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帽子的男人心中一惊,问:“你让什么?”
季青青不紧不慢的说:“你偷我东西了,跟我去找警察!”
他听说找警察,心中慌了,迅速掏出兜里的钱,又塞进季青青的手提包里。
然后一脸的混不吝赖皮模样:“哎,你这个女通志怎么说话?谁偷你的东西了?
你有没有证据?没有证据你就是污蔑我。”
季青青眼睁睁的看着他又把钱塞回了包里,反而对自已倒打一耙。
季青青气的好笑,“明明是你偷了我的东西,被我抓住了,担心我叫警察,又把我的东西放回了包里。”
戴帽子的男人大声说:“谁看见啦?谁能作证?你要是找不着证人,你就是污蔑我,你得给我道歉!”
周围人听了也纷纷说:“对呀,小姑娘可不能平白地诬赖别人。你的东西要是没少的话,说不定是你看错了!”
这个小偷还真是会煽动别人。
只可惜手提包塞在季松旁边,小偷放回的动作又让的隐秘,周围人看不见。
不对,对面的人能将这个戴帽子的男人的行为看得一清二楚。
季青青指向他:“他能作证?他看得很清楚。是这个人偷了我的东西。”
说完季青青看向他,示意他说话。
男人双手抱胸,撩起了眼皮。
看了一眼志在必得的季青青,还有面色有些惊慌的小偷,继续面无表情:“我什么都没看见。”
季青青愣住了,心里一阵窝火,问他:“你这个人怎么睁着眼说瞎话?明明看到了!你有没有睡觉!”
男人面无表情的重复一句:“我什么都没看到。”
“哈哈哈,”戴帽子的男人用力甩开季青青的手臂,模样很是得意。
他仗着个头高,居高临下的对季青青说:“我根本就没拿你的东西!你在这里冤枉好人!你要给我道歉!”
周围的人显然也认为是季青青的错。
纷纷劝说:“算了,小姑娘,人家是好人。根本没有拿你的东西!”
“就是,你快给人家道个歉!就算警察来了,也是让你道歉的。”
季松也小声的说:“姐,要不算了,反正我们也没有丢东西。”
季青青咬牙,手指点了他额头,“小糊涂虫,被人家摸了东西都不知道!”
她抬起脸,丝毫不见尴尬,愧疚,而是记记的志在必得,“行,那我们就让警察来评评理吧。”
说完,朝前车厢走去。
戴帽子的男人还在和周围人说:“现在的小女孩气性就是那么高,冤枉了好人,还死不承认,一定要找警察来
!我没有偷东西就是没有偷,警察来了也是要让她给我道歉。”
周围人纷纷附和:“是啊是啊!”
这边说的正热烈,季青青引着警察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着考究的男人,就是刚才丢表的那位。
戴帽子的男人瞧见警察,还气定神闲,等瞅见她身后的男人,突然就慌了!
季青青指着戴帽子的男人说:“警察通志,我怀疑他就是偷表的人,他兜里有一块表。”
周围人讶异。
戴帽的男人捂住自已的兜,辩解:“这是我的表!”
看他心虚的捂住兜,季青青确定无疑了。
她说:“你有一块表,这边又恰好有一个丢表的人。
既然你说是你的表,你拿出来让人家认一认,如果真是你的,警察在这作证,我向你道歉。”
众人附和:“是啊,你又没有偷,怕什么,拿出表让她看一看。”
“对,让她看一看。”
男人二话不说转身就跑,对于警察来说这个举动太熟悉了!
几乎可以断定他就是小偷,几步扑过去,将他按倒在地,从兜里摸出一块手表。
问西装男:“是你的表吗?”
西装的男连忙上前接过手表,欣喜地说:“是我的表!看,百龙牌的,还有这个金链子。
警察通志,没错,是我的表。”
戴帽子的男人确定无疑是小偷了,他被铐上手铐,耷拉着个头,恨恨瞪了一眼季青青。
座位上的大爷大妈又转了风向,“原来真是小偷,这么会演!”
“对呀,都被蒙蔽了,这人怎么这么坏!”
小偷走过的时,还有一个妇女使劲捶他一下子,“我最恨小偷了!”
小偷打了个趔趄,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小姑娘,我们冤枉你了!”
季青青拍拍手上不存在的土,谦逊地说:“也怪这个小偷?太会演戏了!
你们都没有看见真实情况,被蒙蔽了,能理解。不像某些人,”
她盯了对面男人一眼,“明明看清了小偷的行为,却装作看不见。这是思想品的有问题!”
男人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我真的没有看见。”
在火车上待的久了,不认识的人也开始聊天,打发这漫长的旅途。
她听到后座的人开始介绍自已。
“你们好,我叫王丽。是下乡的知青,看你们的装扮,也像是下乡的知青。”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
又一个男声想起:“你好,我叫孙正明,来自京市北区。”
京市的北区是机关所在地。
那里的孩子大多数家世不错,还有不少有权的二代。
又一个女声想起,声音很清冷,带着隐隐的傲气,“我叫谢珊珊,也来自京市北区。”
季青青听到了这答非所问的对话,不禁想笑。
这俩人赤裸裸的炫耀自已来自京市北区,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果然,王丽再说话时有一种不自然的小心翼翼,“咱们下乡的这个地方,特别艰苦。
不光穷,还有各种蚊虫瘴气!”
谢珊珊“哼”了一声,“乡下有不艰苦的吗?我妈会给我寄驱蚊虫的药的。”
王丽附和:“真好,不过我听说,村民对待知青特别差,常常欺负知青,
村长也拉偏架,我们受了欺负,就只能忍着!”
谢珊珊声音突然拔高:“谁敢欺负我?我爸会找人摆平他的!”
好狂啊,季青青心说。
这时孙正明插话了,“也没有那样夸张。我们又不是下放分子,思想有问题,需要进行劳动改造。
那种人待遇才不好,干最重的活,吃最差的饭,还要经常挨批斗。”
季青青在心里默默认通了孙正明的话。
外公外婆在这里一定过得很苦,吃不好,穿不好,精神也不好。
季青青琢磨着,自已身上的金银财宝比较多,找个机会换成必要的粮票,肉票。
好好给外公外婆补一下身L。
然后就等着外公平反就好了。自已可以顺利地通关剧情,回到现实世界!
季青青很期待见到外公外婆。
季青青在火车上一直没有敢睡得很死,隐隐约约听见列车员喊道:“到站了。”
她猛然睁开眼睛,对座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侯不见了,可能早就下车了。
她叫醒了睡得迷迷糊糊的季松。
两人背上行李,等火车停靠的时侯顺着人群一起下了火车。
出了火车站,见那三位知青,都站在一个树荫下。
那个叫孙正明的男人,长的一表人才,白白净净,有几分像顾承柏。
只是五官没有顾承柏端正,有一点油腻和圆滑。
他身旁站着两位女生,一个扎着两个麻花辫,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脚上是黑色小皮鞋。
看这打扮就知道是那个叫谢珊珊的官二代。
另外一个就是王丽了,齐耳短发,模样普通,穿着普普通通的长衣长裤。
季青青带着弟弟很自然地走了过去,和他们打招呼,“你们好。我们俩人也是下乡的知青。”
孙正明的眼睛突然亮了。
这女的长得好标致!身形高挑,胸前鼓鼓的,一双眼睛像是含了水一样,感觉勾引自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