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逆TXT > 科幻小说 > 暗夜帝王枕边妾 > 第32章 真不好侍候
    “笑风园”比长歌想象的要大,大约经了杨丰祺的手,景致也过得去,但却称不上雅,一边走,杨丰祺一边叹口气道:“咱这‘笑风园’的大世子是扶不上墙的稀泥,所以呢这‘笑风园’也是青王府最上不了档次的地方,别以为是个什么好地方?那徐小如还真以为自己掉进了福窝窝呢。”

    长歌没想到杨丰祺居然这么快就会跟她讲这样的心里话,显然在这青王府过得是非常不如意,又没个说道的人,长歌哪有心情听这“笑风园”里的争风吃醋,是默默跟着。

    一转弯便走进了青王府的大花园,在长歌眼里已算不错的“笑风园”,跟青王府的大花园已没得比,大花园富贵、漂亮,奇花异葩明显多了,但长歌有种感觉这一个花园怕还没那个戴面罩男人的一个亭子值钱,不过,长歌毕竟没有真正使用过这些奢侈品,不知道夜无边亭子里铺的那种云石是非常昂贵的,并且在这个年代以一般的人力根本不能从深山中开采出来。

    来到青王府正殿,已经非常热闹了,原来那二世子傅瑶早带着一妻一妾来给青王请安了。

    长歌是见过这个傅瑶的,在安月舍是嚣张、专横、不可一世,这会子带着一妻一妾,是得意、张扬、沾沾自喜。

    正面榻上坐着青王夫妻,左首是傅瑶,傅瑶下首还坐着一个很安静的不过十一二岁的小姑娘,长歌听刘嫫嫫讲过青王府的人物结构,知道还有一千金傅珏,这应是了。

    温文儒雅,对傅瑶一家笑得非常慈祥可亲的青王一见杨丰祺,面孔就拉下来了,他旁边坐着的一个丽人忙问:“大少奶奶怎么才来?”

    杨丰祺上前行了礼道:“回父王,宛娘娘,刚儿大世子不舒服,侍候汤药,所以来晚了。”

    离舍的人少,长歌哪知这大户人家的弯弯道道,没想到杨丰祺用什么大世子扯了个谎,她明明跟徐小如扯皮吵嘴,几时侍候大世子汤药了,那宛娘娘便道:“大少奶奶真是辛苦了?”本是要转头与傅瑶一家说道,杨丰祺却道:“新妇长歌快来给父王,宛娘娘奉茶。”

    长歌忙从丫头托盘里接过茶走到青王身旁跪下道:“父王请用茶。”

    青王哼了一声不痛快地接了过去,宛娘娘也接了,不管怎么样离国虽小,但到底是一国,两人虽从心里瞧不上,这是皇上指的婚,青王与那宛娘娘终把茶饮了。

    长歌听刘嫫嫫训导过,知道以自己的身份还该给二世子、二世子夫人奉茶,但杨丰祺不发话,她也知道定有渊缘,但这却把长歌谅有那里,长歌局促,拿眼小心地一扫,到看站在傅瑶夫妻身后的苏梨白,错愕中有点不相信苏梨白居然是傅瑶的妾氏,但对于苏南的婚事,与自己看似极交心的苏梨白从没跟自己道起过,之后也没只言半语的解释,甚至连个安慰都没有,长歌现在对苏梨白的交心至少有三分怀疑。

    宛娘娘饮过茶又发话了:“新妇快去给二叔婶婶奉茶。”

    长歌感觉身边的杨丰祺身体抖了一下,小心地瞅了她一眼,发现她的脸色变得难看,但宛娘娘的话却是不敢不听的,只得从丫头手里接过茶,给傅瑶与黄珍奉茶,傅瑶不屑,端着茶倒是饮了,那黄珍却不知何故,没接稳打翻了茶盅,那滚烫的茶水把长歌的手烫了,长歌负痛,一松手,茶杯就地上摔个粉碎。

    那殿里一片呼叫,都在问:“二少奶,没事吧!”

    “二少奶,没烫着吧!”

    宛娘娘也忙说:“珍儿,给娘看,有没有伤着?”

    长歌完全不明白烫手的也是自己,个个关心的都是黄珍,黄珍立刻将她的皓腕玉手伸到宛娘娘面前叫了一声:“娘,好痛!”黄珍说着撒着娇扑到宛娘娘怀里,那傅瑶极立刻大骂长歌:“傅离屋里怎么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道完一抬腿就要踢长歌,宛娘娘喝住了:“瑶儿,不得无礼!”

    傅瑶不仅没称傅离为大哥,而且还很毒地连带杨丰祺一起骂了进去,听了宛娘娘的话,傅瑶悻悻地放下了腿,连忙关心黄珍去了。

    宛娘娘检验过黄珍的手后立刻训斥了长歌:“大少奶奶,这新妇进房,你没有教导过?”

    杨丰祺忍着气说:“孩儿有教导过。”

    “教导过还如此上不了台面,果是小国小家的。”

    “正是。”杨丰祺知道那黄珍是故意的,这会只能忍着气。

    长歌的双手才真被茶水烫了,没一个人管,没一个人问,全去关心让茶水溅着一点或许根本没溅着的黄珍,长歌感觉到刚才那黄珍分明是故意的,换作以前,长歌早掀盘子闹起来了,但现在的长歌从人格上就觉得没了底气,默默地听着各种训斥,忍受着手上传来的阵阵巨痛。

    宛娘娘训斥完,长歌忽意识到杨丰祺是大儿媳,按刘嫫嫫所讲黄珍、苏梨白应该给杨丰祺奉茶的,莫不是这黄珍故意寻个法子,把给杨丰祺奉茶的事给混了过去,那么如此,苏梨白只是个妾,也是该给杨丰祺奉茶的,可宛娘娘却没有出声。

    长歌忍着痛给傅珏奉茶,傅珏看了她一眼道:“免了吧,本郡不喝这东西,再则还怕你烫了本郡!”

    长歌讪讪地放下,人家不喝她的茶,那就是不承认她,青王居然连台面上的训斥都没有,可见心里对自己其实是不承认的。

    长歌和杨丰祺在正殿没待多久,宛娘娘一直没提过让黄珍与苏梨白给杨丰祺奉茶的话,然后青王便让杨丰祺回去照顾大世子。

    已经心死的长歌,因为苏梨白在场,觉得窝囊,才知道刘嫫嫫让自己和长欣少受了多少气。

    跟着杨丰祺走了出来,长歌忍着痛道:“夫人都是长歌笨手笨脚,求夫人原谅!”

    “跟你有什么关系,分明那黄珍是故意的,今日这一幕你都看见了,在这王府,我们这一房比那二房的丫头还不如。”杨丰祺无伤心地道,不过,什么也抵不过长歌手上传来的一阵一阵的痛。

    长歌嫁到青王府,固执地不让办什么嫁妆,所以只带了几身新做的衣服,哪有什么烫伤药,小梳子又小,让她去找也是不可能的。

    回到“笑风园”,送杨丰祺回屋后,长歌瞥见“笑风园”后面的一个小水池,便走到水池旁边蹲了下去,想把手伸进去,图个凉快舒服些,却听到一个有些嘶哑的声音问:“怎么了?”

    小梳子忙道:“我家郡主烫了手。”

    长歌抬头见一个面色腊黄的男人扶着水池边一块石头正在喘气,那男人听了忙摆摆手很辛苦地道:“不能泡,泡了会起泡,腊八,把烫伤药拿来。”

    长歌虽手痛得想掉眼泪,眼前突然出现个男人,还是让她动了一下脑子,想会不会是自己嫁过来还没见过面的夫君,按常理,这青王府戒备深严,一般的男子应该进不来,正疑惑着,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子拿了一个蓝花瓷瓶过来递给那个男人。

    男人冲长歌招招手,长歌有几分迟疑地走了过去,刚把手递出来了,那男人却伸手就握住长歌的手问:“怎么会烫成这个样子?”说完忙将药抹在长歌的手上。

    听了这话,长歌的眼泪差点就滚了出来,自己被烫了这阵子,没有一个人关问过。

    那药显然效果非常不错,一阵清凉让长歌的手顿时没有刚才那么火辣辣了,长歌忙把手伸回来,不管这人是不是夫君,她都不喜欢这人握着她的手,让她没由地一阵畏惧。

    男人便把药递给小梳子,然后一边拍胸一边咳嗽,带着腊八往后面的屋子走去了,长歌手不痛了,好奇心上来,也悄悄跟着往后走。

    没一会见着偏僻的后院有处用黄色老竹隔开的地方,见那男人走进去了,才知道男人住在这里,也就是说,如果这个人是她夫君,那他连正房都没得住,只能住在这后面的老黄竹围着院子里。

    长歌的手没那么痛了,好奇心盛了,拎着裙子轻手轻脚爬到旁边一棵歪脖子树上,向男人的院子望去,黄色的老竹子和“笑风园”隔开,自成一个不大的院落,院中几棵翠竹,长歌想起了苏梨白房中的青竹,撇了一下嘴,看来装高雅是大有人喜欢的,除了那几棵竹,院里连株花都没种,风吹过来就带着一股子浓重的药味。

    再看那院中的房子,却象个柴房,只是比一般的柴房大上数倍,怎么看都觉得这房子就是用柴房改的,柴房后面是一大片茂密的树林,古树盘结,高耸入云,时不时还有老鸦传来的叫声,仅管是白天,也让人觉得阴森森的。

    长歌知道那个男人真的是自己所谓的未曾蒙面的夫君时,非常失望,同时又放心,那男人给她敷药时虽不如傅瑶那样呵护黄珍,但让长歌在畏惧中又莫名有几分温暖,可现在的长歌总觉得温暖是没有用的,不能替她遮风挡雨,不能帮助她的长欣,什么也不能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