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义正言辞,就像站在制高点的道德卫士,居高临下的审判她,徐知意终于没忍住笑出声。
年夫人喝她,“你笑什么?”
徐知意抿了抿唇,笑意收拢了些,正经道:“昨晚霍宴声跟我求婚了。”
拇指跟食指比出指甲盖大小,“钻戒有这么大,HAX的股份他给我一半,孩子我们打算生两个,男孩跟他姓,女孩跟我姓,蜜月的话......”
“闭嘴。”她话没说完,就被年夫人打断了,她怒不可遏的盯着她,“你算什么东西,敢做这样的白日梦。”
徐知意摊摊手,“你看,你也知道是白日梦。”
“绮绮跟你不一样。”年夫人色厉内荏道:“绮绮是霍老爷子过了眼的。”
徐知意扁嘴,“其实你心里也知道,这事儿,你说我说王绮说甚至霍老爷子说了都不作数,霍宴声自己说了才算。”
“少拿他威胁我。”年夫人恶狠狠的瞪她,旋即朝身后的男人使眼色。
就见那男人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朝她走过来递给她。
等她握住,就听年夫人道:“供词已经替你准备好,你只要签字按手印,就可以离开,否则......”
盯着她勾唇冷笑,“外面什么样的男人都有,绮绮受的,你也要百倍千倍受一遍......”
徐知意十指攥紧,知道她不是在跟她开玩笑。
他们算计好了的,签与不签,她都讨不到好。
但眼下跟她硬碰硬,显然更糟糕。
她盯着年夫人,脑子飞速运转,最后伸出手,“要我签字,总得先解开绳子吧!”
年夫人轻哼一声,得意出声,“早这么识时务,何必浪费这么多口舌。”
说罢,又给那律师使了个眼色。
等绳子被解开,徐知意先揉了揉手腕,对他们怎么杜撰这件事,她并不感兴趣,所以直接翻到最后一页,签了字,按了手印。
律师伸手来拿,徐知意拒绝了,指指年夫人,“我要亲自交给她。”
年夫人目的达到,还不忘嘲讽她,“贱人就是矫情。”
徐知意没生气,更没顶嘴,只等她走到面前。
忽而起身锁住她的脖子,签字笔的笔尖抵住她的喉管,“王绮应该没跟你说,我以前是个医生,我的手术刀下刀都很准,签字笔,虽然顿了点,戳破你的喉管也是够用。”
“你敢动我一下,我保证你会后悔。”到底是经历过风浪的,年夫人身体有些抖,理智还尚存。
倒是律师大张着手,“你这样是犯法的,先放开夫人,我们有话好好说。”
徐知意冷笑,“穷人自保犯法,富人绑架不犯法?你的法律还真是双标。”
“现在跟我讲法律,很好,报警,警察来我就放了她,否则,你主子有任何闪失,看你怎么跟会长交代。”
“不准报警。”年夫人喝止。
徐知意笔尖便往她肉里扎,“那就一起死,拉上你做垫背不亏。”
“我放你走。”年夫人的声音开始颤抖。
真弄她自己也讨不了好,徐知意也就是吓唬她,目的达到,可以接受提议。
可她不傻,她自己走,保不齐出门就被抓回来。
她道:“让你的人打电话给霍宴声,除非他来,否则我们继续耗着。”
“你不要得寸进尺......”年夫人恼火说,徐知意又将笔尖往她肉里进去几分。
“打,给阿宴打电话。”年夫人急吼。
律师忙拨号,年夫人又喊道:“打通了让她自己说。”
徐知意一愣,觉得她没那么好心,可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又是站在她身后,就没看到年夫人暗自给律师使眼色。
几秒钟后,律师便真的拿着手机过来。
徐知意也是留了心眼的,让他打开公放,站在安全距离。
可到底还是分了心,握笔的手力道便松了些。
也就是那么一瞬,她被一个巨大的力道狠狠撞开,直直摔倒在地。
旋即头顶传来年夫人暴戾的吼叫,“给我往死里打。”
然后就见那律师操起椅子朝她冲过来,电光火石之间,空气里忽的传来巨大一声砰响。
伴随着大门倒塌的响动,整个房间仿佛都跟着震动了一下,跟着她看到熟悉的伟岸身影,冷冷出声,“我看谁敢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