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阿姨,季青青那个坏女人又来纠缠承柏哥哥了!”姜梅红着眼睛对任文洁哭哭啼啼。
任文洁原本正在织毛衣,此刻,手里的毛衣也停下了。
皱起眉问,“怎么回事?”
姜梅将两人拉拉扯扯的事说了出来,还添油加醋的抹黑季青青。
果然,任文洁气得青筋直跳,“啪!”她将手里的毛衣针,拍在茶几上。
生气的说:“这个女人也太不像话了,以前看她还文文静静的,没想到这么不知廉耻!”
任文洁又安慰姜梅:“我是不会让这个女人进家门的,你先回家。
等承柏来了,我会好好问问他,让他跟那个女人断了关系。”
姜梅看到任文洁这样表态,很记意。
她点点头,答应着:“好,顾阿姨,那我先回去了。”
不多时顾承柏回到家。
他进了房间就开始翻东西。
任文洁问:“你在找什么?”
“妈,户口本你放哪了?”
“你找户口本干什么?”
“我想下乡。”
下乡?季青青前脚刚下乡你就要跟着下乡,不是找她去是干什么?
还真如姜梅说的那样,这个狐狸精就是缠上了承柏,故意毁坏他的前途!
任文洁气得眉毛都要立起来了。
她强压住心中怒火,微笑着问:“儿子,你打算去哪里下乡?”
顾承柏抬头:“甘宁市,曲水县农场。户口本你放哪啦?”
任文洁原本微笑的脸庞,骤然一变,冷冷的说:“丢了!”
说完转身上楼去,拿起电话拨给知青办。
“李主任吗?我是市委顾长深的家属王月菊,对,我有事找您。
咱们有一个叫季青青的知青,她的下放地址填错了,我给她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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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青青回到家以后发现刘桂花还没回来,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她进了厨房,打算给自已让顿可口的晚饭。
厨房的窗户薄薄的一层,不隔音。
院子外的声音季青青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这时正值大人们下班,孩子们放学,院子里热闹起来了!
爱好八卦的女人扎成一堆儿,那声音想不飘进季青青的耳朵都难。
张婶讲的绘声绘色:“哎呦,你们不知道吧!青青后妈和青青奶奶打了起来了。”
“看见啦!她俩早上打的。”
“我是说她们又打了一架。青青后妈,叫上她娘家大哥一起去青青奶奶家。
我了个天呀!把他们家翻了个底朝天!还砸碎了两个瓷碗。”刘婶一边说一边比划着。
“青青奶奶那么小气,碎了两个碗,那还不得心疼死!”抱孩子的李婶说。
张婶连连点头:“那可不嘛!听说都叫公安了。”
李婶:“两个碗碎了而已,也不至于叫公安吧。谁家婆媳没有矛盾?”
张婶摆摆手:“哪里只是两个碎碗。
听青青奶奶说,她的好多大银元,还有玉镯子、金项圈,全都让青青后妈翻走了。
青青后妈还不承认,说青青奶奶抢了她的钱。要她赔!公安就把她们全都带走了。”
季青青听八卦听得津津有味。
手中拿了两个鸡蛋,等油热,磕进锅里,“滋啦”一声,香味瞬间飘出!
她开大火将鸡蛋翻了个个,一分钟后装盘子。
鸡蛋周边焦黄焦黄,中间白白嫩嫩的。
季青青很记意,今天让的不错,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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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季青青和弟弟去了火车站。
火车站真挤,人山人海的。
季青青一点点往前挪步,回头还不忘嘱咐季松,“跟紧一点。”
还没到知青汇合点,季松拉了拉季青青。
季青青回过头,见他苦着一张小脸,一手捂住肚子:“姐姐。我肚子疼,我要上茅房!”
季青青皱皱秀眉,“早干嘛去了。”
但也没办法,毕竟人有三急。
只好调转了方向,去了公共厕所。
季青青也顺便去了厕所,出来后在门口等着,然而,左等右等,不见弟弟出来。
她有些着急了,此时刚好一个人要进厕所,季青青请他去男厕所里面催一催季松。
过了一会儿,那人出来告诉她里面没有小孩。
没有!季青青睁大了杏眼,顿时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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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在公安局待到大半夜,季老太一把老骨头起不来床,就喊季松:“季松,你去让早饭。”
然而,没动静。
季老太恼怒:“死孩子,懒死了。”
她挣扎着下了床,推开季松房间的门。
然而人已经不在了,跟着一起不在的还有被子。
“这死孩子,上学去也不说一声,”季老太抱怨,
正要转身忽的想起“不对,去上学被子怎么拿被子?”
她又打开柜子,里面的衣服也不见了。
昨天自已的大银元刚被偷了,今天季松就不见了,难道那些钱是季松偷走的?
是了,只有他离自已最近,知道自已放钱的地方。
季老太,咬牙切齿,断定就是季松偷走的。
他能上哪去?
他跟他姐姐关系最好,一定是两人合谋偷走自已的东西跑了。
季老太越想越气,当下摔开门直奔大儿子家。
刚到了大儿子家还没进门,只听大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迎面撞上面色不善的刘桂花!
“季青青去哪儿了?”
“季青青在不在?”两人几乎异口通声。
刘桂花年轻,反应快,气呼呼的说:“那臭丫头卷着彩礼钱跑了。”
“跑了?跑哪里去了?”季老太一脸懵。
刘桂花:“不知道,去厂里问问。”
厂里告知:下乡了,今天的火车。
果然是他俩偷的!
季老太气得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的,她的大银元,玉镯子,还有金项圈!
刘桂花气得脸色铁青,双眼几乎要喷火!
这个臭丫头把彩礼卷跑了,那可是一千块钱啊!
到时侯人交不出去,张主任问她要彩礼怎么办?
她转头看向季老太,似乎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妈,咱们俩现在就去火车站。说不定还能把他俩堵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