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像是霍宴声，徐知意脸色变了变，又觉得他不会无聊到偷听她们说话。
也没多想，关好门回到座上，只说：“兴许是路过的。”
周窈也没多说什么，两人又聊了会儿。
徐知意便把给她妈妈找进口药的事给周窈说了。
周窈听完，缓了缓才说：“我小叔那边跟陈康桥倒是有一点联系。”
徐知意眼前一亮，正要开口，周窈自己先跟上话，“回头我先给你问问。”
徐知意抿了抿唇，“那就劳烦你。”
周窈摆摆手，“我们这关系不必见外，只丑话说在前头，他们那个圈子的人，脾气都挺怪，一码归一码分的清楚，小叔也未必说的上话。”
徐知意便笑笑，“我知道的。”
旋即便听周窈嘟囔，“其实霍宴声说话更有用，他跟陈康桥关系更近些，但他上回就耍着你玩。”
徐知意知道她说的是林柏森那件事，原想解释一声。
又怕说不清，干脆没提。
突然就想到他昨晚那样对她，兴许就是吃准了这一点。
仿佛就已经预料到结局，她转而道：“或者，你再帮我问问小叔，有没有那款药的替代款？”
周窈点头，“行。”
当着她面就给周小叔打了电话。
周小叔是做药研的，这方面的信息跟渠道总归是比她们要广些。
听到那边答应帮忙，徐知意便稍稍安心了些。
周窈赶着回电视台写稿子，不能待太久，离开前，两人一道去了趟洗手间。
徐知意出来的时候，看到霍宴声在洗手间旁边的吸烟区吸烟。
视线对上，男人的表情明显有些冷，她也没怵，大大方方的扫了那边一眼，等周窈出来才一块离开。
此前她在霍宴声面前，一向是任其搓扁揉圆的性子，深怕得罪他。
经过昨晚，她才想明白，一味的迁就迎合没用。
瞧不上就是瞧不上，姿态放再低，闲言恶语也不会少一些。
不如堂堂正正做自己，至少痛快些。
是从餐厅出来，周窈问她，“你跟霍宴声没事吧？”
徐知意一顿，扯谎道：“我跟他能有什么事。”
周窈“哦”了声，像是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徐知意听出来了，“这么紧张做什么？”
周窈撇了撇嘴，“刚刚他瞧你的眼神不太对。”
徐知意抿了抿唇，“怎么会。”
周窈吸了口气，“十个秦家也不如他难缠，总之，你别去招惹他。”
徐知意心里咯噔了一下，她知道霍宴声不好相处，但到底不是一个圈子的，也没深入了解过。
听周窈这么说，脊背不由发寒。
就思索着，跟霍宴声之间那点不清不楚的关系，是不是得告诉周窈。
又觉得，已经结束，没必要再提，霍宴声应该也不至于那么没品。
迟疑了片刻，周窈叫的车便到了。
连着多天，徐知意都在公司跟医院之间连轴转。
公司这边还好，宋青衍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那些个“老人”们暂时挺安分。
秦家那边也挺安静的，省了她不少心思。
但她妈妈那边，就不大好，自那天晕倒醒来，总是长时间的发呆，叹气，极少跟她说话。
虽然没有过激行为，但病情明显是加重了，叫徐知意有些犯愁。
是快下班的时候，她接到周窈的电话，说陈康桥那边答应跟她见一面。
等下班，徐知意匆匆忙忙便往那边赶。
到了地方，却只看到霍宴声坐在主位上。
徐知意一只脚已经踏进包厢，又收回来，“抱歉，走错了。”
“没走错。”霍宴声道。
徐知意原已经转身，闻言又回头。
就见他扯了扯唇角，“是我让周远川叫你过来的。”
徐知意愣愣，不解道：“你既不打算帮我，又拿陈医生的名头吊着我，有意思吗？”
霍宴声嗤笑，“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今天叫你过来，就是让你知道。”
“不管你走什么途径找陈康桥，最后都只能通过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