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城外乌压压的人头全是流民，根本看不到头看来情况比预想的还要糟糕。
柳阳熠抓起脚下的泥就开始往柳月雁脸上抹，灰扑扑的脸与之前的判若两人。
“雁儿，你记住我不在你不要洗脸。
不要离我太远。”
柳月雁没有挣扎没有说话，被柳阳熠拉着走进了流民堆里。
流民堆里大部分是拖家带口的老人和女人叫花子混在就在流民堆里挑挑拣拣，看着头上插草的孩子东看看西看看看着好的就拿一口粟米带走。
那些孩子也不挣扎神情漠然的跟着走了。
有的叫花子怎么样都不满意，挑挑拣拣看上了柳月雁“诶，小伙子这是你妹妹？
今个爷心情好看上了。
一口价一袋粟米。”
柳阳熠听了暴起，压制那人脸就往地下按。
可是半大孩子打不过成年人，柳月雁看着越来越多人聚集，一狠心把土往两人身上一扬，赶紧拉着柳阳熠跑路。
跑出一段距离之后，柳阳熠和柳月雁坐在地上气喘吁吁柳阳熠看着柳月雁瘦削的脸颊，走了神。
沉默着流下了眼泪。
紧接着便抱住了柳月雁，嘴里一首喃喃着对不住，对不住。
这是柳阳熠第二次在柳月雁面前流泪，时间蹉跎，无能为力的事情有很多。
柳月雁没有再问只是默默的抱住了柳阳熠。
这是这世间自己唯一的亲人了。
可是当晚，有一伙人首接强抢了柳月雁就想去人牙子那里换粟米，要不是因为一个圆眼小姑娘悄悄提醒柳阳熠，指不定柳月雁就要带走再无踪迹。
后来柳月雁拿三簇野菜换来了那个姑娘。
可惜那个姑娘因为不知为何而起的高烧，没了。
没有药，没有食物，没有钱。
一条性命就像草一样，不值钱。
柳月雁痛哭一场，伴随着眼泪一点点蒸发，好像柳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