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8章死不瞑目
“至于说那些赚钱的生意,走私、贩毒之类的,人家更不可能继续跟你做下去,凭什么,就凭你手里这几十号人?连像样点的武器家伙都没有,随随便便一个帮派来了就能把你们给全灭了,甚至于现在就已经是所有人都知道,你们是长海社的手下败将。人家凭什么跟你做生意打交道,没有钱,你拿什么去养这些人,去打点关系不让警察来上门找事,去抵挡其他帮派不让他们来找麻烦?”
“更何况,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这些所谓的生意还能够做下去,你真的愿意做吗?你知道你爸一直以来带着新义社做的都是些什么,也都是你最深恶痛绝的。他们开赌场、放高利贷、买卖毒品,让多少人倾家荡产、家破人亡,由美子,你一直都是个善良的女孩子,这也是你一直讨厌帮派不愿意跟他们同流合污的原因,那现在你觉得你要放弃自己的所有的原则违背自己的本性这样去做吗?这是一条不归路,你父亲当时怎么说的你又是怎么对他说对自己说的,难道你都忘了吗?你愿意走上这样一条路吗?”
“所有的现实都摆在这里,还有,你这么做的时候考虑过你爸的想法和感受了吗,他的在天之灵知道你做出这样的选择会满意吗?你可以想想你父亲,他愿意让你走上这样一条路吗?他自己都已经看开了学会放下这一切,想要跟着你一块儿去米城生活,如果不是因为这场意外,如果他还没有死,我相信他也一定是希望能够平静地和你生活在一起,远离所有的纷争和罪恶。我相信他在最后一刻牺牲自己的性命去救你,一定也不是为了让你去赌上自己的性命去为他复仇的,他应该是更希望你能够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生活。”
“你自己好好想一想,你是愿意现在放下这一切去米城,去过你所说的那种每天正常上下班的普通人的生活,还是从此在这里打打杀杀永无宁日,甚至于说不定哪天也许就被麻丰野仁给杀了,你父亲用自己的生命换回你的生命,你就这么不珍惜吗?”
叶凌天的话语气并不重,就只是这么条理清楚地去跟由美子分析着,就好像是以前在公司里头跟由美子分析着日常的工作中遇到的问题一样,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由美子打断了:“你不要再说了!”
由美子失控地冲他大喊着:“我现在根本就没有别的选择了,我只剩下这一条路!你已经走了,我爸也没了,我去米城也不过是一个人孤零零的,谈什么重新开始?这也根本不是我要的生活,我要的是你和我爸都好好的在我身边,现在一切都没了,我去米城还有什么意义?我不会去米城了!”
“我爸为了我连命都没了,他一直都说这一辈子的心血,也是他最在乎的,就是我跟新义社,现在他死了,我没有办法把他救回来,就只能是帮他把新义社挽救回来。也许他并不希望我为他复仇,他想要我好
好生活,可是我这辈子都忘不了这个仇恨,还怎么可能好好生活?不把这个仇报了,我死不瞑目!”
由美子双眼通红,咬着牙说着,说到底她性子也是十分刚烈的。
“你说来说去,不就是觉得我不行我做不到我没有办法替我爸报仇吗?是,我可能能力不够,我没有你那么厉害那么强大,也许根本就没有办法为我爸报仇,可是就因为我做不到我就能什么都不做,任凭仇人逍遥快活,而我爸惨死,连个报仇的地方都没有?我明明看的清清楚楚的,是狗生十八开的枪,他是内奸,是麻丰野仁的同伙!我爸这么多年来这么信任他,结果最后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而长海社就交出来一个是他开枪误杀的我爸!我爸死都死的不甘心,这个仇我这辈子都忘不掉!哪怕是死我也要报!”
“更何况,我爸死了,我现在一个亲人也没有,什么都没有了,活着也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报不了仇那我就去死,正好还能够跟我爸妈团聚,以后再也不需要去面对这一切!”
由美子说着,满脸的恨和痛苦。叶凌天看着她的神情,知道她这时候就跟走火入魔了差不多,如果不让她报了这个仇,那的确是她一辈子都不会甘心。
叶凌天有些吃惊,他没有想到由美子之所以带着这些人复仇,还有这样的原因,他更加想不到为什么井田马鹿会在临死之前去让由美子去当这个社长,井田马鹿不可能不知道,由美子根本没有这个能力,而且作为一个父亲来说,他可以为了由美子去死,他也更加的清楚帮派里面的情形,怎么可能会让自己的女儿去接手新义社,尤其是在这样一个充满危险的情况下?
“我爸在临死前,亲**待给剩下的这些人,以后我就是新义社的社长,他们都要保护我要听我的,要我带着他们去把新义社重新做起来,去跟长海社对抗。所以,不管是从哪方面来说,我都必须去挑起这个担子,做不到我也只能是这样做,我没有任何别的办法。你所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也非常的清楚,可能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去重新把新义社给撑起来,但是既然是这些人保护了我,那我也不可能说丢下他们不管。”
“一定是其他的什么原因,但是我想,他绝对不是想让你替他复仇让你继承新义社,他如果有这个打算的话早在新义社状况还很好的时候就该把你当做接班人来培养,而不是从来都不让你插手新义社的事情,到现在最危急的时候让你去挡枪。”
“这不可能。”叶凌天断然说道,“我可能不太了解井田社长,但是我了解做父亲的心情,都是希望自己子女最重要的是平安和健康,而不是什么继承自己的事业发扬光大,更何况他比谁都清楚新义社现在的状况,知道这个社长的身份意味着多大的风险,他不可能说去把你推到这个风口浪尖上让你去承担这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