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现在寄宿在刘备身上,自已的很多神通自然已经没法使用,再加上元神受损,法力有限,只能使用一些基础的法术,但是这些基础法术对付凡人足够用了。
窗外看热闹的人都懵了,吕建这是怎么了?怎么还不动手,那个架势已经摆了很长时间了,韩浩看不下去了,喊道:
“吕建,你怎么还不动手?”
孙悟空没下床,转过头,对窗外喊道:“你们谁去通知一下,他的家人,把他家里的灵芝、人参拿来赎他。”
韩浩听了此话,“刘备,你好生狂妄。吕建着了你的道,我来擒你。”说罢,只身也闯进了屋子。
孙悟空又是一指韩浩,道:“定!”
然后,韩浩也一动不动的保持着走路的姿势,定了吕建的身后。
徐商一看知道情况不妙,喊道:“兄弟们,韩浩也着了道,咱们三个一起上。”
徐商、李通、郭淮三人一起就往屋里冲。
孙悟空再次一指,道:“定!定!定!”
徐商、李通、郭淮三人齐齐趴倒在地,而且还撞到了韩浩和吕建。
连续“噗通”三声后,屋子里便没了动静。董承蹑手蹑脚的向屋里看去,见十三太保五人均已经趴在地上,似乎是拜倒在刘备床前。
“刘皇叔,他们这是怎么了?”董承好奇的问道。
“快去,通知他们家里人,拿灵芝、人参赎人。”孙悟空懒得解释,摆手道。
“好嘞。”董承忽然觉得自已心里的一口压抑的恶气散了出来。急忙走到院子里,对兵丁喊道:“赶快放人!”
“可是吕将军?”
“什么吕将军?告诉你,吕将军已经拜服在刘皇叔床前了,他现在已经知道错了,现在让你们通知吕建的家人,把家里的灵芝人参拿来赔偿刘皇叔的损失。”
为首的兵丁有些不信,偷偷的跑到窗外,往里窥看,见吕建五人果然是趴在刘备床前。
悄悄喊道:“吕将军,吕将军……”
董承在他身后拍拍肩膀说:“别喊了。快去通知吧。”
吕建几人趴在地上,此时此刻,内心又羞愧又愤恨。
为什么?刘备这是什么妖术,这回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如果被传出去,可太丢人了。
……
吕建昨日巡营归来,见司空府大乱。四处打听才知道,就是刘备假意与司空对饮,实则引天火行刺,意欲通归于尽,结果司空府后花园在场的人死伤数十人。
曹司空身受重伤生死未知,其家人不许任何人打扰。他便到处寻找刘备,才听闻已经被张飞趁乱救回。
吕建感曹操知遇之恩,顾今日一早叫上四名挚友一通来皇叔府生事。这回不但没找到便宜,反而在此栽了一个大跟头。
院子里的兵丁有些不舍的放开了关羽和张飞,两人径直来到茅草屋内,
“大哥,你没事吧?”关羽关切道。
“嘿,大哥行啊!这帮孙子,都让你收拾了!”张飞笑道。
“把他们都抬出去,等他们家人拿灵芝人参来赎。”
“好勒,大哥,就瞧好吧!”张飞嘿嘿一笑。
出去就把刚才捆自已的绳子,拿了进来。张飞捆绳子的技巧非常好,毕竟以前是杀猪的屠夫,用的全是拴猪的死扣,又紧又结实。
张飞和关羽两人将这五个将军全都捆在院子的树上。院子里的兵丁想上前解救,却又被关羽拦下。
吕建五人被这一通折腾,定身法似乎也就解了。
“张飞,快快给爷爷松绑!”吕建喊道。
张飞捡起了李通折下的树枝,这树枝手腕粗细,半丈来长。
张飞把树叶和侧枝一点点的摘掉,自言自语道:“别说,你家张爷爷还挺怀念在安喜县的日子。想起安喜县,俺就想起督邮。想起督邮,俺就莫名的想抽人!”
当年张飞鞭打督邮之后,那个督邮就疯了,痴痴傻傻,见武将打扮的人就就害怕得下跪求饶。此事件可是震惊了朝野,只不过当时政局混乱也就没人去追究了。
吕建身后忽然泛起一丝凉意,但是自已不能在自已的挚友面前丢了面子。
“张飞,这是许都城,我们的都是曹司空的心腹。”吕建声音又提高一些。
张飞也不理他,悠然道:“许都城,怎么了?”然后扬起手中的树枝抽在吕建的大腿上,吕建“嗷”的一声的喊了出来。
“张飞,你好大的胆子。”
张飞继续道:“俺大哥说了,让你们赔偿灵芝和人参。”张飞又是扬手狠抽了一下。
“嗷!凭什么?”
“就凭这个!”扬手狠抽。
“嗷,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扬手再次狠抽。
“嗷,让家丁回去取灵芝和人参!”
“那你还不让他们去。”扬手狠抽。
“嗷,你们快去我府上取。”吕建对着兵丁吩咐。
“我看你怎么这么不情愿。”扬手狠抽。
“嗷。我没有!”
“什么没有?”扬手狠抽。
“嗷!”
“你鬼叫个啥!”扬手狠抽。
“……”吕建咬紧牙关。
“你怎么不说话了?”扬手狠抽。
吕建一脸悲愤的看着张飞,他算是看出来了,张飞就是个疯子,不折不扣的混不吝,越抽人自已越越兴奋。更折磨人的是张飞一边抽人还一边的话痨似的,精神上摧残。
挨了几十次抽打之后,吕建哭了,他快崩溃了,似乎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委屈,人生也迎来了至暗的时刻。
张飞那张黑黢黢大脸,四处乱窜络腮胡,从此就是他内心中,永远抹不去的心魔。
董承见吕建一介武将竟然被折磨的呜呜哭泣,心中有些不忍,对张飞说道:“这么让是不是有些不好,毕竟吕将军也是曹司空的十三太保之一。”
“有啥不好的?俺当年抽都邮就是这么抽的,可解气了。”张飞瞪了一眼董承。
“啊啊?是吗?”董承可算是知道当年那个都邮是怎么疯的了。
“国舅,你要不要抽两下,就抽大腿就行。咱们都是通情达理的人,不打脸,
不能让人家说咱们不仗义!”张飞比划了一下,将树枝递给董承。
“啊?不,不用了。”董承吓得摆手,连连后退。
张飞见董承没接,转头就抽了一下吕建,问道:“俺说的对不对?”
“通情达理?仗义?狗屁,你张飞有一点沾边吗?”吕建心里如此想,但是他不敢反驳,只能点头哭着回道:“呜呜呜……对!”
“你说对就对啊!”扬手狠抽。
“嗷!”
“你再给我嗷嗷叫!”扬手狠抽。
“呜呜呜……”
“你呜呜啥呢?”扬手狠抽。
“哎?哎?你怎么还哭上了!”扬手狠抽。
“你,你还哭!”扬手狠抽。
“你怎么不哭了?”扬手狠抽。
“你怎么又哭了?”扬手狠抽。
……
关羽听着吕建的一声声“嗷嗷”惨叫,闭上了眼睛,在许都城这的两年,实在是压抑的太久了,所有的憋屈也该释放出来了,渐渐的他的心里升起了一种莫名的欣慰。
……
“你叫韩浩是吧?”张飞扬手抽了韩浩一下。
“啊!是,是,是!”韩浩哆嗦着回答。
“你怎不叫韩信呢?”扬手狠抽。
“啊!我,我……”
“我什么我?你怎么不好好说话?”扬手狠抽。
“啊——”
“你这么大声干什么?吓坏人怎么办?”扬手狠抽。
“怎么不叫了?嗓子哑了?”扬手狠抽。
……
张飞终于把树枝对准了别人,吕建心里一阵放松,但是面上全无表情,也不敢有任何动作,只是在心里默默说道:“兄弟们,对不起了。”
……
董承再不敢上前掺和,催促着兵丁回去找人拿东西赎人,自已也悄悄的去皇宫报信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