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玄真粗壮左手,握拳狠狠砸在刘元基大腿骨上,刘元基身子在颤栗。
跟着又一拳砸在他右腿。
两秒不到,两条腿砸断。
“你要说什么?”玄真看向怒容满面的蒋谈秋,胳膊一扬,刘元基破布娃娃似的被甩出院门,落魄狼狈的摔在地上。
他放声惨叫了十几秒,继续开骂:“臭道士,尼玛币,你敢不敢报名字?等我伤养好,把你家道观给拆掉,让你祖师爷吃泥!”
“白云观,玄真。”玄真轻蔑道:“我给你两年,两年内你不来找我,我去找你。国界之内,我想找你很轻松,找到你,把你两条腿再砸断。”
“尼玛币…”
“再骂,我先打碎你满口牙。”
“……”刘元基不敢吭声了。
不是人对手,现在连气势上都输了。
他就没输过这么惨。
“呼~”
这时,一个人从外面跑了进来,大口喘着气,骂道:“玄真你还是人吗,连我的神行符都抢,我辛苦攒钱买的材料,画废了十几张才画出来一张,你给我抢了!”
玄玉鼓着腮帮子,真想上去给玄真脸上来一拳。
冷静下来,考虑二人间悬殊的实力差距,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你也来了?”陈阳一愕。
师叔电话里也没说他们会过来。
玄真来了,还好理解,毕竟实力摆在这。
看他刚刚出手,功夫好像更厉害了。
真是变态。
可玄玉来干嘛?
“什么叫我也来了?”
玄玉没好气道:“你有麻烦,我能不来吗?”
陈阳嘿嘿,还是自家兄弟好。
玄玉扫了一眼外面:“顾家的?”
顾明坤二人看向蒋谈秋,这不是商业谈判,他们的经验在这里派不上任何用场。
蒋谈秋暗自思量,如果自己出手,有把握能解决这几人。
但也要受伤,得不偿失。
其他人就快到了,没必要选择现在硬碰硬。
蒋谈秋问:“几位道长,此事可有商谈余地?”
玄真用一种冷漠到霸道的眼神看着他:“滚。”
蒋谈秋微微点头,转身走人。
一行人来的快,去的也快。
眨眼,院外又安静下来。
玄真看见堂屋的几人,上前说道:“这两天几位辛苦了。”
不管道行高低,能守在这里不退半步,都值得尊敬。
几人不敢托大,起身道:“谈不上,都是玄阳出手,功劳在他。”
抢功劳的事情他们也不想了。
不然陈阳就是不争不抢,他们也没这个脸说这里的事情是他们解决的。
德不配位,传出去只会徒增笑话。
“几位进屋休息,这里我师兄弟三人守夜。”
几人有些犹豫。
玄真道:“其他道观还在路上,今晚赶过来,也不知道要几点钟。顾家应该还有人要来,都不休息,我们消耗了,谁来镇场?”
闻言,他们便不说什么矫情的话,进屋去休息了。
陈阳看向舒柔:“你也去休息。”
玄真和玄玉早就注意到这个女人,一直没找到口子问。
此刻看看陈阳,又看看舒柔。
舒柔嗯了一声,去了它屋休息。
人一走,大堂空了下来,三人坐在太师椅上。
玄玉两条腿翘在另一张椅子上,垂着酸疼的大腿:“玄真你真不是人,抢符的事情你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
玄阳道:“师兄你平时不画符吗?”
玄玉嗤道:“画屁,别看他能打,符篆上连我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回去给你钱。”玄真转移话题:“那女人是谁?”
“法医。”
玄玉八卦之魂燃起:“你喜欢这个调调的?”
玄真道:“好像比你大?大一点也好,会照顾人。”
玄阳一头黑线:“她是97号部门的人,总共就见过两次。”
玄真哦了一声,认真道:“知根知底,这样更好。”
“我……”
玄玉道:“她大你几岁?”
陈阳嘴角张了几次,骂道:“滚!”
闲扯了一阵,陈阳问:“这次来的人很多?”
玄玉道:“基本上大半个道门都要来,我知道的,武当山、天师府、正一观、上清宫……”
一口气说了十几个道观,玄玉道:“不过呢,大部分道观不会来身份太高的人。基本都是我们年龄相仿,当然,也不排除有一些道观会派个年长的道爷来。”
陈阳问:“有必要吗?”
“有必要的。”玄玉道:“顾家权势真的很大,你以为顾云清一千多岁白活的?”
玄玉回头对棺材喊道:“老妖怪,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跟我们说说,这一千多年都有什么趣事?有没有什么好地方埋着宝藏?我回头帮你去看看还在不在。”
顾云清没反应。
“还挺淡定的。”
玄玉笑道:“不过顾家再大,这次也没用。道门发声了,上面没人敢触这个霉头。咱们天朝是讲人情的社会,但更讲安稳。因为一个顾家,弄的不安稳,谁都担不起这个责任。”
陈阳微微点头,这些事情他懂。
“有吃的吗?跑的有点累,怪饿的。”玄玉摸摸肚子,五脏庙在呼唤粮食。
陈阳摸出几根黄瓜,递给玄真玄玉:“吃。”
三人并排坐着,啃着黄瓜,身后是房梁上吊的尸体,再后面是一个活了一千多年的老妖怪。
这画面,诡异中透着和谐。
……
村尾的一间房子里,顾明坤等人坐在堂屋,脸上写着焦虑和愤怒。
里屋不时传来刘元基骂娘的声音。
手下们坐在地上,看见两位顾董这个脸色,他们也不敢说话,生怕触到他们的情绪。
“老七不是跟你一起来的?”顾明坤忽然问道。
顾景文道:“管她做什么?她来不来都帮不上忙。”
蒋谈秋摸出一支香烟,说道:“再等等,还有两天,足够了。”
他此刻心中很不满。
从来到现在,已经超过四个小时。
那群龟孙,居然还没到。
堂堂六扇门,现在只有他一个。
六扇门成立至今,他蒋谈秋一次没有出过手。
在一个小村子,面对几个年轻道士,就逼他出手?
他觉得不至于。
这次结束回去,他得把这些自由惯了的东西好好调教一下。
让他们明白时间的重要性,也要他们清楚自己只是顾家一条狗的事实。
“顾董,七小姐来了。”
一个手下匆匆赶来,站在门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