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先生。”
手握撼山剑,宁语嫣轻轻一笑,平静的望向叶秋。
这一笑,似山花烂漫,仿若——倾国倾城!
“语嫣此生虽然,生不能和先生在一起,但能死在先生的怀中,那也而是死得其所。”
锵!
宁语嫣微微闭目,静静等待死亡的降临。
一一二然而下一刻,宁语嫣便愕然发现,她手中的长剑,砰的落在地上。
一层淡淡的金芒,化为温暖清风,轻轻将宁语嫣,退到了叶秋的怀中。
下一刻,宁语嫣还没醒悟过来,她的小蛮腰,就被叶秋搂住。
“语嫣小姐,人固有一死,但你如此死去,这岂不是很可惜?”
金芒之中,那少年白衣翩翩,一脸潇洒而帅气:“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人?”
“可是先生,今日我父王,他铁了心要杀你,我若是不这样做,他恐怕……”宁语嫣,一脸忧虑。
叶秋居然也能双目如炬,而且还震退了撼山剑,这的确很让人震撼。
但那又如何?
这里是北国的王宫,无论叶秋多强,都不可能强过北国君!
“我儿无需如此,只要你不再寻死,寡人可以答应你,绝对不会伤及公孙秋性命。”一道威严声音,忽然从远方而来。
声音落下,北国君的巍峨身影,出现在叶秋和宁语嫣的面前。
在确定宁语嫣没事之后,北国君的目光,落在了叶秋身上。
这是北国君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察叶秋。
虽说以北国君的力量,叶秋哪怕相隔遥远,他也能清晰看到。
但近距离的观察,叶秋带给北国君的感觉,却又是截然不同。
剑!
此刻,北国君有种错觉,站在他面前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把剑。
一把还没真正出鞘,但一旦出鞘,就会震动天下,无坚不摧的绝世好剑!
“公孙秋,你救了寡人女儿,这份恩情,寡人记住了!”
负手而立,北国君望向叶秋的目光,充满了复杂:
“念在倾城公主的份上,寡人给你一个机会,一个你最好后的机会!”
说完,不等众人说话,北国君继续说道:
“你只需要证明,你有相国之才,寡人就让你转正,成为真正的北国相国。”
“不但如此,寡人也会遵循赌约,将北国南山,那最肥沃之地,都赠给黑水族,作为他们的新家园。”
嗡!
声音落下,全场震动。
“父王,飞雪关之战肯定有问题,您只需要听完汇报,一切真相,自然会水落石出。”
宁语嫣屈身行礼,眼中满是激动:“我不信公孙先生,他是一个贪生怕死之人!”
其实飞雪关的真相,宁语嫣也不清楚,她也需要探子的汇报。
既然北国君“豁然省悟”,愿意给叶秋机会,宁语嫣自然不会继续寻死。
“嫣儿,你乃当局者迷,就算探子汇报,那也不足以服众。”
北国君的目光,一直灼灼望向叶秋:
“飞雪关之战,究竟是如何,寡人不想过问,也没有过问的必要。”
“因为在北国所有百姓眼中,秦统领就是那个英雄,而不需是那个英雄!”
什么!
轰隆隆!
声音落下,黑水族的十几个大儒,无不震怒。
“北国君,你需要我做什么,请说。”叶秋摆摆手,示意众大儒不要闹事,而是淡然的望向北国君。
叶秋不用脑子去想,也知道北国君,肯定会为难自己。
飞雪关大捷,叶秋创造不出世的功勋,此事无论秦爷如何扭曲,那都是事实和真理。
或许北国君的心中,已经怀孕此事,但他也要将这件事,彻底化为实锤。
北国君不杀叶秋,一是给宁语嫣面子,二则是暗示叶秋,切莫要不识抬举。
如果是其他的“王”,在历经生死之后,恐怕还只能退一步。
但叶秋何等人物,岂能妥协?
叶秋一直没发作,那是因为他想要看看,北国君究竟想做什么。
“父王,您有什么要求,直说便是,无论是什么,女儿都会帮公孙先生。”宁语嫣,目带坚决。
“嫣儿,此事你无法帮他,只能公孙秋,他一个人自己解决。 ”
北国君微微一笑,眼中渐渐凌厉:
“公孙秋,一炷香之内,你必须对全国百姓证明,你比秦统领更优秀,更适合当相国,你——能做到吗?”
你——能做到吗!
轰隆!
晴天霹雳!
北国君这话一出,黑水族的大儒们,彻底陷入了震惊。
北国的那些文臣武将,也全部都惊呆了。
“一炷香之内,就算是最快的马匹,也无法跑遍全国。”
宁语嫣的美眸中,顿时怒容浮现:“父王,您这是强人所难!”
“若无经世之才,岂能成为我北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相国?”
北国君也不动怒,而是淡然说道:
“南山之地极为肥沃,在座很多诸侯,他们也想收入囊中。”
“黑水族只是外族,他们什么都不做,就想夺走南山,试问这天地之间,哪有如此便宜的事情?”
这话一出,宁语嫣虽然气愤,却只能沉默。
毕竟!
站在北国的角度,北国君这样做,他并没任何过错。
“公主殿下,其实我王并没刁难公孙秋,一炷香时间虽短,但以他的才华,却应该可以做到。”
李公公如公鸭般的声音,随风响彻全场:“ 想当初,在南国儒城之时,那可是写过传天下的文章。”
“对啊。”秦爷眼睛一亮,顿时笑了:“公孙秋,你这次都不需要传天下,只需要些一篇镇国文章,便足以证明自己的才华!”
“公孙代相国,你曾经传遍天下,如今区区镇国,自然是不再话下!”沙特使者也笑了,乐不开支。
“父王,您这还不是强人所难?”
“公孙先生当初,将天赐金衣给我,以至于他的境界,一直停滞在童生之境,再也无法存进。”
在宁语嫣的绝美脸上,出现了滔天怒火:
“在这种情况下,其他的读书人,恐怕早就崩溃,又岂能写出镇国文章?”
……
“嫣儿,我北国的相国,岂能轻易给人?”
北国君负手而立,望向叶秋的目光中,渐渐多了几分鄙夷:
“又或者说,名动 天下的公孙秋,他只是一个——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