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执喻走进医务室时,正好看见迟延缩在病床上。
医务室没有医院的条件,每张床之间只用一条帘子隔着,他躺在小床上,手臂搭在被子外面输液。
整个人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冷棕色的碎发搭在枕头上,白皙的侧脸没什么血色。
看得裴执喻短暂地原谅了这混球的嘴,多了点怜爱之心。
“迟延。”裴执喻走到床边,“醒着吗?”
“……嗯。”
迟延脑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