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逆TXT > 科幻小说 > 暗夜帝王枕边妾 > 第178章 请见大世子6
    小丁看宋家村的人都不是这样带孩子的,许多娘带孩子同榻都睡到七八岁,甚至还有更过的,所以儒王爷的做法,小丁略有点不能接受。

    找了一家外表看上去极干净齐整的酒楼,长歌准备迈进去挥霍一番,却看见了黄珍的车,长歌愣了一下,真没想到前脚遇着了王重,转瞬又遇着了黄珍,自己与这两人还真有缘份,可惜他俩人反没什么缘份。

    长歌忙让小丁上去拦黄珍的车,小丁不知个中缘故,急急跑了过去拦住马车,那随车的嫫嫫正要开口责骂,黄珍却用手掀起了帘子,长歌正掀着帘子,黄珍看到了长歌,略有几分吃惊,左右看看,见没人注意,才放下心来。

    长歌做个手势示意黄珍跟着,便放下了帘子。

    从后面进了那家酒楼要了间雅间,长歌刚一坐定,黄珍就进来了,见长歌有几分怒意道:“听人讲你不是跟了夜无边了?”

    长歌愣了一下,忽意识到夜无边可是黄家的大仇人,只得道:“珍大小姐,人言可畏,你又不是不知道。”

    黄珍的脸色才略微缓和一点,在长歌的对面坐了下来道:“你怎么又回了建郢,怎么还是放心不下傅离?”

    长歌只得讪讪一笑道:“珍大小姐,咱们好不容易见了面,不讲这些好不好,你现在好吗?”

    黄珍苦笑了一下,知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好事传得慢,而被休的自己毁了一段看上去前景分明是非常光明的姻缘,那绝对不能算好事了,弄不好长歌早就知道了,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于是道:“有什么好不好的,前阵子订了亲,我又毁了亲!”

    长歌觉得这不能算个好的开场白,只能装不明白地道:“大小姐,为什么订了亲又毁了呢,订的是谁家的亲?”

    黄珍苦笑了一下道:“也许你不太相信是与你一起摆书摊的王重。”

    长歌于是做恍然大悟状:“那个王重呆气了一点,是有些配不上大小姐,也难怪大小姐不太乐意。”

    黄珍不太相信长歌不知道,于是没接话,长歌只得又道:“是不是大小姐还是放不下平东王爷?”

    黄珍叹了口气道:“不知道这算不算自做孽,刚开始听到他的际遇,心里觉得是活该,是咎由自取,甚至觉得老天爷长了眼睛,哭了一场,觉得欣慰,但欣慰之后却无论如何也不想嫁人。”

    长歌想想自己与傅离的际遇,刚开始不是也恨极了他,现在呢,喜欢还喜欢不过来,如果不是黄珍,她怕都快忘了傅离当初是如何对她的,但自己过得滋润,却不能不照顾黄珍的感觉,于是陪着叹了口气道:“所谓世上之事变幻莫测,看每个人的造化了,听说苏梨白回来了,能容得了你去照顾平东王爷?”

    大略长歌讲到了黄珍的痛处,她只是重重叹了口气才又道:“为这事,我兄长把我骂得狗血喷头,可能我真的如我兄长所讲,就是生了贱骨,总是…总是觉得他可怜,于是每日都到宫里照顾平东王。”

    长歌听了伸手握住黄珍的手道:“什么都别讲了,你的感受我都知道!”

    黄珍忍着泪道:“长歌,平东王不能动肯定是被人下了药,我在想会不会是苏梨白,苏梨白一回来不顾皇后娘娘的反对,强行把平东王接回府了,我已经被平东王休了,不被人笑话已经算好的了,哪有资格去过问人家的家事,唉!”

    长歌知道苏梨白狠,但又觉得苏梨白没必要这么整治自己的夫君呀,傅瑶不能动对她有什么好处,于是点点头道:“我明白,我都明白,只是你别把自己弄得这么苦,二世子那里回不去,其实王重将军也是不错的人选。”

    黄珍擦了眼泪知道在长歌面前哭,长歌也不能帮自己解决任何问题,叹了口气道:“长歌,我们不讲这些了。”

    长歌也正不想再讲让黄珍伤心的事,忙点了点头,却听黄珍有些自言自语地道:“不过,说来也奇怪,苏梨白生的那个儿子似乎有几分痴呆,除了长得不象平东王,竟也不象常人家的小孩子。”

    长歌知道那孩子并不是苏梨白的,痴呆也不足为奇,如果是苏梨白生的孩子儿还能不随他娘,不贼精就不是从他娘肚里出来的,随口问:“那是为什么?”

    问完长歌又想这傅瑶被封为太子,会不会苏梨白故意找个痴傻的小孩子,以便以后小孩子登了大典,她方便控制。

    这番话,长歌只敢心里想想,却不敢对黄珍讲出来,经历那么多事,长歌到底多了几分心思,只见黄珍摇摇头才道:“谁知道,苏梨白一肚子鬼心思,是不是没人收得了她,最终要老天来收她!”说完忽又抬头道,“前几天我还碰到一个人,你认识。”

    长歌愣了一下问:“什么人,我认识的人可就多了。”

    黄珍便道:“是丹若。”

    一听“丹若”长歌除了吃惊就是害怕,要知道丹若喜欢的人是夜无边,那夜无边正是傅离也是自己喜欢的人,如果丹若找上傅离怎么办?却听黄珍继续道:“她每日都要去‘落玉坞’,唉,这个夜无边除了坏事做尽,真糟蹋了不少人,可怜的丹若,大约也着了她的道。”说完黄珍又斩钉截铁地道,“如若有一天我能将夜无…”黄珍没说下去,她到底有自知之明,她的兄长黄子麟算有些本事的人,也没把夜无边如何,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就算夜无边站在她面前,她又真能报仇血恨吗?

    长歌想大约这就是血脉的缘故吧,又不知道黄珍知不知道丹若的事,所以也没敢给黄珍讲她与丹若是堂姐妹的事,只是跟着一起叹了口气,却又听黄珍幽幽道:“以前以为青帝是位爱民清廉的王爷,谁知道都是一样的德性,跟傅成霄一样地昏庸。”

    长歌听到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有几分吃惊,好一会才回过神问:“此话何讲?”

    黄珍便道:“你大约不知道,他居然把傅成霄的妃子徐小云弄进了宫,瞒天过海地改了个名字叫什么落英,封了个英妃,每日都在宫中花天酒地,还复了徐朝子的官,听说这主意还是皇后娘娘帮他出的。长歌,你说大昭怎么尽是这样的主,大家为他流血丢命地抢来了大昭的江山,结果又供出一个傅成霄。我看大昭的气数算完了,你大约不知道,苍邪王吉鲁杀父弑兄登了九五,吉鲁这个人是极隐忍的,如此做,怕也是一番干戈,苍邪人本来粗野,哎…,我兄长十分担忧,天天长叹短吁。”

    黄珍的每一句话都象惊雷,把长歌炸得懵懵的,真没想到道貌岸然的傅宁坤如此无耻,更没想到英俊如草原上雄鹰的吉鲁居然也做这样人神共愤的事。傅宁坤,长歌对他一直没什么好感,总觉得他外强中干,喜欢做表面文章,说是只老虎,分明连只狐狸都不如;吉鲁,自己当年初识就觉得他是一种雄鹰,是一只极温和的雄鹰,一起喝过茶聊过天,被吉鲁掳到德州时,怀了身孕,他也还算是照顾有加,怎么眨眼就变成了凶恶而阴险的秃鹫?

    两人寒暄一阵,黄珍有心事,长歌最近日子过得非常舒泰,却不敢在黄珍面前展露出来,何况又听到了傅宁坤与吉鲁所做的事,也没心情吃什么东西了,只听黄珍道:“我得回了,晚了,我大哥会以为我去了平东王府,又得骂我了,对了,你现在住哪里,看样子不象当年那么落魄?遇着贵人了?”

    长歌当然不敢把自己的住址告诉黄珍,天下人都知道自己跟了夜无边,转瞬傅离大摆百日,自己又住在他那里,就算黄珍怀疑不到傅离与夜无边是一个人,那黄子麟又不是没脑子的人,于是道:“有事,我会来找你的。”

    黄珍毕竟是见过风浪的人,见长歌不愿意讲住址,知道不方便,也没勉强,又说了会话,黄珍便起了身回黄府了,长歌落落寡欢地坐着,想着丹若的事,也没心情在外胡混,抽身走出来,忽听有人议论:“这可是大事了。”

    长歌刚才听多了大事,现在乍听到大事还真不感兴趣,但那议论声偏不绝于耳:“就是宋大善人不日要与宜贞公主完婚了。”

    长歌一下没有想起宋大善人和宜贞公主是谁,一听不是自己熟悉的人便离开了酒楼,坐上马车,忽想起宜贞公主不就是傅珏,一时愣在那里,想着在昌平吃那菊花锅里,傅离与宋玉城的话,当时是宋玉城与傅离联姻,那宋玉城只是一个读书人,几时成了似乎有些名气的宋大善人,长歌一下又从车上跳下去,小丁不明白长歌怎么上了车又跳了下去,只得也跟着跳了下去。

    长歌重新回到酒楼,那些议论的人还没散,还讲在兴头,长歌便在附近坐了下来,听到人再提及宋大善人,便装出好奇地问:“请问宋大善人是何许人?”

    长歌一句话,让侃得正起劲的人们一下安静下来,然后个个象看怪物一样看着她,好象她连宋大善人这样知名的人物都不知道,实在是太落伍了,然后有人逐字逐句地道:“宋大善人,就是宋小山大富人,大昭的首富!”

    其实长歌已经有些隐约感觉到,只是不经人口讲出来,她又有些不敢把这宋小山与宋大善人当成一个人,那人话一落音,酒楼又恢复热闹的议论,不外乎都是宋大善人备了啥样隆重的场面,何等奢侈的嫁妆…

    小丁不知道长歌问话又似变了个人一般,有些痴痴傻傻的,急得差点跳起来,不知道长歌又受了什么刺激,私下认为长歌最好在府里待着,大家都好过,她一出门,总会有这样那样的事端起来,于是急问:“郡主,这又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