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那个不可一世的陈英柔疯了。
在全世界武术组织比赛开始之前,陈伯庸就想利用景家来除掉陈峰,景家派出景腾,与陈峰进行生死战。结果战败的景腾,被陈峰一脚踩碎了的脑袋,性命归西。
而当时在疗养院接受治疗的陈英柔在得知结果后,一阵失神,嘴里喃喃有词,抬起低下的头,双眼发红,表情扭曲,抓住旁边的护士大喊:陈峰死了!陈峰终于死了!
景腾的死成了压倒陈英柔精神的最后一根稻草。
如今,陈伯庸利用家族的力量,把陈英肉送到燕京某个著名的精神病院里接受治疗。
可是,陈英柔只要从镇定剂的药效醒过来之后,就只会大声嘶喊着:陈峰死了!陈峰死了!哈哈哈,陈峰你终于死了!
长时间处于失心疯状态的陈英柔,生活根本不能自理。
陈伯庸呼出一口浓厚的烟雾,深深叹了一口气。
以前的陈峰在他陈伯庸看来,不过是只众多蝼蚁中比较强壮的一只。
但是现在,在陈峰获得全世界武术组织冠军之后,这一切都变了。现在想找陈峰麻烦,都要掂量一下。毕竟现在的陈峰今时不同往日。
“砰~!”“砰~!”
就在陈伯庸在思考对策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声接着一声的清脆响声,随后是高跟鞋与地面接触的脚步声。
陈伯庸听得出,脚步声的主人很急,脚步声从远处一下就来到跟前。
书房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来人是陈伯庸的妻子——王秀梅。
“咳~!”“咳~!”
扑面而来的烟雾让王秀梅感到不适,一边咳嗽,一边用手在自己的鼻子前用扇动。
“有什么事吗?”陈伯庸看着眼前的妻子问道。
王秀梅用手捂着嘴巴,瓮声瓮气道:“柔儿她好了。”
“什么?好了?什么意思?”陈伯庸一愣,他隐约猜到了妻子的想说什么,但是又不敢确认。
“我说,柔儿的病痊愈了,人好了。”王秀梅的语气充满激动。
陈伯庸大喜,把不知何时熄灭的烟头塞到烟灰缸里头。
“是什么情况?柔儿的病怎么突然之间就痊愈了?”
“瞧你这话说的,难道女儿一辈子要住在精神病院你才高兴?”王秀梅有些幽怨的白了陈伯庸一眼,:“我们到外面的大厅说。”
说完,王秀梅就转身离开。
陈伯庸连忙跟上去,大步走出书房。
刚才还因为陈峰的事而郁闷的他,现在忽然开朗了起来。至少能有一个好的消息。
王秀梅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端起茶几上的茶杯喝了两口,书房的烟味让她感到非常不适。
“老陈,我跟你说,柔儿之所能够这么快就痊愈,全靠我的功劳。”王秀梅见陈伯庸在她对面坐下开口道。
“怎么说?”陈伯庸有些疑惑的看着王秀梅。
燕京这么多有名气的专家都对女儿的病情表示束手无策,现在突然好了,自己老婆居然说是她的功劳?这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我也就跟柔儿说,那个小杂种陈峰在比赛中被别人打死了。”王秀梅不紧不慢地说出实情。
“什么?”陈伯庸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瞪大了双眼。
“别一惊一乍的。”王秀梅走到陈伯庸身旁,扶着他坐下,接着道:“老陈啊,你试想,柔儿之所以失心疯,全因那个小杂种陈峰,而我只是针对这个点,告诉柔儿,陈峰他在比赛中被人打死了。”
“我这一试,果然有效,原本还在挣扎嘶喊的柔儿停了下,居然问我是不是真的?我当时心中一喜,有戏。连忙说是的。现在女儿已经慢慢恢复平静,接受疗养了。
王秀梅把陈英柔的情况一五一十告诉了陈伯庸。
“不过,这个方法治标不治本,女儿早晚要离开精神病院,到时候还是会知道陈峰并没有真正的死了。”王秀梅话锋突转:“为了让女儿做到真正意义上的痊愈,所以陈峰必须要死。”
听了妻子王秀梅的话,陈伯庸陷入沉思。
“老陈,景家很久以前欠我们陈家一个很大恩情,而这一次景家答应我们陈家做的事也没有完成,而且景家的景腾不是也死在陈峰的手里吗?我们再在旁边煽动一下景家的人的情绪,我就不信他们能忍得下这口气。”王秀梅把她的想法说了出来。
陈伯庸眯着眼睛,一咬牙。
“好。”
在燕京的另一处。景家祖地大院深处。
景云峰把景家所有有能为的核心成员都召集起来,开紧急会议。这些人当中,还有景云林一脉。
“今天,我之所以把大家都叫过来开这个家族会议,原因就只有一个:就是想和大家一起商讨如何对付陈峰那个小杂种!”
“下面先由世明和大家说一下陈峰目前的情况。”景云峰示意景世明来叙述。
“相信大家已经通过各种方式得知,陈峰已经在全世界组织武术大赛上获得冠军。并且,在最后对战威廉的那一场比赛中,他居然突破了化劲初期,迈入化劲中期的实力。”景世明顿了顿,道:“这一变化,使我们原本想借助大赛上那些人的手来击杀陈峰的想法宣告彻底失败。”
景世明接着说道:“根据现在的最新消息,陈峰已经回到了华夏。之前小腾的死,我们景家就与陈峰就已经陷入一个不死不休的局面。按照那小子睚眦必报的性格,我们景家必将面对这次巨大的危机。”
景世明说完之后,整个会议室都陷入一种诡异的气氛。
会议室的众人,谁都没有发表自己意见。能坐在这里的每一位都是人精。在得知陈峰的实力已经迈入了化劲中期之后,很很清楚想要击杀他需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在我召集你们来这个会议之前,陈家的陈伯庸就已经忍不住给我打了一个电话,他要求我们必须要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手段,务必除掉陈峰。”景云峰此时突然说话:“想必在座各位都清楚,很久以前,我们景家曾经欠下陈家一个很大的恩情,使那时候的景家得以保存下来,才有今天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