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枭,去死吧!”
自家院子里,桓芽举着菜刀,直劈自己的大哥的脑袋。
桓枭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桓芽的手腕,再晚一步脑袋就要开瓢了。
他这才想起来,原主记忆里的妹妹从来与娇弱不沾边,周边的混小子可是都被她打了个遍。
“妹妹,冲动是魔鬼,冷静,千万冷静。”
桓枭不由感慨桓芽的力气够大的。
他久未进食,这幅身体有些虚弱,一时间还真有点制不住这妹妹。
“你个畜生从来没放爹娘省心过。”桓芽双眼含泪,直瞪桓枭,“当了两个月捕快没惹事,以为你转性了。结果你把家产全都抵押了!”
“小芽儿,你相信哥,三天之内我肯定把钱还上。”桓枭脸憋的通红,用力扳着妹妹的胳膊。
“狗屁!咱爹娘不吃不喝十几年,才能凑够二百两。你三天时间拿什么凑齐?”桓芽骂道。
在桓芽眼中,这个大哥只会在外面打架惹事,让爹娘给赔钱擦屁股。
这次惹下大麻烦,要把全家都赔进去。
桓家父慈子孝,唯有桓枭是个败类。
桓芽气的胸口起伏,还在加重手上的力道:“你刚刚又借了五十两,是想拿到赌坊翻盘是吧?不如我今天宰了你!和爹娘拿着钱逃命去。”
桓枭有些撑不住了,死在亲妹妹手上的死法,他没法接受。
妹妹要是捣乱,他的计划也没法实施。
桓枭眼珠一转,卸下手中的力气,顺势闪身。
桓芽扑了个空,菜刀也被桓枭夺走。
既然哄不了,那就只有吓唬了。
桓枭换上原主无赖的表情,歪头抬脸:
“我要去赌钱,怎么了呢?赌钱才能五十两翻到一百两,一百两翻到三百两!”
“桓芽,我告诉你千万别想着拿钱逃跑,燕山越那么厉害的人,唐家有几百个。你要是敢跑,他们几百人抓住你,...你懂的。”
桓芽虽然喊打喊杀,但还是个小女孩。听着桓枭的恐吓,茫然站在原地。
“知道怕了吧?”桓枭挑着眉毛,“这件事你最好别告诉爹娘,不然,你哥我把你献给让唐家,再换些钱去赌!”
小院子里一下子安静了。
桓芽双目无神,一步步挪回屋中。
站在门口,桓芽面无表情:“桓枭,你今天没气了,棺材是我准备的。下次你再死,等着暴尸荒野吧。”
砰的一声,桓芽关上了房门。
桓枭扶额叹气,现在他可能比原主还遭妹妹厌恶。
“哎,暂时先这样吧,等先解决了燃眉之急再说吧。”
桓枭坐在院中,享受了会古代的新鲜空气。
眼见天快黑了,刘光一脸堆笑的拎来了一口箱子。
桓枭打开箱子,赫然是五十两银子和一套文人的普通白色布衣,眉头当时皱起。
他要的是富商的锦缎衣,打算装成富商去青楼找富商做买卖的。
去得起青楼的富商,花钱大手大脚,酒劲之下生意很容易做成,这样才有可能三天弄来两百两。
这文人的衣服,对他毫无用处。
“刘光,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桓枭怒喝,“我要的是锦缎衣!”
刘光面有难色:“枭爷,那些衣服不是富商就是高管穿的,我只能偷来。今天有没踩点,真的没办法。这衣服是个文人抵押给唐家的,九成新,穿着也不赖。”
桓枭瞪了刘光一眼,没什么办法,只能接受。
他的衣服也就那身捕快服还像回事,也不能穿着去青楼。
让刘光他们踩点,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
桓枭清楚,刘光现在对他低三下四的,但三天后,没有钱还债,这种小人肯定变本加厉报复桓家。
“行了,滚吧!”桓枭没好气道。
“枭爷,我走了。”刘光点头哈腰离开。
眼见父亲也快回家,桓枭换上文人白衣直奔四时万花楼。
离国的读书人自然也是可以做官的,但具体做多大,基本上取决于士族的背景。
离国将士族分为九品,唯有上上,上中,上下有机会接触到最上层。
下面的无论努力与否,品行如何,基本上锁死在某个品级。
剩下的贱姓,基本上没有做官的可能,像桓枭这样有个捕快做已经算不错的了。
在这种环境下,经商倒是不错的出路。
四时万花楼,张灯结彩,悠扬的曲调隐隐传出。
桓枭赶在宵禁之前赶来。
传闻这青楼背后是皇室的人,所以可以不避讳宵禁。
桓枭整理了一下衣服,刚踏入青楼,几十道目光齐齐汇聚在桓枭身上,台上唱曲的黄衫艺妓都被冷落。
“这至于吗?”
桓枭被看的有点发毛,但很快想到了缘由。
这间妓院的消费不菲,能穿越文人服来这里的,多半是世家大族的子弟,无论富商还是其他中下士族都想结交。
这些人都太想进步了。
徐娘半老的老鸨堆着笑容迎在桓枭身前:“贵客,快快里边请。”
两个清秀的妓女搀着桓枭的胳膊,搀到摆着水果的酒桌旁坐下,给桓枭的酒杯上倒满了酒。
“多谢各位款待了。”桓枭拱手,故意文绉绉说话,“劳烦把这里最好的酒拿上来吧。“
此话一出,客人们更是直接瞪大了双眼。
桓枭会心一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做生意不能主动找人,要不多半谈不成,还债的事就泡汤了。
把架子端上来,会有人主动找他的。
老鸨眼中精光一闪道:“公子爽快,还请稍等,好酒马上送到。”
桓枭淡笑点头,静静享受着众客人的仰慕。
角落处的一个桌子旁,一脸蛋白净的年轻人眼中却尽是不屑。
年轻人将酒杯狠狠落在桌子上:“狗屁公子,这又是哪家的纨绔来这寻欢作乐,真是败类!”
身旁的小随从面色紧张:“小...公子,这人一看就家室不凡,您可千万别惹到他。”
“哼!我骂的就是他!”
小公子愤然道,“看他长得人模人样的,实则衣冠禽兽。记住他的相貌了吗?回去之后画上,和其他败类的画放在一起。爹再给我说亲的时候,就说这群是逛青楼的禽兽。”
桓枭没有听到小公子的非议,端起桌上的酒慢慢品着,余光打量着衣着光鲜的客人们。
突然,一个身穿紫衣,笑容可掬的胖子起身坐在桓枭身旁。
桓枭只看了一眼就确定,商机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