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喝是头一等的大事,而小吃街热闹的程度甚至不亚于在酒吧里。
几乎到处都是人,陈峰拉着杨欣走到人来人往的街道上。
“你在害我!”杨欣狠狠的望着陈峰。
陈峰道:“我怎么可能害你,你要是不愿意请客,那就我来好了。”
杨欣闻着在街道上弥散的香脂味,下意识的咽了口水,她喃喃道:“我不能吃。”
虽然像是在一个人自言自语,陈峰还是听到了,他问:“为什么不能吃?难道你是嫌弃这些东西不干净,你放心好了,这么多人在为我们试毒,你怕什么。”
但是杨欣对着陈峰愤恨道:“你就是个混蛋,我要是吃了这一餐,估计要增加一个月的减肥时间了。”
陈峰看着她嗔怒的样子,再打量着她的身材,笑道:“你已经这么纤细了,还要减什么,来,相信我,先爽过了今晚再说。”
至于杨欣是如何同意下来,可能是因为那些食物的香气实在太诱人了。
而就算是离开的时候,杨欣还是没有给陈峰好脸色看。
“你不喜欢吗?”陈峰问。
杨欣道:“怎么可能会喜欢。”
“那你还吃了那么多,我看你吃的时候可是很开心的。”
杨欣撇着嘴,知道自己刚才的样子确实有些不堪,可是也不愿意让陈峰笑话,嗔怒道:“还是因为你。要不是你带着我来,我绝不会跟你过来的。”
陈峰点点头道:“我确实不应该带你过来的,如果下一次看到的是一个胖女人,我一定从她身旁路过,装作不认识她。”
杨欣气恼的在陈峰的胳膊上拧了一下,陈峰也是跳了出去。
“之前我还没有发现,现在终于知道你就是一个混蛋,你就应该去死。我为我之前的话到道歉,认识你可真的不是我的眼光好,而是我瞎了眼。”杨欣看起来很是愤怒的样子,但其实对陈峰也只是装出来的。
陈峰本还想和她再说些玩笑话,但他好像察觉到了什么,在他们身后好像有人跟在了那里。
他立即警觉,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依旧与杨欣笑笑嘻嘻的。
但同样变了态度的不只是陈峰,好像杨欣也是如此,她面色突然的冷漠下来,也不生气,对陈峰说道:“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我不能再陪你了。”
陈峰有些意外,不过还是说道:“那我送你。”
但杨欣摇摇头,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回去。”
陈峰还想要坚持,可是杨欣却也果断的再次拒绝,陈峰只好看着她离开,但也只是在杨欣的视野里。
明明刚才就察觉到有人在身后,他还怎么可能让杨欣一个人走。
等杨欣看不到他的时候,他立即就追了上去。
转过了一个街道,陈峰看到杨欣身旁多出了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岁数不大,三十岁左右的样子,可与杨欣聊着的时候,却感觉很是恭敬,但不论怎样,两人应该是认识的。
陈峰也是松了口气,至少不用担心有什么危险。
而远处杨欣像是在谩骂着对方,最后说了两句,也是愤恨的离开。
陈峰想了想,还是没有追上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陈峰也有,如果故意的去刺探一个人不愿意透露出来的东西,总是会让对方生厌,而陈峰并不是一个讨人厌的人,所以他可不会去主动刺探那些对他没有影响的秘密。
当陈峰离开,可他不会知道,那男人却像是对着他刚才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睛冷淡,看不到任何的感情。
海狮楼的人被杀,这本就是一个很令人震惊的消息,尤其是在肃州,这海狮楼的所在地。
可是即使如此,海狮楼好像也没有采取任何的行动,安静的如同暴风雨的前夕。
但是压抑在空气之中的紧张,却让每一个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变得担忧,也许事情就会波及到自己。
消息虽然传开,但是关于凶手的事情却是众说纷纭,有聊到是中原的势力想要抗衡海狮楼,躲得他们看守的密藏,又说是在肃州本地的秘密势力看不惯海狮楼的强横,但虽然有太多说法,可却没有任何的证据被披露出来,甚至连死亡的人是谁,也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
也许前一刻陈峰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死了,可是下一刻他就发现自己的房间里多出来什么,一柄软剑,一张照片。
东西很简单,照片上的人陈峰并不认识,可是左下角写着他的名字,孙一然,但依旧并不知道这是谁。
陈峰好奇是谁进入房间里将东西放在这里,而再看那把软剑,却也是制作精良,像是杀人的利器。
一时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既然对方已经找上门来,总是会现身的,与其这样捉摸不透,还不如等着他自己出来。
但这等待也没有经过多长时间。
夜间,凌晨两点,也许是一个不错的杀人时间,所以有人找上了陈峰的门。
很有节奏的敲门声将陈峰给惊醒,对方是故意如此,门铃都没有使用,只是咚咚的敲击着门板,而声音的间隔出奇的一致,如果有着秒表,也许会更加惊讶,间隔里居然不超过毫秒的误差。
陈峰并没有秒表,但也知道门外是个高手。
他看了一眼摆放在桌面上的照片和软剑,想来对方就是为了这些东西才找上门的。
不过想了想,他还是走到了门口。
似乎是听到了陈峰临近的脚步声,敲门声终于停了下来。
陈峰深深的吸了口气,他刚才的脚步声已经很轻,就是为了不让对方发现自己,好透过猫眼先看清对方,可现在看来对方还是发现了。
既然被发现了,也就不需要在伪装,他直接走到了门前,还是看了看外面,一个带着兜帽的男人,只是低着头,让人看不到他的面孔。
陈峰好奇,还是把门给打开了。
陈峰站在他的面前,兜帽男子便对着陈峰抬头一笑,那笑容好像很是纯真,像是一个牧羊人的孩子在草地对着人在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