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大堂哥说的,不是你有话与我说吗?不然何至于让我记着!”
“我这个人呢,不喜欢隔夜话,有事有怨,都是当下说清楚的,免得隔日变味儿。”
“大堂哥若是心里有事,咱们还是敞亮地说明白,免得回去又劳动奶奶,那就是咱们做孙辈的大不孝,你说是不是啊,大堂哥?”赵宛舒微微笑道。
她还不清楚赵容涛的骚操作嘛!
他自诩是个读书人,自然是不会跟女人公然起争执,只会回去添油加醋让赵李氏和张冬梅出头,给他讨公道!
趁着人多,赵宛舒当然要堵住他这个伪君子的口。
赵容涛没想到自己只是想放个狠话,竟是被赵宛舒抓住了话柄子不肯让走。
他看着周围好奇观望的人,脸色都黑了,“赵宛舒,你何必这么咄咄逼人?”
“大堂哥,冤枉啊,我可都是为你着想啊!你向来心思重,我若是叫你心里挂念着事,连累着你读不好书,回头奶奶还不得拿大棒子打死我了去,就是我自己心里也不好受。”
赵宛舒一副“我都是为了你着想”的表情,“大堂哥故意说的那些话,我也不与你记仇,难道你这是跟我生气了?”
我他妈的就是要跟你生气!赵容涛恨不得把这话喷到她脸上去。
可他堂堂男子汉,若是说出这句话来,人群里还不知道有没有他们学堂的学子,要是因此被传到学堂去了,难免就要落个品德有瑕,极为影响他科举了。
所以,他只能扭曲着笑容,挤出一句,“我怎么可能跟你生气……”
“我就知道,大堂哥心中自有乾坤,定然不是小肚鸡肠的人。”赵宛舒嫣然笑开,“那我就放心了!”
赵容涛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生怕赵宛舒又生什么幺蛾子,立刻就要拉着陈祖如离开,但却又被拦住。
“你又想干什么?”赵容涛都有些忍不住了。
“大堂哥自可以走,但他,”赵宛舒指着骂骂咧咧的陈祖如,斩钉截铁道,“必须给我和我二哥道歉!”
陈祖如一愣,旋即炸了,“凭什么?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什么玩意儿,也配本公子给你道歉,还有你二哥赵容朗,他马上连……”
陈祖如怎么可能给个黄毛丫头道歉,他可是读书人,怎么能低下他高贵的头颅?
赵宛舒见他嘴里还是不干净,脸色一沉,“你若是不肯道歉,那也是可以的。”
她让开了路来,见陈祖如得意地扬起了下巴,拨了拨手指,淡淡地开口。
“我刚才也说了,我这个人呢,喜欢今日事今日毕。”
“左右,我下午也无事,为了我二哥的声誉,也为了这口气,我下午就去你们学堂门口坐着。顺便呢,也把方才那番话,一五一十地说一说,我是没读书过什么书,所以就叫你们夫子和其他众多学子,为我评评理,分说分说一番!”
本来两人迈开的步子,立刻就给收了回来。
陈祖如怒目而视,“你,你——竖子尔敢!”
赵宛舒温温和和地一笑,“那你就试试看,我敢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