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裴说完这句话，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一句话不明不白的，易明珠还以为听错了，她再打过去，电话那边已经提示关机。
易明珠看着手机，她不觉得陆裴会莫名其妙打这个电话过来。
难道是有事？
易明珠到公司，把东西准备得都清点了一遍，确定没问题才带着人从公司走。
上电梯之前，易明珠想到陆裴说的那句话。
易明珠叫住了助理。
“你和我换一下衣服。”
易明珠借了公司其他人的车，为了保险，分了四个车出去，“你们都跟着我出差2小时，等到了地方，你们就下班。”
易明珠握着方向盘，等同事开车出去。
同事开车一出发，停车场里面有其他车灯也跟着亮了。
和易明珠想的差不多。
她看着时间，在卡着最后的时间，上了打的顺风车。
设计坐在旁边，还有些不安。
“怎么好像是特工的方式？”
易明珠也没多解释，“就是安心一些。”
带着方案到工作室。
赵姐的工作室整个都是低气压，周围来回走动的人都忙自己的事情。
易明珠没有再见到李密，也应该不会来了。
是另外一个男助理来接待的易明珠。
“易老板，这边。”
易明珠让设计跟上自己。
在进会议室之前的聚会。
某系的负责人也到了。
对方和易明珠也不陌生，毕竟交手了几次。
他主动打招呼。
“易老板，还真是天涯何处不逢君。”
易明珠听着他咬文嚼字，都对不上，也没什么好心情，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对面是对手也一样，保持礼貌。
“你好。”
对方还想说话。
易明珠偏过头和设计叮嘱，随时都要看眼色，不该我们接话的时候也去插嘴。
某系的负责人就在旁边也不算偷听。
他说：“易老板，这是点我？”
易明珠对设计说：“这就是例子。”
等推开会议室的门，易明珠开始准备资料，设计在弄电脑和设备，相反某系那边就只是带了文件夹。
等赵姐推门带着人进来，易明珠也跟着站起身。
赵妍介绍身边的人：“这位是之前给你们方案里面的投资商，大家要一起选，最后决定合作谁。”
易明珠虽然没和对方打过交道，不过投资商，就是金主。
她伸出手主动打招呼。
“你好。”
对方没顾明那样心高气傲，易明珠伸手，他们也笑脸盈盈地回握了手。
赵姐拉开椅子让他们入座，“那就开始吧。”
赵姐坐下看向某系代表询问：“你们谁先来？”
某系看向易明珠：“易老板先来吧。”
易明珠也没推迟，起身：“今天的方案由我来为大家介绍。”
设计在一旁辅助，打开电脑投屏，根据易明珠的介绍随时切换方案设计图。
易明珠站在那里，整个人都散发着自信，她谈吐流畅，对整个方案都清楚了然，她指出之前活动的不足，现在重新调整，几位投资商广告也做了醒目不生硬的融合。
易明珠的讲解再配上他们做的视频投影，虽然是时间仓促里面改出来的产物，不过已经很精致了。
赵姐听完对着易明珠满意的点了点头。
“还有不足之处，还请各位提出指点，我们这边修改。”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个人说，“很不错的方案。”
易明珠坐下之前都觉得有些热血沸腾的感觉，她压住心里翻涌的心思，告诉自己冷静，还没到最后一步。
某系代表人那边准备的方案对比易明珠的一下就黯然失色，因为比较简单和老套，一人一份方案书，讲解的时候也是中规中矩，赵姐旁边的人还无聊地打了哈欠。
等待结束。
设计跟着易明珠在茶水间坐着。
设计说，“老板，你真的好棒，新时代的完美女性。”
易明珠摇了摇头，她还称不上完美。
就在她们坐在那里说话。
一个男人气冲冲地走进来，他举着电话，也没注意到一边的易明珠和设计，他破口大骂：“那个小白脸，整天高高在上的，今天晚上一定给我恨恨地弄他，一点前辈后辈之分都没有。”
设计咳了咳。
示意对方有人在。
那男人回头发现易明珠和设计在，立刻消了火气，他对着电话说，“晚上见，你负责带他出来。”
说完他弯身从柜子里面拿了保温杯离开。
设计对着易明珠说，“这阵仗是要收拾人了。”
易明珠不关心这些，职场霸凌不算少数，轮不到她去整顿。
“当做没听见好了。”
设计立刻乖乖闭嘴。
等了几分钟。
赵姐从办公室出来，对着易明珠招手，“你一个人过来。”
易明珠起身过去，回头叮嘱设计。
“你在这里等我。”
“好。”
易明珠跟上赵姐脚步去了隔壁办公室，赵姐主动给易明珠拉开凳子。
“坐下吧，我有话说。”
易明珠直觉不对。
“赵姐，你先说。”
“是这样……”
……
等交谈完毕，易明珠的脸色已经足够难看，赵姐也明白她的心情，不过现实就是这样。
她伸手拍了拍易明珠的肩膀，“要么就把你的设计卖了，要么就一分钱拿不到。”
而交谈的话题，某系的股东是广告商大老板，这种活动，自然要照顾自己人。
易明珠公司的设计方案确实出众，很有想法，不过背后牵扯了其它家伙。
“这次，我也只是听他们说，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谁给钱谁就是老板。”
易明珠确实没想到某系还有这一层关系，她以为这次的话语权在赵姐身上。
可现在赵姐告诉她，这事她做不了主，她最多也只能让易明珠卖出方案，减少易明珠的损失。
“赵姐，我问一句，那他们打算给多少钱？”
“那是某系的事，进来吧。”
某系的代表人从外面推门进来，脸上还是贱兮兮的笑容。
“易老板。”
对方提出的方案易明珠明白了对方的不要脸，打发叫花子都不为过。
十万？
外包一个方案，十万？开什么玩笑。
易明珠都笑了。
“我想我易明珠十万块还是能亏的。”
她挑明意思不合作。
某系的代表人也没太大的反应，轻飘飘地说，“易老板可以再想想。”
“不用想了，合作不了。”
易明珠起身准备离开。
她和赵姐道别。
“我先走了，赵姐。”
赵姐点头答应，易明珠就要走。
某系的代表跟上来，他递过自己的名片，“易老板，你可以再考虑一下，要是改变心意可以联系我。”
“不需要。”
易明珠迈开大步，向着茶水间走去，她双手握拳，强忍着怒意。
设计从茶水间出来，正对上易明珠。
四周都开了制冷空调。
她额头冒汗。
她举着手机给易明珠看，“老，老板。”
手机上，同事发来消息，三辆车其中一辆被人开车追尾，另外一辆撞了人，还有一辆轮胎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