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什么？可以抓住也不得不抓住的救命稻草又或是可以暂时依靠但不能长久依赖的......
那个称呼她说不出口，可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确实如此。
享受他给予的片刻安宁，再多的，她也不敢问他要。
她能想到的就这么多，可这些她一个字也不敢说出口。
看着他步步紧逼的模样，心里更是发虚。
“徐知意。”
忽而，他郑重喊她。
徐知意惊了惊，忙别过脸去。
下一秒，她被掐着下颌同他对视。
“说话。”他说。
徐知意眸光闪了闪不吭声，他又欺身过来，“别耍赖。”
见是回避不了，徐知意抿了抿唇，“你觉得呢？我应该当你是什么？又能当你是什么？或者，你又希望我当你是什么？”
这应该是他们第一回，开诚布公的把这个问题放到台面上来说。
霍宴声没想她会反将一军，倒是叫他愣了愣。
徐知意见状，勉力扯了扯唇角，“你看，你也没想好不是？”
霍宴声眸光沉下来，心里有些失望，他薄唇掀了掀，到底没出声。
徐知意便笑了笑，“不早了，休息吧。”
霍宴声没反驳，等她侧身躺好，又凑过去，拢住她，“你想做什么，我都能帮你，不用找别人。”
徐知意哑着声，“没有特意找别人......”而且你也不可能帮我一辈子。
她一副恹恹的模样，也不愿同他交心，霍宴声便觉得无趣，但还是耐着性子，尽力温柔的说了声，“没事了，睡吧。”
心里到底不畅快，又有些认床，徐知意睡不着，也不敢翻来覆去吵着他，端看着墙发呆。
好一会儿，听霍宴声喊她，“知知。”
徐知意原是不想应他的，鬼使神差的就“嗯”了声。
“睡不着？”他问。
徐知意不说话，他又道：“换个位置。”
徐知意不解，但还是应了他的意思。
她右手受伤，怕压着手，也不敢朝右边躺，平躺着总觉得不舒服，便习惯性朝左边翻了身。
原是对着墙的，这会儿便对上男人的胸膛。
徐知意一怔，旋即要躺平，却被他扣住了腰。
他也不说话，只大掌一下一下轻拍她的背。
徐知意愣了愣，知道他是在哄她，心头酸酸胀胀。
他今晚追到这里来，她心里不是不动容，所以他同她欢好，她才没拒绝，甚至还有些主动迎合。
只是后头面对他的质问，她又有些委屈，原是想耍赖将事情盖过去算了，他又非要追根究底。
可到最后，连他自己也说不清，她心里自然是不舒坦。
但这会儿，他将姿态放的这般低，她也没了脾气，搂着他的腰，主动往他怀里靠了靠，总算是找到了个舒服的姿势，这才迷迷糊糊睡着。
到底是折腾的晚，感觉也没睡多久，外头就响起了敲门声，跟着是恒恒奶声奶气的声音，“姨姨，姨姨起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