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怎么来了!”
白玉珍声音有些颤抖,从来没有来过这里的老爷子,今天却来了,白玉珍怎能不慌?
至于萧临,站在旁边无动于衷。
“你别叫我爸!”
冯镇南拄着拐杖,落座主位,极有威严。
白玉珍被一言呵斥的脸色难看。
冯镇南冷哼:“你们眼中还有我这个爸吗?”
上来就兴师问罪?
白玉珍犹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她不知道怎么就得罪了老爷子冯镇南。
冯文轩父子,脸上满是得意。
不过冯镇南在此,自然还轮不到他们开口说话。
冯程程从卧室中走了出来。
“爷爷,你凭什么呵斥我妈?”
对于这个爷爷,冯程程心中虽有忌惮,但也有自己的理性,平白无故呵斥她妈,凭什么?
“放肆!”
冯文轩在帮喝道:“长辈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还不退到一边去!”
“我说错了吗?”
冯程程美眸看向冯文轩道:“自从我家搬来这东华新村之后,你让他摸着良心问问有没有来看过一眼?”
冯程程涨红着脸,今日也打算是豁出去了。
她继续道:“没有,一眼都没看过,从我出生的那一刻起,他这个做爷爷的也从没有抱过我,他凭什么?”
“程程!”
站在旁边的白玉珍被冯程程一席话吓的不轻。
但是,冯程程并没有理会白玉珍。
她依旧道:“我家除了姓冯之外,对于你们来说,就是一个外人,您这个做父亲的,做爷爷的尽到什么责任了!”
冯程程越说越气:“二叔、三叔住的是什么房子,我家住的又是什么房子!”
“今日您来,不稳原由,呵斥我妈,你又有什么资格?”
“是,我爸没用,曾经给你冯氏亏了一千万,但是做生意哪有稳赚不赔的,您摸摸自己的良心,问问自己,您没有亏过?”
冯程程的话,不断在房间内响起,气的冯镇南险些吐血。
“程程,别说了!”
勾起这些年的痛处,白玉珍已经泪流满面。
这些话又何尝不是白玉珍心中想说的话,可是这些年来,对冯镇南的忌惮,已经怕到骨子里了,不敢说。
“我还没说完!”
冯程程顾不得这么多,今天她就要为母亲讨个公道。
她道:“我妈是您儿媳吗?我是您孙女吗?结婚那天,您有没有问过我?”
“没有,随便在大街上拉了一个人与我结婚,是不是残疾、神经,您过问过吗?”
“人家的孙女捧在手心都怕化了,您呢?重男轻女!”
“是,我妈生的是一个女儿,但她有错吗?嫁给你老冯家任劳任怨大半辈子,她说过什么?”
一席话下来,场面寂静无声。
即便是萧临都古怪的看着冯程程。
其实程程说这些,下了很大的决心。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冯镇南大喘粗气,满脸扭曲,仿佛被冯程程气的一口气喘不上来,要嗝屁了。
冯镇南掌控冯家一辈子,谁敢忤逆他,冯程程对他说话却毫不客气。
简直就是没把他冯镇南放在眼中。
逆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