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成子望着来人,心中疑惑。
穹山的事情彻底解决了?
今天的讲经会,他该邀请的都邀请了。
例如明北等人,他也邀请了。
因为穹山的事情,玉成子已经做好他们来不了的准备。
“大约是想在我面前留下好感。”
玉成子心中暗自想到。
若非如此,他们也不会在刚刚解决穹山事情后,立刻就赶过来。
虽然还是晚了一点,但他并不会很在意。
有这份态度在,他便是认可的。
“灵清,请他们坐下。”玉成子说道。
灵清应声,起身走去。
还未开口,余静舟道:“忙你的,不用管我。”
灵清问:“真人,你们”
余静舟道:“我们等人,请玉成住持继续讲经,若是有所打扰,还请见谅。”
灵清:???
等人?
来九霄宫等人?
等谁?
他发现,这不是余静舟一个人如此,其他人也都是如此。
玉成子等人自然是听见了,参与讲经的弟子道长们,心头疑惑。
玉成子直接询问:“等谁?”
余静舟装作没听见。
玉成子心中略有些不快。
这与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他们对自己,未免有些太不尊重了。
正此时,外门再现几个人影。
当看见玄真推着轮椅,与顾明坤几人出现时,行风有些坐不住了。
时不时的向着玉成子看过去。
玉成子感到意外,玄真在干什么?
怎么把人带来了?
为什么自己一点不知情?
忽然,他目光一凝,向着山下方向的天空望去。
几秒钟后,陆续有人也是向着那处方向看了去。
那是直升机的声音。
螺旋桨的声音,正由远及近,快速的靠近着。
越来越近,已经可以通过肉眼看见,一架直升机正向着这边飞来。
众人纷纷站了起来,好奇的看去,脸色有些茫然。
这是怎么了?
好好的,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那架直升机,又是怎么回事?
至多两分钟,直升机便将出现在九霄宫上空。
茅山上空零散的游客,抬头看去,发现直升机越来越近,看的也是愈发清晰。
“直升机上好像有人。”
“我靠,站的那么近,不怕摔下来啊?”
游客们抬头,直升机不过百米,即使是他们的肉眼凡胎,也能大概看见。
有一个人影,就站在机舱处,让人担心,下一秒狂风吹动,就会将这人吹的掉下来。
二楼阁。
玉成子忽然开口:“诸位道友,来我九霄宫,究竟所为何事?”
玄真道:“来此,还我师弟一个清白。”
闻言,行风内心突然感到不安。
他站起来:“什么清白?玄真,是谁准许你带他们过来的?简直胡闹!这件事情,你应当回避!”
玄真道:“激动什么?难道,是你陷害玄玉?”
“胡说八道!”行风道:“没有经过道协同意,私自强迫顾家人来这里,玄真,你好大的威风呐!”
而后看向顾明坤:“告诉我,他是不是威胁你?在这里,他不敢放肆。”
“是”
他刚要说话,忽然有一股狂风,从正上方席卷而来。
强大的气压、噪音,让人不由自主的抬头看去。
百米之上。
直升机悬停在空中。
机舱内,李团长道:“降落。”
此处广阔,停放一架直升机完全没问题。
“我先下去。”
陈阳忽然说道。
李团长愣了下:“什么?”
紧接着,他便是看见,面前的陈阳,纵身一跃,身形迅速的向着下方坠去。
他瞪大了双眼,心脏简直要从喉咙里跳出来。
“有人跳机了!”
“他疯了吧?”
“好像是个道士。”
“我靠,这特么是红牛敢死队的道士吧?”
四处的游客们,望着毫无征兆突然就跳下来的陈阳,震惊的瞪大了双眼。
下方的道士们,也是呼吸一凛。
“陈玄阳!”
玉成子等人,看清跳机之人,不由瞳孔一缩。
他还活着?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呼呼”
狂风凛冽,从耳旁疯狂的刮掠着,将头发吹至脑后,道袍猎猎作响,宛如踩云踏风的仙人。
陈阳目光凝起,不顾狂风,身形急速下坠着。
双眼在下方的众人身上快速扫过。
他不知道谁是行风。
“嘭!”
一声巨响。
方圆百米的地面,仿佛如地震一般狠狠晃动。
许多人甚至站立不稳。
他们望着陈阳落下之地,尘烟缭绕,地砖龟裂。
待烟尘散去,望着静站在那处的陈阳,皆是不由自主的心脏一抽。
百米高空直接跳下来,居然毫发无损?
明北等人也有些惊讶。
换做他们,轻易也不敢如此尝试。
陈阳自然是敢。
他有十方鞋,有道袍护体。
且一具肉身,早已钢筋铁骨。
只要落地瞬间,做好缓冲,不会有半点问题。
“真能装逼。”
人群中,刘元基轻声嘀咕。
王仙芝赞同的点头。
玉成子脸色很不好看。
他居然还活着!
那今天这讲经会,还有什么意义?
“行风,是哪一位?”
陈阳开口,询问道。
行风还未开口,玉成子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阴沉道:“陈玄阳,你这是何意?来我九霄宫闹事?”
陈阳掠过他,问道:“请问,行风,是哪一位?”
玉成子还要开口,行风却忽然的主动起来。
他望着陈阳:“我是行风,玄阳住持找我?”
“你是行风?”
陈阳双目瞬间锁定他,微微点头。
不知为何,对上陈阳那双眼睛,行风心头忽然一凛。
“我”
他还要开口,忽然惊骇发现,面前的陈阳不见了。
一股狂风向他冲击而来。
“轰!”
恐怖的巨响声,在许多人尚未反应过来之前响彻而起。
下一秒,众人看见。
行风被陈阳抓住脖子,双脚悬空。
直升机已经降落。
李团长快步的跑过来。
没想到,陈阳竟是真的直接就动手。
什么也不问,直接就动手。
可见,他心中究竟有多怒。
“龙骨,从哪里来?”
陈阳盯着行风的双眼,一字一句的问道。
行风喉咙被卡住,哪里还能说出话来。
“龙骨从哪里来,说!”
陈阳手臂一摆,将他重重的摔在地上。
直到此刻,众人方才回过神。
望着地上,被砸的口鼻喷血的行风,心中骇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