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意茫然抬头，“我不是正在给你包扎吗？”不理他，她这会儿就应该在餐厅吃饭。
徐知意觉得他有些莫名其妙。
霍宴声闻言，苦笑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她会问他疼不疼，会像哄恒恒一样哄他，会问他怎么受的伤，还会叮嘱他禁忌。
但现在，她只会像医生对待病人，机械的帮他包扎。
徐知意自顾给他敷药，“那我应该怎么样呢？”
霍宴声被噎住，是呀，她还能上来给他包扎，他应该应该感恩了不是？
可是他不甘心，“知知，我会改的。”
“你做自己就挺好，为什么要改？”徐知意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漠。
“知知，”霍宴声还要说什么。
徐知意打断他，“霍宴声，成年人了，不要学小孩任性，身体是你自己，再有下一次，我不会帮你了。”
霍宴声一愣，这话虽然不好听，甚至还带着警示跟威胁的意味，但他想，她约摸还是有那么一丝在意他的。
霍宴声点头，“好，我听你的。”
徐知意想说，疼在他身上，听不听随他。
但又觉得没必要说这么多，便只“嗯”一声。
等包扎完毕，她连手都没洗，便道：“我先下去吃饭了。”
霍宴声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他猜她心里还是有他的，所以才会这么刻意的跟她保持距离。
可他现在似乎做什么都不能再取悦她，她也不会再费心给他准备惊喜，更不会想着法子来讨好他。
他能做的，似乎只是把人留在身边了，就连他投其所好，她多数时候也无动于衷。
霍宴声心底越发荒芜，想告诉她那天没有如约去民政局的真相，又不敢，怕她崩溃难过。
可她的心结一日不解，他们之间的裂缝只会越来越大。
徐知意在霍宴声家里又住了三天，便搬回了公寓。
第四天是小年，徐知意去医院里看望了妈妈，又买了节日给她姥姥。
这才约周窈去拿给周远川定的生日礼物。
宋祈年正好也要去周远川的生日聚会，便特意绕到来接她。
路上，他用平板处理了几个文件，交待徐知意，“公司给你做了职业规划，回头发到你邮箱。”
“节前没几个工作日了，你要想休息也可以。”
“但我的建议是来公司混个脸熟先，年后的工作才好开展。”
徐知意“嗯”一声，“我知道。”
宋祈年又道：“杜希音那个案子，阿宴够狠的，允允是被他逼得没法子了才出庭作证的。”
“还有南大那几个，也都是他打通的关系，我跟远川就打了个配合。”
“还有南外那边，他似乎也在清理。”
徐知意一早就猜到了，他之前便说会帮她讨回来的，只不过没想他居然连宋允也......
她不说话，宋祈年便道：“林家那边，他也几乎是撕破脸了。我知道他是帮你在出气，但他本身树大招风，这么高调怕日后要防的明枪暗箭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