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滚茶烫过之后的管楚易顿时老实了不少,虽然看向陈峰的眼神依旧怨毒,却也不敢再当着众人的面儿放出什么狠话来。
与此同时,中海市有名的富人区,汤臣一品里,三辆黑色的轿车一字并排驶出。
在前面开道的是一辆奔驰s600。
在后面断后的是一辆路虎揽胜。
被这两辆车拱卫在中间的,是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
劳斯莱斯的后排里,一个穿着gucci限量版衬衫的帅气青年正悠然的抽着雪茄,望着窗外。
相比青年的悠然,坐在他旁边的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则是有些坐立难安:“少爷,老爷说了,您这几天不能出门的……”
“福宁叔……”
青年刻意拉长尾音,神色有些不满。
片刻后,他又缓和了语气:“福宁叔,我就出去一小会儿,帮朋友收拾个不长眼的东西,我就回来,我向你保证,这次我绝对不闯祸。”
“少爷,这不是闯祸不闯祸的问题,而是老爷给我定下了规矩,您这次必须在家待够十五天才能出门,这十五天内,您要是敢擅自出去,老爷他不会放过我的……”万福宁很是无奈,自家少爷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事情的重要性,这次他惹到的人,跟以往可不一样啊。
“福宁叔,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就出去一小会儿,您不告诉爸,不就得了。”青年有些不以为意的吐了个烟圈,在他看来,这次父亲的决定,纯属大惊小怪,楚青瓷的朋友多了去了,怎么可能随便冒出来一个,就是他们白家惹不起的存在。
“可是……”万福宁还想再劝,但青年却是有些不耐烦:“别可是了,福宁叔,万一我爸要是发现了,你就告诉他,这次我出来,是给管仲菲的儿子撑场子的,我爸他会明白的。”
“管仲菲?”
万福宁一愣:“是江东那个管仲菲?”
“不错。”青年点了点头。
“少爷,您跟管仲菲的儿子是怎么认识的?”万福宁有些好奇,管仲菲的儿子并不算什么,可管仲菲却是江东省第一豪门金家的大管家,传言中,他曾救过金家现任家主的命,跟金家现任家住相交莫逆,情同手足。
若是能通过管仲菲的儿子,搭上管仲菲这条线,再进一步,跟金家搭上关系,那自家少爷这次立的功,可就大了。
江东金家,那可是不比中海四大家族逊色的存在,白家若是能跟金家搭上关系,必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晋阶另一个层次。
“在名么会所认识的。”白文栎懒洋洋开口:“管仲菲的儿子说想来中海这边发展,但自己根基又太浅,于是我就在名门会所组织了一个饭局,给他介绍了几个圈子里的兄弟……”
“原来是这样。”万福宁轻轻点头,瞬间会意。
白家想借管仲菲之手,跟金家搭上关系,但管仲菲的儿子,也想借白家的手,融入中海的圈子。
两家各有需求,白文栎这次倒也算师出有名。
回头即便白啸天问罪,他也能跟给白啸天一个说法。
几分钟后,三辆豪车停到了江满楼门口。
七八个穿着黑色西装,带着耳麦的保镖从车上下来,用鹰隼般的目光将周围各个角落扫视了一遍,将周围一切的危险因素排除干净后,这才走到白文栎的车前,为白文栎打开了车门。
白文栎施施然下车,随后拿出了手机。
“管大哥,我到了。”
“白少,您到了?!”
包厢里,管楚易的神色顿时惊喜无比,他没想到,白文栎竟然来的的这么快!
不等白文栎说话,管楚易又诌媚开口:“白少,您稍等片刻,我马上下来接您。”
“好。”白文栎淡淡一笑,来之前,他还担心管楚易会摆不正自己的位置,现在看来,他的担心纯属多余,管楚易对他的态度,很恭敬。
他很喜欢。
挂断电话后,管楚易将目光移向了陈峰,他的神色既兴奋又狰狞:“狗杂种,白少现在就在楼下,你离死不远了!”
陈峰微微一笑:“是吗?我拭目以待。”
“白少?”
“白少是谁?”
相比陈峰的稳坐钓鱼台,包厢内其他人则是有些不淡定了。
毕竟管楚易之前的诌媚态度,他们都看在了眼里。
能让管楚易如此低三下四的人,来头必然小不到哪儿去。
他究竟是谁?
“白少?莫不是珠宝大亨白啸天的儿子?!”忽然,有人惊呼出了声。
顿时引起一片哗然。
“珠宝大亨白啸天的儿子?!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在中海,姓白的人虽然很多,可能让管楚易这位江东大少如此恭敬对待的,恐怕只有白文栎一个了。”
“可是,如果是真的话,管楚易怎么有资格认识那位?”有人依旧持怀疑态度,觉得管楚易没资格认识白文栎。
黄经理也是一脸的惊疑不定,白文栎大名,他自是知道的,只是,管楚易是怎么认识白文栎的,按理来说,两人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啊。
管楚易来头虽然大,可在白文栎这种中海最顶尖的大少面前,他就是个屁。
黄经理念头还未落下,管楚易的身形便再次出现在包厢门口。
这次他身后,还站着一个穿着gucci限量版衬衣的帅气青年。
看到这帅气青年,黄经理的大脑顿时一片空白。
完了完了,这下完了,真是白文栎!
管楚易的一众同学,此刻亦是倒吸了一口凉气,眼前这青年,恐怕真是白文栎,即便不是,也相去不远,因为他身上那种睥睨天下唯我独尊的气势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
一时间,众人看向陈峰的眼神里,充满了同情。
有白文栎这种中海顶尖大少为管楚易出头,陈峰这次哪怕不死也要掉层皮。
似是生怕被陈峰牵连般,众人开始不着痕迹的远离陈峰。
众人中,唯有萧婼的面色很是怪异:“峰哥,怎么会是白文栎?”
“谁知道呢?”陈峰嘴角扬起一抹戏谑的笑容,命运有时就是如此奇妙,就连他也没想到,管楚易请的大佛,竟然会是白文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