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奈的嘴角微扬,意料之中的事罢了。
之前为了和人类无异,上官卿的心跳、体温都是靠灵力幻化伪装的。
现在算什么,蛇喝了雄黄酒,现原形吗?
过了一夜,身体恢复了一些体力,她双手撑起身子,坐在床边,眼神落在躺在沙发上的男人。
窗外的一抹朝阳红刚好落在程寂脸上。
这画面,就......还挺美的。
“叮叮叮!”
程寂的闹钟突然响起,他单手扶额,下意识伸手去关,却发现摸了个寂寞。
他瞥着眉猛地睁眼,反应过来自己躺在沙发上,床头柜不在旁边。
上官卿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浅笑道,“帮你关了。”
程寂听到她的声音,坐起身,“你感觉怎么样?”
上官卿回道,“好了很多,我衣服是你换的?算了不重要,肚子饿了,吃饭。”
“不......”不是他。
程寂还没来得及解释,上官卿已经走出卧室。
一楼餐厅。
西式餐厅布局,三米长的方形木质餐桌,铺着带蕾丝边的白色桌布,上面放有几个装饰花瓶。
秦芊悦坐在上席旁边,刚吃没几分钟,余光就瞥到上官卿走下来。
瞬间没胃口。
佣人从厨房端出来一份药膳,补身体用的。
“上官小姐,这是特意给你准备的。”
她坐下低头看了眼,微微点头,“谢谢。”
秦芊悦噘着嘴看了眼她的,再看看自己的皮蛋瘦肉粥,天差地别的待遇,心里瞬间不平衡。
她扔下手里的羹匙,砸在陶瓷碗里发出清脆刺耳的声音。
对着佣人指桑骂槐,“这些花瓶里的花怎么回事?焉了还不扔!难道你们要留它在家里蹭吃蹭喝?”
旁边不知情的佣人忍不住小声腹诽,“她不是亲眼看到我换的花吗?”
佣人听不懂,但活了千年的上官卿要再听不懂,那就是她不懂事了。
上官卿依旧面不改色地吃饭,等吃得差不多了,才看了眼秦芊悦。
“对了妹妹,你哥昨晚上挺累的,多准备些吃的给他补补力气,毕竟我还不清楚他的口味,就麻烦你了。”
“你!你什么意思?恬不知耻!”
秦芊悦气得脸上肌肉都在抽搐,她还是第一次见人这么嚣张!
尤其这个女人居然还敢爬上程寂的床!
上官卿见她不好受,擦了擦嘴,心满意足地上楼。
人这类生物,擅长专捏软柿子,你要是逆来顺受,不还击,就活该被欺负。
但她上官卿可不是逆来顺受的主。
......
上官卿推开主卧的门,程寂刚好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身上穿着藏青色真丝睡袍,手里拿着毛巾擦头发。
湿发下是他立体的五官,剑眉星目,棱骨分明的下颌线,以及向外凸起的喉结挂着水珠,性张力满满。
上官卿有一瞬间失了神。
程寂见她这么快就上楼,询问道,“饭菜不合胃口?”
“不是。”
她忍不住往他胸口看了眼,穿个睡衣过这么严实,V领V得这么浅......
上官卿直直朝他走过去,带着难以抗拒的霸气,莫名有种给他一种她要吃了他的错觉。
程寂被她的阵仗吓到,一个趔趄坐倒在床边。
“你,要做什么?”
他眼神朝两边乱瞟,不敢直视她眼睛。
“毛巾给我。”上官卿伸出手。
“啊?哦。”
程寂乖乖递给她,上官卿挑起他的下巴,俯下身擦掉他喉结上的水珠,一路往下。
接着,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下他的睡衣,因为有腰带,刚好扯到腰际稳稳停住。
男人健壮的上身就这样暴露在空中。
男在下,女在上,面对面,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暧昧炽热。
上官卿视线停留在他胸口处,眼里满是震惊和疑惑。
他身前除了因心跳加速剧烈起伏的胸肌,以及胸口处的黑色蝴蝶纹身外,没有彼岸花图案。
“为什么没有?之前你胸口有过彼岸花胎记吗?”
上官卿急切地找他求证。
程寂见她慌乱失措的样子,自己的思绪也跟着紧张。
反应了两秒,摇摇头,“没有,我只有十六岁在胸口纹了个图案。”
因为十六岁是程寂最后一位家人离开他的一年。
自此,他必须破茧成蝶,一个人往前走。
上官卿不愿相信自己听到的,明明程寂流血,她心里会有感应。
可他胸口为什么没有她要找的印记?
难道冥王还有什么没告诉她?
还是根本没有身前有彼岸花的男人......
一瞬间,无数个疑问在上官卿脑海中闪过。
她必须要弄清楚才行。
程寂见她一只手撑着床沿,一只手紧紧捂着左胸口,难受到五官紧皱在一起。
他扶她坐下,“你怎么了?”
“心脏不舒服,没事了,我想自己待会儿。”
程寂还想问几句,只好咽在肚子里,“好......有需要就叫我。”
程寂整理好睡衣,两步三回头地走出房间。
即便他有很多疑惑,但他怕问到她不想说的,人和人相处都有安全界限,他不想贸然越界。
上官卿见门关上后,沉下脸偏头看向窗外。
低声唤了句,“幽玄,出来!”
......
楼下。
佣人正在打扫卫生,严叔站在一旁监督。
程寂走下楼,众人纷纷停下手中动作,低下头喊了声,“程先生。”
坐在客厅沙发的秦芊悦听到动静,立刻关掉电视,小跑到程寂身边。
噘着嘴抱怨,“哥,你怎么这么晚才下楼?”
不会真和那女人做......那种事吧?
程寂冷冷看了她一眼,拿上严叔递过来的财经报纸,气定神闲地坐在餐桌上席。
他没有直接回答秦芊悦,而是转头看向严叔,
“把上官卿今早吃的,给我安排一份,还有,她在楼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