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也忘记了,当他赢了与宇文博的比赛后,是多么的张狂,一个劲地督促宇文博兑现赌约!
这一刻,他更忘记了,他在面对陈峰时是多么的高高在上!
这一刻,他的脸上充斥着恐惧,对于死亡的恐惧!
“砰——”
下一刻,在李冬青满脸恐惧的表情中,在众人的注视下,朴海盛一步上前,身子半蹲,化手为刀,一记手刀斩中李冬青的脖颈。
“咔嚓——”
一声脆响,李冬青的脖颈瞬间被斩断,彻底倒地,浑身一阵剧烈抽搐,嘴中鲜血狂涌。
而后,他的身子停止了抽搐,脑袋一歪,彻底断气。
“咝~”
看到这一幕,那些高丽车手纷纷吓得脸色一变,倒吸凉气,脸上完全被惊恐的表情所占据。
而朴昌俊呆若木鸡,站在原地,看着李冬青的尸体,一动不动。
在来华夏之前,他曾想过很多种可能,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李冬青会死,而且是死在自己的保镖手中,甚至是自己父亲亲自下达的命令!
如果不是听到身旁那些高丽车手因为恐惧而浓重、急促的呼吸声,如果不是看到李冬青惨死的模样,他甚至怀疑眼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
幻觉么?
“继续。”
就在李冬青不敢相信、无法接受这一切,甚至以为出现了幻觉的时候,陈峰再次开口了。
他只说了两个字,声音不大,却如惊雷炸响,震动了每一个人的心神!
言出必行。
他从来不会对敌人仁慈!
继续。
短短的两个字,像是带着某种魔力一般,瞬间让朴昌俊从呆涩中回过神,也让那些高丽车手脸上的恐惧更浓了,更是让在场的华夏车手和观众激动得屏住了呼吸。
“陈先生,后面这件事可不可以不做?”
就在这时,视频中,朴文基再一次开口了,他知道这件事的后果,试图做最后的努力。
“你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陈峰面无表情地开口,间接地给出答案。
“——”
朴文基无言以对,脸色一变再变,憋屈而窝火地吼道:“不争气的东西,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带人向陈先生道歉?”
“父亲……”
朴昌俊望着视频中的朴文基,表情都快哭了,他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带着身边的高丽车手向陈峰道歉。
何况,按照陈峰所说,他们还要跪在地上,磕头认错道歉!
“如果你还想活下去的话,按照我说的去做!”
朴文基冷冷地打断朴昌俊的话,“如果你想死的话,那么,现在结束视频通话!”
“少爷,按照大人说的做吧!”
听到朴文基的话,朴昌俊无动于衷,一旁的朴海盛开口了。
陈峰的强势让他感到恐惧,同时也让他坚信一点:如果朴昌俊不按照朴文基所说的去做,做到陈峰想要的,绝对无法活着离开华夏!
“是啊,少爷,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就在这时,另外一名保镖也起身来到了朴昌俊的身边,极力劝服。
在他看来,朴昌俊如果不磕头认错的话,丢掉性命的不光是朴昌俊,他和同伴也可能受到牵连。
因为,陈峰一旦要出手干掉朴昌俊,他们出手阻拦的话是死,他们不出手阻拦的话,回去也是死——朴昌俊死,他们横竖都是死!
“好。”
朴昌俊屈辱地点点头,然后将目光投向了陈峰,投向了那个之前被他误认为是宇文博身边一条狗的年轻人,目光中充斥着怨恨和不甘,还有深深的恐惧!
“这件事与我无关,我不道歉!”
就在这时,朴昌俊身边,一名高丽车手开口了,他是高丽某位财阀董事的后代,不愿磕头认错,成为家族的耻辱。
“我也不道歉!”
随着那名高丽车手开口,当下又有几名高丽车手开口了,他们都不愿意接受这份耻辱。
“很遗憾,你儿子可能无法活着回去了。”
听到那几名高丽车手的话,陈峰没有动怒,也没有发火,只是对着视频里的朴文基说道。
“咝~”
朴文基气得倒吸一口凉气,然后怒声道:“朴海盛!”
“在,会长!”
朴海盛第一时间回应。
“凡是不愿意跟着小川道歉的人,统统打断腿!”
朴文基发狠,虽然这样做可能会得罪一些人,但事到如今,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是,大人!”
朴海盛第一时间领命,然后目光阴冷地看着那几名不愿磕头认错的高丽车手,冷声道:“我劝你们不要犯傻,否则我会按照大人所说,打断你们的腿,帮助你们下跪!”
唰!
接连听到朴文基和朴海盛的话,那几名不愿意屈服的高丽车手,脸色统统一变,然后纷纷在对方的脸上看到了惊恐。
因为,他们很清楚,朴文基的话对于朴海盛就是圣旨,朴海盛绝对会不折不扣的执行!
那样一来,他们最终还是要跪,还要断腿,而且回到高丽后,根本无法找朴文基算账!
“少爷……”
就在那几名高丽车手心生恐惧的同时,朴昌俊另外一名保镖再次开口提醒。
“噗通——”
下一刻,闷响传出。
朴昌俊闭着双眼,满脸屈辱地跪倒在地,双膝砸在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
跪了。
在死亡面前,朴昌俊最终将所谓的尊严拿去喂狗,跪倒在了陈峰的面前。
“咔!咔!咔!”
看到这一幕,人群中,不少华夏车手和观众,纷纷拿出手机,摁下了快门键,拍下了朴昌俊下跪的照片。
还有不少人则是举着手机,拍摄视频,准备记录下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非要逼着我们动手么?”
眼看朴昌俊跪了,朴海盛目光阴冷地扫向朴昌俊身后那些高丽车手,杀气腾腾地喝道。
“噗通!噗通!噗通!”
回应朴海盛的是一个又一个跪地的声音。
一个,两个,三个……
夜幕下,在众人的注视下,那些高丽车手先后跪倒在地。
很快,人群之中,只有两名高丽车手还没有跪,其中包括最早开口的那名高丽大财阀董事的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