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意不说话了，无奈的下床，给自己倒了杯凉水。
缓了缓，才又回复他，“你一定要知道？”
霍宴声：“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
徐知意抿了抿唇，“我可以说，但你听完再因为这件事发脾气，我不会管你。”
霍宴声皱眉，“在你看来，我就那么是非不分？”
徐知意不想再跟他争辩，又仰起脖子喝了口水，末了，朝他道：“我怀疑三年前闯进我家里那些地痞无赖不全是杜希音雇的。”
“但我上回找到的人亲口指认的她。”霍宴声反驳说。
徐知意摊摊手，“所以，你看，我找你做什么。”她原先是担心，他会因为这件事牵扯到顾南风不高兴，没想，人家压根就不信她。
霍宴声脸色沉了沉，“你有什么依据？”
徐知意默了默，“我姥姥说，那天晚上，她见过你，按道理，你那时候，应该已经在国外。”
霍宴声眸光一紧，“你怀疑我？”
徐知意摇头，“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找关系看过卷宗，其实那天晚上我在窗口，什么人都没看到，后来我从洗手间里解脱出来，看到秦湛跟警察在一起。”
“之后，相关的警员也说是他带的路，他说正好在附近，就给我送点甜点过来，谁想就遇上了这事。”
霍宴声垂着眼睫，眸底幽沉，脸色也莫名沉郁，“听起来合理。”
徐知意摇头，“我当时也觉得合理，理所当然的认为是他听到了我的求救帮忙报了警。”
“当时？”霍宴声眯眸，眼底多了几分考量。
虽然知道话说出来，他可能会不高兴，但也不想一直跟他在猜忌跟冷战中内耗。
徐知意点了点头，咬牙道：“我还记得上一回，杜希音泼我热咖啡，你下意识的就护住了我。”
“秦湛那时已经追了我好一段时间，他说他什么都不介意，甚至可以为了我放弃秦家，放弃生命。”
“但他是跟着警察一块上来的，之后我找的免费法援被人威胁，是秦湛出面换的律师，那个律师什么德行你也知道，一审判决之后，我想上诉也......从他那天晚上出现在我家之后，所有打着为我好的名义为我做的事，都与我希望的背道而驰。”
霍宴声靠在床头上看着她，眸光一瞬不瞬，好一会儿，他眼皮一掀，“你怀疑秦湛从中动了手脚？”
徐知意把杯子里剩下的水喝完，然后又深深呼了口气，才“嗯”了声说：“如果不是我们那时候确实没有交情，你又不在国内，我更相信那天晚上帮我报警的是你......”
霍宴声的语气忽然就柔和了不少，“这件事，我就可以帮你查，不必麻烦别人。”
徐知意一愣，半晌，才讪讪问他，“你不会觉得我在为顾家开脱？”
霍宴声斜睨她一眼，“这就是你找周远川的理由？”
徐知意撇了撇嘴，据理力争说：“我找的是窈窈。”
霍宴声也不给她好脸色，“结果不都一样？你哪次找周窈，最后出面的不是周远川。”
徐知意伸了伸手，示意停战，“我刚刚说什么来着？我不跟你吵，你非要找事，我去睡客厅。”
她说完，就放下杯子往门口走。
跟着就听霍宴声喊了声“回来。”
徐知意扭头，看到他已然躺平，她那个位置的被子还掀开了一角，这才又折返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