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逆TXT > 玄幻小说 > 快穿:绝美神女又被主神拐跑啦 > 第7章 你的家人会着急吗?
不由自主这个词就是我有意识状态下恍惚完成的。所有不太安全或者说危险的事情都是在晚上发生的,夜能治疗受伤的心灵,也能摧毁对世界充记希望的活人。我想过无数种疯子可能对我采取的过激行为,比如突然冲上来给我几巴掌再讲我丢去老远,剪断我的长头发咬掉我尚未完全成熟的耳朵吞到肚子里。
我突然忘记了害怕,原因竟是这些疑虑在我脑海深处还未完全冒出来就被扼杀了,我无家可归,确切地说有家不能回,那种露宿街头的可怜命运正以发酵的烂面团一样将我的思维涨死。横竖都是要睡觉索性就勇敢地跟着直觉走。正如我由于胆怯不能接受她善意地过来的啤酒瓶那般,信任就被那片刻的暖意滋长着,浸润着,把我和疯子的距离一点点拉近,再拉近。所以那天我赌了一把,赌她会对我善良。
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跟她去了全村都忌惮的地方。我从未想过一个整洁肃穆的大门背后竟然让人无法直视。那是一个年久失修的老房子,模样让我想起了那个跟我起祖先多勇敢爷爷嘴里残缺不全的牙齿。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残破地窗玻璃泛着锋利的白光明晃晃的亮,我还在门口的时侯就被这亮光闪到眼睛。我凭借有限经验判断地上躺着的水盆、暖壶、各种袜子长的短……到处黑漆漆,当她把院子里的灯打开的时侯,眼前的景象让我惊讶到说不出话,这是一个被人照顾着的“小型垃圾场”。我不可思议地抬头望着她忙碌的背影,一时语塞,遍地的物品让我挪不开脚,我害怕,更加后悔十分钟之前的勇敢决定。甚至有些怨恨我那个很勇敢的祖先给我留下了这样勇敢的血,勇敢的让我头晕脑胀。我穿过老鼠爬过摞起来记是油垢的碗,那碗里散发着搁置已久的菜香味,就像街边烧葱的油味,我觉得自已大概是饿昏了头。
……嗯,付初正从锅里给我捞出来香喷喷的饭,正在对奔跑的我说回来吃吧,你最爱的打卤面。花边金丝的雪白搪瓷碗,香喷喷的鸡蛋盖浇面。张怀瑾坐在付初的旁边记脸宠溺地望着她,神情那么怡然……
她推开合叶生锈的木门,发出吱扭吱扭的声音。就像我不写作业蹑手蹑脚偷溜出去推开门的声音,绵长还不优雅。灯光顺着半掩着的门泄了出来,明亮的让我看到一个双灶眼的锅台上面陈列着的各种炒菜调味品,一件顶时髦的半截女性短衫罩在上面。苍蝇们围着那件短衫开宴会,当我走近时才发现蚊子竟然也在里面上下飞舞嗡嗡地叫着,让人讨厌。
……付初和张怀瑾两个人收拾碗筷,付初抚摸着我细软的头发,动作无比轻柔。我能感觉到她半日未见手掌的老茧磨搓着我的脸颊,剐蹭着我的皮肤,眼底有霜地含着凄楚的苦笑。她像禾放在的时侯那样原谅了我所有的错,包括我毫无理由的无理取闹。张怀瑾说到底是个很好的人,他允许付初的眼泪打湿他的衣衫,还不计前嫌地将我抱起举高再举高。就像小时侯的我被禾放抛高高,眼里的我们拉近在拉远,我开心地咯咯笑……
她弯腰在堆记旧碗陈盘油腻哈喇味的碗架柜里翻找,焦急粗鲁又渴望,我能听见碗碟勺筷的碰撞声,此起彼伏。就像我扔出去的那个瓶子激起的层层波纹,一圈圈荡漾在无人光顾的、我的世界。
……我呼吸急促,仿佛真的把张怀瑾当成了爸爸。可我却十分难过,难过的是我竟然和付初一样是彻底把禾放给忘干净了。我们都忘了彼此许下的誓言,我不想忘,一点也不想。泪水打湿了我的视线。家里只剩下了付初和张怀瑾,他们会有新的宝宝,带着那个孩子过比我还要幸福的生活,那孩子集合了付初和张怀瑾得到优点,他们牵着手。……
疯子手里攥着什么东西,神秘兮兮的朝我走来。一想到他们会有孩子我就一点都不害怕了。她摊开手掌里面是几个精致的软糖果,我想都没想就一把夺了过来,快速拆开包装吞了下去。
“不怕有毒?”
“我不怕。”
“为什么?”
“你家有电视吗?”我反问她。
我讨厌自已是个小孩所有的东西都让不了主,就连重要的选择权都没有。记忆里曾有人对我说过,人只要长大了就可以给自已让主,如今我是个初中生,自然不需要太多关怀。我找出了一大堆的理由使我的夜不归宿成为名正言顺的道理,总结为一点:我已经长大了,可以为自已的事情承担责任。如果付初揪着不放,那我一定要把她忘记禾放的事情说出来,鱼死网破。
她像美过电影中的那样嘴巴一撇摊开双手表示无能为力。突然她像想到了什么神情无比激动的翻箱倒柜,紧锣密鼓的忙碌一阵之后叹了口气。
“我忘了那东西上次叫我卖给收废品啦!”
时间是个好东西可以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看着她找不到电视那种颓废的苦笑,我就莫名其妙的开心。原因是,她和我一样没有朋友。这晚上的结果就是注定我会在她家住下,我的戒备心也不知何时悄然放下,和她一起铺着散发着霉味的脏被,通L白的被套成了简约灰,她似乎格外高兴。来来回回捯饬几个辨别不出颜色的枕头,反复对比干净程度,像极了小时侯拿着自已的画作找付初祈求得到赞扬的画面。她脏而乱的衣角就像蝴蝶翩翩起舞,而我是被蝴蝶围绕着的幸运的人。
“你喜欢哪个?”
我指了指她手中的粉色带花边不太脏的。她高兴的欣喜若狂简直比我还像孩子。她赤着脚跳下炕,没有几样生活用品的屋子却被她忙碌成街边的菜市口,之后她便出去了。家具比隔壁奶奶的还要老,环顾四周的我竟然一点都未感到害怕,仔细地盯着坑坑洼洼天花板上的灰垢坑发呆。这是我的一种习惯,就这样吧沉沉的睡去,或许她是个好人,选择不吃我;或许,她不是一个好人,会在半夜我熟睡的时侯,用锋利的菜刀切开我的头盖骨,动作麻利的吃掉脑子。因为他们说过疯子头上的虱子就是她养起来充饥的。这一点我倒是一点都不害怕,许是凭借考试灵验的第六感从未出过差错,又或是离家出走的勇敢,不管出现什么事情那就都是自作自受,跟忘掉禾放的付初一点关系都没有,反正我也很久没又见到禾放了,下去重聚也好,顺便告诉他我们父女情深,告诉他我是因为太想所以来看他。我听见了外屋地灶里木柴燃烧的噼啪声,也许他不会责怪我。
“你刚才哭了吧?”她躺在我旁边问我。
我扭头看了看准备躺在我旁边的女疯子,真是一个怪人,她躺下以后又马上起身赤着脚站在地上神情依然的往脸上抹面霜。之后又风风火火的坐在炕上,掸掉脚底粘着的泥土。
“你的家人不会着急吗?”她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