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他们在你不在的时候,将家主的位置直接敲定下来?”陈峰问道。
千雪秋看了陈峰一眼,也注意到他手中的三份信封,但陈峰却缩手到了身后,似乎有意隐瞒,他也就没再注意,只是说道:“照着他们的讨论,这种事情就是给他们一辈子,他们也不会争论出结果来。”
陈峰却没有任何意外,他也早听说过。
“可就算这样,你现在也好像没什么优势,我看着他们,好像连正眼都没有瞧你,你想要拿到家主的位置,可是没有那么轻松。”
千雪秋故作深沉的笑了笑,说道:“我自然知道,要不然我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还要跑出去。等过了两天,你再看看。”
陈峰一愣,讶异的打量着他,千雪秋自然不会再说下去,似乎只是让陈峰等待这几日后。
这时千雪秋岔开话题道:“如果我做了千家的家主,你想要让我帮你做些什么?”
陈峰也好奇起来,道:“你现在就开始想着这种事情,要是被别人听到,你可又少不得被嘲笑。不过,如果你真的做了千家的家主,自然还是希望两件事情。”
“那两件事?”
反正也只是假想,陈峰便说道:“自然第一件也是接近千家的目的,便是对付漠狼,但现在看来漠狼与千家其实已经不死不休,不管是谁上位,我想这都不太容易改变。”
千雪秋点点头:“确实,要不是漠狼,家主也不会殒命,这仇恨可是结下了。”
他又望向陈峰,道:“那么这第二件事情呢?”
“我要去那海狮楼,但知道赐皇太昊之后,反而有些想跟着一起看看,我想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千雪秋也是点点头,道:“如果是赐皇太昊,即使我做不了这千家的家主,等到事情结束,我也会把东西拿出来。”
“拿出来?你自己不想去看看?”陈峰疑虑道。
千雪秋笑了笑,道:“这本来就是你们习武的事情,我一个全然没武功的家伙过去做什么,如果不小心还可能被人给伤了。”
陈峰想想也是,不过随即叹道:“有时候我还真的看不懂你。”
千雪秋有些意外道:“为何要看不懂,我就只是一个为了活的更好一些,做着自己的努力而已,如果真的得不到,我也没什么好强求的,将这东西送出去,让得到的人更加开心,至少也不是什么坏事。”
陈峰道:“所以才觉得你很奇怪,人心其实很窄,能容下的事情可能不过自己,最多加上几个亲人,在多的,就真的塞不进去了。”
千雪秋笑道:“我也这样,只是看得开而已。”
两人聊着,已经回到了内院。
“既然你说了两日后,我便等待这你的好消息,到时候,我一定要陪你多喝几杯。”
陈峰说的豪气,不过千雪秋只是笑着摇摇头而已。
看着千雪秋的离开,陈峰却觉得真的可以期待两日之后,虽然他现在一点都不相信千雪秋可以坐到那个位置。
拿着手中的三封信,陈峰也回到了小院。
“陈峰!”一看到陈峰,凤栖就惊讶的喊了出声。
陈峰也是高兴,才两三日没见,却感觉离开了好久一样。
凤栖手中拿着一只绣花针,而因为激动,似乎扎到了手,陈峰立即担心的跑到了凤栖身旁,问道:“扎到手了?”
凤栖却笑道:“你不是不回来了吗?”
陈峰也是笑道:“有你在这里,我自然舍不得不回来。”
凤栖被调戏的脸色一红,骂了句:“流氓。”
陈峰也不在意,只是看着凤栖手中的绣花,一朵亮色的牡丹,很是艳丽。
“牡丹富贵,清隽秀气,我挺喜欢这花的。”陈峰赞叹道。
凤栖没好气道:“你喜欢也没用,我可是绣了好长时间,才不会送给你。”
陈峰笑道:“难道你还送给别人了。”
凤栖被他说的羞恼,哼了一声。
这时,龙菱从里面走了出来,刚才就听到了陈峰声音,此时再看到,也并没有意外。只是面色还是冷淡。
陈峰看着她,又想起了之前的争吵。
“难道你这牡丹是要送给你姐姐的,可我觉得不太适合。”陈峰对凤栖道。
话题引到了龙菱,凤栖有些好奇的问道:“怎么不适合了,我就是想送给她。”
陈峰拿过来刺绣,仔细的摸着,缓缓道:“牡丹热情似火,与你其实更加相配,如果是龙菱的话,我倒是觉得是兰草要好一些。”
“兰草,嗯,与姐姐性子倒是很像。”
龙菱也是在一旁听着,而听到陈峰的评价,也看不出什么姿态来。
可陈峰再看向龙菱时,至少两人之间的眼神对视已经柔和了许多。
“那么要不我再绣一株兰草就送给姐姐。”凤栖嘟囔着嘴,在那里说着。
“你还是先把你的牡丹绣好了再说吧。”龙菱对凤栖说道。
凤栖灿然一笑:“好,就是这么决定了。姐姐肯定会喜欢的。”
似乎每次与凤栖在一起都会想的单纯些,也更开心一些。
“要不你也送点什么给我吧!”趁着开心,陈峰在一旁道,可惹来的自然只是凤栖的大白眼。
与两人吃过晚饭,居然没想到会下起雨来,风有些大,挂的外面的树叶哗哗作响,雨水打在窗户上,也是一阵的噼里啪啦。
陈峰刚走回去,却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他让龙菱姐妹先回去,自己则是拄着伞走了出去。
雨大的连遮伞都没有了作用,不一会儿,陈峰的下身就被淋得湿透。
可看到千家院中倒下的几个人影,他知道自己没有听错。
跑过去检查时,那几个千家的人都已经没了呼吸,而在雨中,血水几乎都无法看到,便完全的稀释到了汪聚的雨水里了。
陈峰听着声音,也顾不得手中雨伞,直接扔在一旁,朝着动静传来的方向跑了过去,而等到他来到地方,一个黑衣的须发老人正站在千寻谦的身前,两人没有动手,都似乎在忌惮这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