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即走了出去,认真的搜索着声音来源的方向。
在千寻艺的书房前,此时地上倒下了两人,他们胸口带着大片血迹,看起来也没了气息。
陈峰躲在角落里到,却不仅看到这些,而且还有另外两个正在对峙的家伙。
一个是千寻谦,另一个则是遮住了脸面,看不到面容。
可两人交手七八招,居然也能够斗个不相上下,而能够让千寻谦如此郑重对待的家伙,难不成也是一名宗师。
陈峰心下惊讶,想不到这宗师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随处可见了。
两人交手数招,千寻谦一时拿不住对方,便质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那家伙沉声道:“打架就打架,少他妈废话。”
说着,明显就感觉他好像更用力了几分。
千寻谦也只能是更加用力的防守,两人之间相互又交换了数十招,终于千家的其他人也是来到这里。
但看过之后也是如同陈峰一样惊讶,毕竟可以与千寻谦交手如此多回合,那必然也是宗师实力。
而知道了对方实力,本来还想要上去帮忙的众人都识趣的站在了一旁,他们的实力上去恐怕反而会拖累了千寻谦。
黑衣人也注意到这里聚集的越来越多的千家人,自知自己一时也无法拿住千寻谦,便立即与千寻谦拉开了身位。
冷声对着众人说道:“千家的小儿们,老子会再回来取了千寻艺那老贼的项上人头的。”
听到这话,自然明白他是想要逃跑,千寻谦立即大喝一声:“既然来了,就留下性命来。”
说完,手中掌势如雷,闪电一般的飞了过去。
可对方自然是不与千寻谦接掌,冷眼一扫,便翻身急退。
千寻谦性子暴躁,自然容不得来人挑衅,眼看着对方就要跑掉,跟着就要追上去,可这时有人喊道:“叔父,不能追!”
千寻谦这才止住了步子,往回看去,发现说话的人正是千雪秋。
他也不用去问为什么,千雪秋一提醒,他就立即明白过来,这时最重要的自然还是千寻艺。
陈峰却有些疑惑的看向千雪秋,他却不认为千雪秋会如此的好心,关心千寻艺的死活。
可一时也想不明白他如此做的原因。
千寻谦回到众人面前,却只是在众人身上一一扫过,接着便一句话不说的走进了书房。
外面的众人却不好跟着进去,只是站在哪里等着,过了一会儿,千寻谦走了出来。
他面色阴沉,目光冰冷,再次把千家众人给望在眼里。
厉声道:“你们想要千家,我可以给你们,但是这一切都必须等到兄长死了之后,若他还活着一天,你们敢有所动静,便不要怪我不顾及家族兄弟了。”
他这话自然是说给那些听得懂的人听得,但众人却好像并没有太在意的样子,也许他们本来就没有想过要在此之前动手。
过了不多一会儿,众人便各自都散去,陈峰也等到众人离去之后回到了小院。
那名黑衣蒙面的男人自从退出了千家,便来到了郊外的一处农房,这里好像并没有人居住,只是空置着,想来一家人是去了什么地方打工。
他盘膝而坐,内里气息混乱,便如同受了一场大伤,现在坐在那里,也是面色煞白,不得不捂住胸口,从衣袋里掏出了瓷瓶,然后倒出一粒药丸来,吃进口中。
可这只是缓解了些,他还是静坐,让气息平息下来。
过了不知多久,本不可能有访客的农房却传来了敲门声响。
男人双目睁开,眉头轻皱,只等着敲门声自己消失。
可好像过了一会儿,门外那人不见有人开门,也停了下来。
男人以为对方会这样离开,可没想到那门闩在里面居然自己缓缓的脱落下去,接着门便被打开。
看到这一幕,男人自然惊惧,可奈何身体伤势太重,以对方实力,他想要逃走肯定是不可能。
如此一想,他反而豁达起来,静静的等待这对方的出现。
而大门开启,坐在大厅正中,他自然一眼便看到了对方面貌,可也是惊讶道:“雪狼。”
雪狼抚mo这花白的胡须,看着厅中坐立这人,脸上挂着微笑的走到了他的身前,似乎已然认出了对方来,如老朋友打着招呼道:“别来无恙啊!”
黑衣人冷冷的看着雪狼,却并不像是对待朋友,眼睛之中寒光射出,似乎更加像是仇人一样。
雪狼轻笑道:“还是这个臭脾气,都过了那么久了,难道不是早就应该忘记了。”
这话说着容易,可听在黑衣人耳中却更加的刺耳,他厉声道:“你若是来杀我的,便现在动手,但是想要让我忘记你做的好事,我可是告诉你,这绝不可能。”
看着额上青筋毕现,雪狼知道这人确实不是靠着一两句就能化解。
他叹息道:“算了,那便恨着吧,反正于我而言,也不过是多了一个仇人而已,况且恨着我的人可远远不止你一个。”
雪狼随即又道:“只是今日来,并不是想要杀你,你的命在我手中还是有些价值。”
说罢,一只手探在了黑衣人的脉搏上,他也无力抵抗,只好任由雪狼拿住。
雪狼探完,却有些眉头紧缩,道:“强行催动体内潜力,让自己实力堪比宗师,却也只是比起那千寻艺高了一些的伎俩,你现在不死,还真的是命大。”
原来在于千寻谦之间的争斗也只是他强行将修为提升,才能够与千寻谦相抗衡。
可是这种提升自然是有代价的,不过听着雪狼的话,好像对于他来说,至少这条命是保住了。
可对于雪狼,他却是不屑一顾,冷哼道:“我的事情还不用你来操心,就算是死了,也与你无关。”
雪狼反倒没有生气,只是平和道:“我偏偏想要救你一命,二十年前我既然可以放过你,那么现在再救你一次也自然没什么不可能。”
黑衣人却一脸厌恶的表情:“二十年前,你也不过是因为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