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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高昌和西突厥的两国使者,太医馆也到了天黑关门的时候了,为了迎接女儿回家,杜少清决定晚上开宴大吃一顿,正好今天有人送了不菲的诊金。
谁知道开宴之前,小萱萱却提出要先解决胜负问题,自己在外苦修快一个月了,就是为了回来打败医馆这群家伙,还没让他们哭鼻子呢,怎么能先吃饭?
能够让这个知名小吃货把吃饭排在后面,看来这丫头是铁了心的要动真格的。
“薛大叔,你先来吧。”小萱萱颇为自信的朝着薛仁贵伸出了可爱的小手指。
薛仁贵不解的摇头,“不来,为什么是我?我棋艺不精,而且上次可是狄仁杰这小子欺负你的,冤有头债有主,你该找他吧。”
这位平时看起来憨厚老实的人物,毫不客气的就把七岁的狄仁杰给卖了出去,不远处的狄仁杰嘴巴张了张,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心中有些冤,上次我可是为大家保住面子才出战的,什么叫我欺负小孩子?大薛叔,你这样真的好吗?
小萱萱晃了晃小手指傲气道:“他们不用着急,今天你们谁都跑不了,除了被我打败的臭棋六舅之外,你们剩下的人,按个子高矮站好了,等我一个个杀过去,薛大叔,你个子最高,当然是第一个,下一个是崔灏大哥哥,你准备好哟……”
小萱萱说的条理分明,且气势满满,所有人都被这呆萌的小姑娘逗乐了,这么小就有蔑视天下的霸气,长大了肯定不得了。
而六皇子李愔无辜躺枪,被自己外甥女点名叫做臭棋六舅,这老脸真的没法要了。
跟杜少清在角落里聊天的李愔,尴尬的往更角落处错了错,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大家看着小姑娘王者归来,一副不战完不开饭的样子,只能点头迎战,薛仁贵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站了出来,心中祈祷,但愿大家别说我欺负小孩子,小公主你千万承受力强点,别像上次一样哭鼻子就行。
一旁的杜少清看着李愔似乎今天情绪不佳,所以凑过去跟他攀谈了起来。
这位皇子自从经历过生死磨难回来之后,一直很勤奋,身上不少毛病也是一个个被磨掉,平日里关于萱萱的活动他这个六舅可是最积极的,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
“出了什么事吗?让你一个人躲在角落里伤感?”杜少清打趣道。
李愔抬头给了一个勉强的笑容,随后叹息道:“姐夫,你觉得今天萱萱说的,高昌使者欺负父皇的事情是真是假?”
“行啊小六,进步了,知道关心国事了。”杜少清夸赞道。
李愔无力的白了对方一眼:“姐夫你不如直白的给个嘲讽的眼神好了,这句夸赞要多假有多假。
我李愔就算不学无术,但好歹也是被封蜀王的皇子,关心一下国家大事很奇怪吗?为什么你们总是觉得我很没用?”
杜少清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道:“是姐夫错了,小六长大了,陛下如果知道你关心他,肯定会开心的。”
随后想了一下,对李愔回答道:“如今大唐携灭国之威,举世震惊,四夷来朝。
莫说是高昌,就是西突厥这等强国都不敢跟陛下炸刺,所以我推断最多是那个高昌王子愣头青,说错话罢了。
不过陛下生气是真的,要不然也不会让萱萱给我带话。
而且大唐看似强盛无匹,但四周也是群狼环伺,居安思危,对付四周蛮夷,我们不得不谨慎,就连陛下有时也需要隐忍。”
听了杜少清这个解释,李愔好奇的问道:“姐夫,你真的是学医走出来的吗?为什么你什么都懂?我能不能学到跟你一样的学识?”
杜少清摇了摇头:“我自幼学医,医术是为了安身立命,至于其他的,都是一点点慢慢去了解学习的,你要想什么都懂,就不能只闷头学医,应该学习崔灏这样,走遍天下,看遍了世间的一切,自然就懂的多了。
不过你是蜀王,从出生起就担负着保土安民坐镇一方的职责,那就要换一种方式,去学习治理地方的本事,走万里路不适合你。”
冷静的听完,李愔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姐夫,我想离开这里去封地,去学习治政之道,好帮父皇分忧。”
“哦?这么说你不留在这里学医了?”
李愔点头道:“我于学医没什么天赋,而且学医只能救治个人百姓,我要学习医国之道。”
杜少清哈哈大笑,随后却摇头拒绝了:“不行,你才十五岁,不到出山理政的时候,安心在医馆多听多看,医馆虽小,却也是一个小天地,能见识形形色色的人,也能看到大唐的内忧外患。
你有卫国之心是好,但羽翼未丰就盲目行事,只会给陛下添乱。”
被杜少清教训一顿,李愔道没有不服气,也知道自己鲁莽了,随后想起了自己的大哥李承乾,追问道:“那你会教我理政治国吗?”
杜少清愣住了,仔细看了看这位皇子,心说你不会也有意皇位吧?
知道是对方误会了,李愔赶忙解释道:“我是说真正的医国之道,宰辅之学,并非是要学夺位争储的帝王心术,我不会跟大哥抢东西的。”
伸手轻轻给了李愔一个响栗,杜少清笑骂道:“谁告诉你我教给李承乾的就是帝王心术?他一样也只是学习的治国理政,当然如果治不好一城一地,是没资格登位治国的,这一点他已经跟陛下立下军令状了。”
李愔惊喜道:“姐夫,你答应教我了?”
杜少清没好气道:“你以为这个医馆有几个小子是真心学医的?每个人都是来我这里蹭东西的,我每天给他们分开讲故事,就是为了因材施教。
对你的话,最多就是我以后给你也单独讲讲这世间的故事罢了,学多少看你的本事。”
李愔忍不住睁大了眼睛,小声惊呼道:“怪不得。
那不对呀姐夫,为什么你给别人都讲过故事,单单不给我讲?是不是太偏心了?还是认定我朽木不可雕了?”
杜少清:“咳咳……说走嘴了……”
李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