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知道因为自己的私事所以耽误会议的开展了,她让林晓楠将花拿下去,然后继续开会。
会议结束后,她看着被放在桌上的白玫瑰时,拿出手机给陆宴初打去,那边,他的声音低沉又撩’人:“收到我的花了,很感动?”
“对啊,很感动。”苏黎没和他抬杠:“你怎么知道我今天生日?”
他往常是一向都不记得这些的。
“想要知道,很难么?”陆宴初淡淡的反问:“晚上我去接你,一起去吃饭。”
“好。”苏黎纤长的指尖把玩着花瓣,嘴角笑容甜美。
晚上下班后,苏黎站在公司门外等陆宴初,下着雨,旁边不断有同事撑着伞和她打了招呼离开。
她手上还捧着陆宴初送给她的花,不是一如既往的红玫瑰,而是白色的玫瑰,她是很喜欢的。
一把伞撑在她的头顶,她转过头,对上的是霍景琛没什么表情的俊脸。
她站在这个位置根本就淋不到雨,所以无需他给自己撑伞,她往旁边走了几步:“有事么?”
“语气真是不好。”霍景琛笑道:“好像你一直都不怎么喜欢我?我自问我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吧?我记得你和苏婕吵架的时候,有好几次我都是帮你的,为什么你就这么不喜欢我?”
他似乎是有些不解,但是苏黎就觉得可笑:“你别忘了你’妈妈叫江曼荷,你是她的儿子,就这点,足够让我厌恶至极。”
江曼荷那个女人,她永远都不会原谅,而作为她儿子的霍景琛,有什么资格来问她为什么这么厌恶他?
狼心狗肺的母子几个,苏黎觉得自己多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霍景琛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原来你是因为我妈才如此厌恶我,是不是如果不是这层关系的话,你不会这样?”
苏黎皱着眉,他什么意思?
她不想再去理会霍景琛,刚好在这个时候陆宴初的车也来了,她抱着花上了车,车子被开走,霍景琛的身影还在后面。
“刚刚和他在外面聊什么?”陆宴初对于苏家的事情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江曼荷母子几个一直都是苏黎心头上的刺。
“没什么。”苏黎不愿意去提一个让自己反胃的人。
……
陆宴初订的是安城新开的餐厅,餐厅在安城最大最高的地标性建筑物上面几层,全部都是落地窗,也就是说,坐在窗边的话,能够毫无障碍的欣赏到安城的夜景。
更令苏黎没有想到的是,这餐厅原来上面还有酒店,每对来消费的情侣,都能获得住一晚酒店的权利。
吃过饭,陆宴初就带着苏黎回到了房间,这是最顶层,打开落地窗的窗帘,外面的风景很好,灯光灿烂,这座城市的母亲河安江就在下面,那里晚上有很多船,船上也点着灯光,一派别有风情的美景。
苏黎看向窗外,问道:“晚上我们不回去了?”
陆宴初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她的身后站住,揽着她纤细的腰,亲吻着她洁白的耳垂:“这么美好的夜晚,这么美好的人,为什么要回去,你不觉得这里很适合……”
后面的字他没说出来,而是捏着她的下颚将她的脸转过头,低下头,狠狠地亲吻她的红唇。
……
陆家。
纪澜希看陆莞尔揉着眼睛,应该是累了,便放下手中的故事书:“尔尔累了?”
陆莞尔点头:“姑姑,我想睡觉。”
“好。”纪澜希将她抱上了床,保姆也在这个时候进来了,陆莞尔看向她:“容姨,爸爸妈妈呢?”
她好像今天一整晚都没有看到苏黎和陆宴初。
保姆笑道:“你爸爸妈妈说今晚不回来了,阿姨陪尔尔睡好不好?”
陆莞尔点头,大概是太累了,所以也很快就睡着了。
关了灯,保姆和纪澜希一起走出了陆莞尔的房间,纪澜希喊住了保姆:“你刚刚说我哥他们不回来了?”
保姆微笑:“是啊,少爷打电话说晚上和少奶奶住在外面,不回来了。”
纪澜希脑袋有些恍惚的往房间走去,她自己的情绪,她控制不住,苦涩又痛苦。
对于自己曾经的任性,她后悔,可是又怎么怎么办?
……
苏黎与陆宴初最近似乎相处的和谐了一些,对于这一情况,陆老夫人自然是乐于见成的,但是对于徐傲秋来说,她可就不觉得是好事了。
纪澜希虽然什么都不说,但是能感觉的到她其实很落寞。
徐傲秋一向是疼爱她的,看到她这样,她自然也着急。
总是想,应该想什么办法来帮帮她?
因为现在纪澜希是陆宴初的助理,所以在公司接触他的机会比较多,也会随着他去应酬或者是去外面出差。
徐傲秋想出了一个办法,对纪澜希说了,但纪澜希却反对:“妈,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我怎么能这么做?这样做了,宴初也不会原谅我的,而且,我不想成为那么卑鄙的人。”
徐傲秋语气也不善:“那你是在说我卑鄙?想出了这样的办法?我还不是为了你!”
纪澜希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连忙道:“对不起,妈,我不是故意的,总之,我死心了,他现在幸福就好,我没关系的。”
徐傲秋看着她充满哀痛的脸,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怎么不知道纪澜希说的话并不是真心的。
既然她做不出来,那就只有她来帮她了。
是卑鄙也好,什么都好,但是她想看着纪澜希好好的。
虽然她和纪澜希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但是这么多年来,她对她的疼爱不假,早就将她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一般,又怎么忍心看着她下半辈子郁郁寡欢呢?
所以,她做不出来的,她来替她做。
……
包厢里的空气有些闷,尽管陆宴初的酒量不错,但是他实在是喝了太多的酒,此刻也觉得有些醉意了。
他捏着眉心靠在沙发上,有些醉眼朦胧的看着面前所发生的一切。
无论在平常表现的多么的正人君子的男人,在酒场上竟都变得这么面目可憎。
陆氏今年的合作伙伴之一,这个男人往常可算是绯闻的绝缘体,通篇的报道都在说他有多爱自己的妻子,被拍到的也都是和妻子和女儿外出,在外人看来,他真算是个好男人。
可是现在,看看他,外套不知道被扔在了哪个角落,身上仅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领带被扯掉,衬衣上全是红色的唇印。
他左拥一个右抱一个,在唱着那难听的所谓的情歌,唱几句还不忘要问他怀里的女人,他唱的好不好听。
这丑态要是被媒体看到了不知道会是怎么样。
陆宴初伸手扯了扯领带,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在休息。
坐在他旁边的女人,手慢慢的爬上了他的胸膛,在抚向他俊脸的时候,他睁开了眼睛,女人被他吓了一跳之后故作镇定:“陆先生,还要喝酒么?”
陆宴初将她的手拿开,旁边有人起哄:“看样子陆总是醉了啊,上面的房间开好了,安茹,你还不扶陆总上去!”
那叫安茹的女人连忙伸手去扶着陆宴初,陆宴初甩开她的手,喝了太多的酒,步子没有往常的稳健,有些踉跄。
屋外夜晚的风吹来,凉意也不能让他清醒些,他觉得头越来越沉重,陈彧一直等在外面,见状上前:“陆总,您怎么样?”
本来往常这些情况,陆宴初只是做做样子,喝几杯就行,但今天这个人特别的刁钻,他说陆宴初要是不喝的话就是不给面子他,这合作也就免了。
生意场上难免会碰到这些人,陆宴初从不意气用事,不过是喝多点酒而已,所以他就没有拒绝。
但就算是酒量不错,也到底还是会喝醉。
“车在哪?”陆宴初揉着太阳穴,意识已经开始混沌……
“陆总,我扶您过去。”
陈彧扶着陆宴初往停车场走去,却在过去的路上看到了之前赶来送合同的纪澜希。
“纪小姐,你怎么还没走?”
纪澜希不答反问:“他怎么了?”
“陆总喝醉了。”
看他这样子,纪澜希有些心疼:“怎么喝成这样子。”
她和陈彧一起扶着陆宴初去了停车场,将他放在车后座后,她说:“陈特助,我送陆总回去陆家吧,你也喝了点酒,别开车了。”
他们的关系,陈彧是知道的,自己也确实不能开车,所以便将车钥匙给了纪澜希:“那纪小姐,你们小心点。”
……
车子行驶在路上,纪澜希通过前面的镜子去看在车后座靠着的陆宴初。
“宴初。”她尝试着叫他的名字。
但是陆宴初没有什么反应,她抿了抿唇:“醉的不轻。”
她的长指握着方向盘,脑海里浮现徐傲秋对她说的话,眼神晦暗了下。
要回陆家,她应该将车子一直往前开,可是在等绿灯亮了之后,她却往左拐了弯,往另一个方向开去。
陆宴初的另一处住处,她知道在哪,因为从前她就去过。
车后座,陆宴初一直都在闭着眼睛,没有任何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