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A市,天空一片灰蒙蒙的,风雨欲来的昏暗压抑的让人有些喘不过气。
南郊已经荒废了的跨海大桥施工现场。
周黎晚被砍下的四肢随意的扔在脏乱不堪的水泥板上。
她仅剩的残躯被一群禽兽毫不费力的肆意摆弄,放纵的释放着腥臭的欲望。
他们兴奋时的污言秽语如针般狠狠扎向周黎晚的心底,让她丧失了做人的最后一丝尊严,只能从嗓子眼里发出凄厉而又嘶哑的哀嚎。
不仅如此,更让绝望的是,不远处架着一个实时转播的摄像头,将这场人间炼狱直播了出去。
周黎晚使劲咬着牙根弓起身,满腔怨恨从双眼迸出,她狠狠地看向站在摄像头后面的女人,像只即将坠入地狱的恶鬼厉声吼道:“我可是你的亲姐姐,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周清雅关掉直播大笑着走了出来,满脸痴狂的蹲在周黎晚面前:“周黎晚,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识趣。非要和自己的妹妹抢男人,你活该,你活该知道嘛!哈哈哈!”
“现如今人人都能看到你和这几个男人香艳刺激的视频,你认为你还能做那个高高在上的陈家少奶奶?景淮哥哥的好妻子?”
周、陈两家本是商业联姻,利益捆绑的婚姻中哪里会参杂感情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
所以压根就谈不上争抢。
都是嫁女儿,嫁哪个不是嫁,她要是真喜欢这场婚事当初又怎么会轮到自己这个死去原配的女儿。
“只是一个男人,你就找了那么多畜生来**我,你还是不是个人!”周黎晚恨极。
乌黑微卷的秀发凌乱的包裹着周黎晚小巧精致的面庞,和嫩白娇弱的肌肤,一黑一白强烈的对比刺激着周清雅的眼睛。
她厌恶的就是周黎晚这个纯粹,干净如水的模样,即便是被轮*,即便身子已经脏了,但是她还是像一朵高高在上的卿尘脱俗的莲花,让她想要撕碎!
“好了,小雅,不要再跟她废话了。抓紧把她生的那个畜生扔到桥墩里,这个生桩就完成了。”
这时一个抱着还在熟睡的婴儿走出来的贵妇,冷冷瞥了一眼如蝼蚁一般匍匐在地的女人冷冷道。
她便是周氏企业现在的总裁夫人,时间往前推十年,她还只是周氏总裁——周建国的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小三。
她早就对周黎晚这个原配生的女儿恨之入骨,即使这个继女嫁出去了,只要她还活着,就会不停的提醒着自己,她只是个男人背着老婆乱搞的小三,清雅也就只会是乱搞下的产物。
这样的贱人,怎么还有脸抢了清雅中意的男人,成为陈家太子妃,前不久还顺利的生下了她怀里的这个男婴!
她韩孝芬绝不允许!
周黎晚被现状弄得愣住了,她们侮辱自己不够,还要用自己的孩子来打生桩,祭她韩家的工程!
周黎晚立刻紧张地开口:“大人的错为什么要牵扯无辜的孩子!”
“无辜的孩子?要不是你死活不肯跟景淮哥哥离婚,我也不会害怕孩子生下来就没有一个完整的家而去堕胎,难道我的孩子不无辜吗?”周清雅咬牙切齿道。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在你下贱的选择和陈景淮上床的那一刻就应该明白会有这样的下场!”周黎晚恨极,这么不要脸地勾引自己的姐夫,还反过来怪她。
可她又做错了什么,要遭受这场无妄之灾!
“你给我闭嘴!贱人!”周清雅脸黑得像是下一秒就能把周黎晚生吞活剥般的狰狞,用高跟鞋狠狠的踢向周黎晚已红肿不堪的下体。
“啊!!”周黎晚疼的瞬间脸色惨白,不停地在脏乱的水泥地上抽搐,冷汗瞬间沁湿了发丝。
“好了!”韩孝芬眼底一片冰冷,丝毫不为这场暴行所动,“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要快!”
说完就抱着那个已经被惊醒的才三个月大的婴儿朝着桥墩的方向走去,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犹如在周黎晚的心口上活生生地撕开一个口子。
痛得她忘记了身上的伤,像一条恶心的蠕虫一般往前蠕动着,更像是一只没有尊严的狗将脸贴在韩孝芬的脚上。
“妈,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和妹妹顶嘴,我不该厚颜无耻地抢走妹妹的心爱之人,是我贱!只要你能放过我和儿子,我发誓我一定会带着他滚得远远的,永远不会出现在你们面前,也不会要什么家产!我求你了妈!我求你了!”
边说还不停地用力磕头,也不管自己能不能承受住,整张脸瞬间变得鲜血淋漓。
“不要喊我妈,我可担待不起。”韩孝芬用脚狠狠踩着周黎晚的头嘲讽着开口,“你不是一直不肯喊我妈吗?在那些富家太太面前一直不肯改口,让我成为所有人的笑柄!”
周黎晚的祈求听得周清雅通体舒畅,得意的她决定大发一次善心,让她死个明白
“收起你的负罪感,什么心爱之人,我压根就不爱那个陈景淮,我只是单纯地想要抢走你的一切!只要是你有的我都要抢过来,一想到和你出双入对的丈夫,晚上不愿意和你共赴巫山,反而在床上对我欲罢不能我就无比的畅快!”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呵呵呵~”绝望的周黎晚发出嘶哑低沉的笑声似哭似笑,藏在昏暗的阴霾之中,让人毛骨悚然。“你们果真是母女啊,一个一个都这么喜欢当小三,难怪会被人背地里叫鸡,公交车。”
孩子,妈妈无能,只能下辈子在当母子了。
你不会怪妈妈吧?
妈妈第一次当妈妈好像就当得很差劲,你应该不会愿意了吧···
往日里韩孝芬最忌讳有人提到小三这个词语。
现在被周黎晚说出来,毫不留情地撕开了自己想要拼命掩盖的假面,还这样咒骂。
眼底顿时生出滔天的怒意,直接将孩子抛入桥基,然后揪起周黎晚的长发,将其拖拽至桥墩边,迫使她看向万丈深渊。
“你给我看着,这就是你嘴不怂的下场!我就是要你记住,你身边的人都是因为你而死,你的孩子是,你的外公也是,要不是你可笑的听了周建国的话拉黑你的外公所有的联系方式,怎么会让他伤心欲绝,抑郁而终!”
“等你也死了我们就可以顺利拿到盖有你指纹的姜氏百分之三十的股权转让书,我就能在你爸发现之前把哥哥欠下的赌债还上,好堵住周氏的资金链缺口,好了,黄泉路黑,我的好女儿你还是早些时候上路吧,你那个晦气的妈在底下等着你呢!”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周黎晚恍然大悟她就知道怎么可能就因为那些无聊的原因就要冒着风险害死自己。
她们自始至终的目的都是为了拿到股份来填补她哥哥韩魁那个废物,私自挪用公款的窟窿。
痛彻心扉的窒息感瞬间将她淹没,想起那个慈祥的老人,还有自己未满月的孩子,周黎晚厉声诅咒:“我周黎晚发誓,我就是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们这群王八蛋,还有所有算计过我的人,我定要看透你们龌龊的心思,将你们一个个千刀万剐!”
话音刚落,她残破不堪的躯体就被扔了下去,瞬间淹没在水泥浆里。
浓厚的积云好像终是承受不住,不到片刻,天空中的骤雨像是如水柱般泼下,接踵而至的雷声,似天地发出的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