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的灵堂放着一具上好的棺木,周围一群披麻戴孝的人里面,两岁的小女孩呆呆的站在人群里,眼神迷茫不己。
她不知道殁了是什么意思,死了是什么意思,周围伺候她的那些人,都跟她说。
“大小姐,郡王妃殁了。”
“大小姐,以后就只有你一个人了。”
“大小姐,你不懂殁是什么意思吗?
殁就是死了。
郡王府死了,你母亲死了!”
“死了的意思呢?
就是,你再也不能见到郡王妃了,你以后就自己一个人了!”
再也见不到······一个人······母亲,母亲不疼我了吗?
小女孩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哭声在漫天大雪中显得尤为凄惨。
丫鬟心里骂了声晦气的小蹄子,却只得装模作样的哄。
床帐外守夜的丫鬟听到里间赵思荣淅淅索索的声音,伴着那声音的,还有隐隐的哭泣,丫鬟心道不好,主子怕是又梦魇了。
“起,落~下轿!”
“恭迎新妇进门~”入目,满眼的红色,耳边不时有喇叭唢呐的吹吹打打,喧闹不止。
一个两三岁的小姑娘,穿着喜庆而娇艳的石榴红,伸长脖子探出了脑袋,瞧着新娘子,试图看看新娘的样子。
她们说,那个新娘子以后就是她的母亲。
“大小姐,新王妃要进门了。”
“你又有新母亲了,你开心吗?”
丫鬟婆子们围着一个不满三岁的小女孩,一群人的脸上神色各异,有担忧的,有嘲讽的,有事不关己看戏的······画面一转,一个年约八岁小姑娘,在府邸的人工湖里,苦苦挣扎,湖水一点点快要将她吞没——“救命,救命,救···救我!”
周围一片寂静,小姑娘扑腾的水花声都清晰可闻。
江南的冬天,虽然不像北边那样水冻成冰,但是湖水照样冰冷刺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