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逆TXT > 科幻小说 > 暗夜帝王枕边妾 > 第57章 一场闹剧
    大昭国二皇子傅成桀对于皇位还是非常渴望的,但多年来,因为得不到老皇帝的青睐,他只能把自己想做九五之尊的那点野心隐在心里,当然偶尔受人指使或鼓动,也会窜出头来上窜下跳一番,怎么也没想到这次命运之神如此垂青于他,皇帝老爹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驾崩。

    老皇帝驾崩已经是第三日,尸体放在龙榻上都有些臭了,傅成桀对他皇帝老爹能不能入土为安并不关心,一心就准备登基称帝,但傅成桀并不知道老皇帝驾崩的消息,早就通过各样的渠道传到了各种势力耳中,青王与黄凤祥在他皇帝老爹驾崩的第二日,就将十万军队悄悄地拉到了建郢城外。

    傅成桀的男宠杜晓偶尔得了消息立即就赶到“中泰宫”,把这消息告诉了傅成桀,傅成桀是一个有野心没招术的人,身边更不可能有什么谋臣能士,杜晓夜里是他的泄欲工具,白天就充当了他的谋臣,而杜晓的本事仅限于与申初初这样的女流争争宠,或躲着傅成桀在后面做些上不了台面的事,诸如此类还有些与众不同的手段,做为谋臣,他一听到青王、黄凤祥十万大军驻在城外便献计道:“殿下,做皇上那是件多苦的事,还不如在皇子府与杜晓卿卿我我的过得快活!”

    傅成桀原以为只要傅成霄起不来,天下就是他的了,谁知青王比他那太子皇兄直接多了。

    那日,傅成桀不知出于什么缘故,良心发现,进宫给久病的皇帝老爹请安,皇帝老爹因病痛折磨得昏睡在龙榻上,他的男宠贾如花正巧在旁边侍候,傅成桀见他皇帝老爹是进气少出气多,就大着色胆摸了贾如花的玉手,恰被缓过气来的皇帝老爹张开的眼瞅见了,按傅成桀的心里话来讲当时他可被吓破了胆,但没想到皇帝老爹捂着胸口指着傅成桀,一口气没喘过来就蹬腿了。

    杜晓是看过一些史书的,一见老皇帝蹬腿了,立即就出主意,把傅成霄废了,让傅成桀自己称帝,当然当时杜晓也没想到自己不过三日又提出相左的意见来。

    傅成桀也想自己是害死皇帝老爹的元凶,那是多大的功臣呀,如果不是自己害死了皇帝老爹,他傅成霄不还得继续当太子,自己立了那么大的功,怎么能让傅成霄得了便宜,太划不来了,立即头一热就听了杜晓的话。

    秘不发丧后,傅成桀才发现有一堆的事需要做,想要登基最起码得有人写个登基檄文公于天下吧,还得做身龙袍吧,另外老皇帝的那些男宠也得有人接管吧。

    傅成桀一时没找到写檄文的人,也没找到做龙袍的人,就先忙着接管老皇帝男宠的事,只是接管男宠的事还没忙完,杜哓就带了消息:青王与黄凤祥的大军把建郢城给围了。

    这消息完全打乱了傅成桀的如意算盘,他左思右想,自己花样年貌,又是高雅之人,如果真被黄凤祥那粗鲁之人在脸上划上两刀,那可就实在划不来了。

    申初初一时也以为傅成桀要当皇帝了,自己躲在皇子府上做着当皇后的美梦着,忽听傅成桀带着人去了太子的“天宇宫”,还以为傅成桀去讨伐太子了,一颗心还忐忑不安了一阵,没想到却传回傅成桀迎太子傅成霄登基的消息,申初初的皇后美梦破灭了,一下气晕了过去。

    按傅成桀的意思:青王是自己的亲叔叔,对自己从来严历,如果真做了皇帝,自己的日子一定不太好过;太子兄长对自己亲和,如果做了皇帝,怕自己的日子还是要好过一些。

    于是傅成桀在思前虑后后还是决定还位于太子,夜无边看着来恭迎太子为帝的傅成桀,就知道当初自己选了太子这只垃圾股,确实是选对了,看了傅成霄一眼,傅成霄也正用比较满意的眼神看着他,两人都笑了一下,只是笑的内容就不太相同的。

    青王与黄凤祥做梦也没想到傅成桀这么熊,他们调兵遣将忙碌了半天,大营都还没扎好,傅成桀就让他们一下失去了讨伐的借口,对傅成桀的气愤和不满用三言两语哪里可以说得完,鸣锣收兵得非常不畅快,真让人憋气。

    傅成霄登基后,才让尸体已经开始腐烂的皇帝老爹入土为安,一气折腾,大敕天下,然后就正式任命夜无边为太傅,专管刑狱;封傅成桀为锐王,赐北屹为封地。

    青王、黄凤祥听着那毛福尖声尖气念完了夜无边的任命圣旨,两人在大殿上差点就跟傅成霄翻脸了,凭什么一个连脸都不敢露、专为太子拉皮条的人,可以与他们平起平坐,还把青王管着的事给他管,这傅成霄的昏庸是明摆着的。

    而申初初对傅成霄赐给傅成桀的那块封地也非常地不满,因为那块地方在大昭国最西北面,处在大竺与苍邪之间,西边就是已归入大竺版图的亡国邛国,南面有座蛮著名的山就是屹山,多荒漠与河滩,除了贫脊、荒凉还得时常防备着大竺国、苍邪国的侵挠,屹山大败后,那里更是人迹罕至,傅成桀只知道与杜哓风花雪月,不理正事,但申初初怎么也觉得傅成桀是拥立新皇的功臣,却换来这样的赏赐,她气闷,不甘心。

    新皇傅成霄登基后大赦天下,秦长歌刺杀对象原本是太子,而今却成了新皇,她的罪行也随着傅成霄地位的提升,变成重罪中的重罪,当然不能列于被敕之例。

    不过长歌倒不知道自己的罪名加重,她安心地坐在牢里等着苏南来救自己,一等就是十多天,救没救自己,长歌不知道,但苏南连探视都没有,这让长歌有点失望,而那个自己并不喜欢只想寻求一下庇护的夫君傅离却天天准时来探视,每日都会送来吃的和换洗衣服,在这种状况下,长歌心里还是感激傅离的,却又怕被苏南哪天来看见了,不高兴,所以一般都是傅离满嘴胡道八道,指天骂地地发誓要把自己救出去,长歌一句话都没有。

    傅离见长歌对自己的态度,与第一次探视截然不同,当然知道是因为那次苏南来过之后的结果。

    以前,傅离只把苏南当情敌,现在,开始从心里痛恨苏南了,你苏南不是为了当安月国国君,就放弃了秦长歌尚了公主吗,怎么现在觉得站稳了脚根,又想吃回头草了?看样子苏南在骨子里是安月国国君的位置也想要,秦长歌也不想放手,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而且对于苏南的本事,傅离心里认为他不配,只是在长歌的眼里那苏南是横看竖看都比自己好,这让傅离非常有挫败感。

    狱头、狱卒已经不再为难长歌,但这炎炎夏日被关在这日牢里,绝不能道是件舒服的事。

    牢门打开,长歌带着一丝希望地抬头,见从台阶上走下来的还是傅离与腊八,她差点哭了,本是因为怕苏南来不想理傅离,现在是从自己心里非常讨厌傅离,觉得他和这牢里的苍蝇一样赶都赶不走,长歌甚至觉得就是傅离来了,所以苏南生气不出现了。

    即便牢里的光线非常暗淡,但长歌失望的眼神太明显了,傅离不用看,光感觉都能感觉到那种失望,长歌入狱二十多天,自己坚持不懈天天来,在傅离看来只要是人都会感动的,但长歌不仅没感动反而越来越烦他,傅离恨不得敲开长歌的脑袋看她脑袋是不是进水了,一天都在想些什么,貌美多金又地位高贵的自己站在她面前,她怎么就那么无视,总去想那个镜中花水中月的人。

    想想傅离就生气“啪”地一声打开食盒道:“每次我来你都这副样子,想活就吃,不想活就不吃!”

    腊八吓了一大跳,不敢讲话,小心地把食盒里的东西拿出来摆好,放上筷子,长歌听了倔降地道:“我就是想死,你没本事救我出去,就不要做这些个无聊的举动。”道完就要伸手把那面前的菜掀了,傅离一见便道,“好,你想死,从明儿起,我就不来看你了,就去告诉你奶娘、你弟弟你已经死了。”

    “你去呀,你去呀,你去讲好了,就讲我死了!”长歌忍不住哭了起来,傅离见了摇摇头伸手抚摸着长歌的头道,“还从没见你这么倔过,傻丫头,如果能想办法让他们来看你,我早就想办法了。”

    长歌哼了一声擦干净眼泪道:“就你?你就别再骗我了,你根本没办法救我出去。”

    傅离被长歌噎得挺难受的,好一会才道:“歌儿,别人可以这么讲你男人,你不可以。”

    “我就是要讲,反正我也活不了了,死前讲句心里话还不行。”长歌关了二十多天,对傅离终于算讲话了,只是让傅离没想到秦长歌不开口则罢开口全是让他喉咙如卡鱼刺的话,于是讪讪一笑道:“好,我无能,那反正我也无能救你出去,死也要做个饱死鬼,对不对?”

    “对!”长歌听了捡起筷子端起饭开始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道,“大世子的饭菜比别家的都好吃!”

    傅离撇了一下嘴不屑地道:“你吃过几家的,真是!”

    长歌不吃则罢,一吃则风卷残云,傅离在时间上只能给她送中餐,所以晚餐,她还得吃那难吃的牢饭,吃过傅离的中餐,晚上的牢饭肯定是吃不下的,所以这时候的长歌是饿极了,傅离见了便道:“每次让你留些做晚饭,你都跟我使性子,自己饿着自己难受吧,活该!”

    长歌点点头道:“我要把这两个鸡腿留下来晚上吃。”

    长歌吃饭很快,说不上什么优雅举止,在一边抹嘴一边抹汗的举止下吃完了饭,傅离见了笑道:“别讲,住这里还挺适合你的。”

    长歌没明白,傅离已将一套贴身的衣服和另一个盒子递给长歌道:“用这里打湿的帕子,把身子擦擦,换身干净的衣服,待着舒服点!”

    长歌的眼睛有点湿润,擦了身换了干净的衣服,却噘着嘴道:“我还想洗头。”

    傅离听了笑了起来道:“没事,不洗,我不嫌弃你,我最喜欢臭臭的长歌。”

    重新进来收拾东西的腊八听了连昨日的晚饭都快吐出来了,长歌神色一下又黯了,如果把傅离换成苏南那该多好,一看长歌的表情,傅离就恨不得把长歌掐死,一下站起身来道:“腊八,侍候这个没心肝的真浪费爷精神,收拾了,回了!”

    腊八摇摇头,忙蹲下收拾起来,见傅离离开长歌的栅栏,才小声道:“夫人,你也真是的,大世子对你好,你当真就不明白?”

    长歌使劲用眼睛瞪着着腊八道:“我又没想他对我好。”

    “大世子哪儿不好了?”腊八很为自己的主子鸣不平,长歌却噘了一下嘴,腊八便道:“难不成嫌大世子长得不好?”

    长歌干脆豁出去了道:“长得不好还是其次,装腔做势、欺软怕硬、虎假狐威、撒谎骗人、无病呻吟、没事找事、自作多情…”

    腊八这会才发现长歌原来是极有文彩的,那话被那没走出去的傅离听到了,停下来哼了一声道:“这样讲,以为明天我就不来了,照来,就让你那点恶心肝的事得逞不了。”

    长歌听了恨不得扑上去与傅离同归于尽算了。

    腊八真想晕倒算了,没见过比这还古怪的一对了,遇着这样的主子,实在是他这做下人的不幸呀。

    牢门“逛当”一声关上时,长歌终于没有了发泄对象,扑到地上一边狠狠地拍打着地板,一边哭,心里还一个劲叫:为什么来的是傅离而不是苏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