,这里好怕怕呀。”
“是呀,听说宫里有个失宠的妃子就在这里吊死的。”夜无边若无其事地道,徐小云听了吓得一下扑到夜无边怀里叫道:“你好坏呀!”
夜无边伸手抬起徐小云的脸道:“但这里有个好处。”
“什么好处?”徐小去有些不解,夜无边邪邪地笑了一下带着戏谑地道:“就是无边把娘娘侍候舒服,娘娘怎么叫怎么喊,外面都听不到?”
“太傅又拿人开玩笑…,”徐小云撒着娇用头蹭着夜无边的胸口,又忍不住问:“那又是为什么呢?”
“因为人家道这里的冤鬼太多了,声音都让鬼吃了,传不出去了。”夜无边又恢复了一本正经,徐小云一听觉得夜无边的声音都有些不真实了忙道,“那…那我们还是快走吧。”徐小云饶是艺高胆大,心里也有些毛毛的,最主要是两年的训练让她的感官非常敏感,有了危险的感觉。
夜无边笑了一下伸手抚摸着徐小云的头道:“不是你约我到这里来的,怎么又害怕呢?”话音一落,一把抓住徐小云的头发,徐小云痛得大叫一声,反应非常快地一抬脚就向夜无边的腿上踢去,夜无边用另一只手一下抓住徐小云的脚道,“没想到云娘娘不是平时看上去那般娇弱呀。”
徐小云头发被抓住,现在一条腿又被抓住,使她的身体半悬着,那头皮自然被夜无边扯得极痛,她大叫:“夜无边,你敢犯上!”
“犯上,对你吗?”夜无边听了邪邪笑道,“首先,你大竺一个贱籍舞姬,你夜爷你犯着什么上了;其次就算是犯上,也是你约我来冒犯你的呀,难道娘娘就忘了是你约无边亥时‘青松檐’不见不散!”
徐小云还想讲什么,夜无边已经把她递给几个从树林里走出来的黑衣黑斗篷戴面具的人。
“夜无边你要干什么?”徐小云当然听道过鬼影子,但从没遭遇过,夜无边嘴角噙着一丝冷笑道:“当然是要玉成娘娘好事,如果娘娘不戒意,无边还想一边与娘娘成就好事,一边打听几桩事。”
两个黑衣人迅速将徐小云的头发固定在一棵倾斜的老松树上,徐小云料到不是好事,这夜无边显然把她的事情弄得一清二楚,这时开始感觉到害怕了,拼命地挣扎起来,只是力气远不如那两上黑衣人。
“夜无边,你大胆!”徐小云见挣扎一阵没有用,于是又故做镇静道,夜无边笑了一下伸手捏了徐小云的脸一下道:“大胆?你不过是大竺国一个街边卖艺的舞姬,为了二三十文钱就可以跟人睡觉的货色,以为让人培训两年,就可以在这里变得高贵了!”
“夜无边,你到底想干什么?”徐小云刚一叫,刚走到夜无边身边的齐征挥手便给了她一个耳光道:“门主的名讳是你叫的。”
夜无边却伸手挥了挥,齐征忙退到一边,就这会,抓徐小云的两个黑衣人已将徐小云四肢反捆在那棵歪脖老松上,使徐小云的身体呈一个略微向后伸展的大字。
两个黑衣人做完这些,不慌不忙地各拿出一把尖刀,徐小云有些害怕了,不会这样就让这群人大卸八块了吧,夜无边靠在她旁边的一棵树上,若无其事地看着,两个黑衣人手起刀落把徐小云身上的衣服划开,几下就剥了个干干净净,露出混身雪白来。
徐小云忙道:“你到底要什么,你不怕皇上杀了你!”挨了一耳光的徐小云还是会审时夺度,没敢再直呼夜无边的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