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时景宝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药给喝完了,正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
“宝贝,妈咪要出去一趟找你干妈,你一个人看家可以吧?”
“妈咪放心,交给景宝!”景宝拍拍小胸脯,保证道。
云安安这才放心出门。
然而她前脚刚走,后脚坐在沙发上的小团子就把迷你电脑从桌子下面抽了出来,快速打开,登录论坛。
输入“戈塔森”之后,下面出来不少相关资料,以及皇室成员的信息,甚至是内幕秘辛。
“真不愧是emperor,这种情报都能弄到……”景宝看着上面详尽的资料,咋舌了一声,然后飞快浏览下去。
终于看到了宫妄的名字。
但下面的资料,一片空白。
咦?
景宝大眼睛里闪过一抹惊讶,论坛上都找不到这个人的资料,只可能是两个原因。
一,这个人并不存在这个世界上。
二,这个人的权势和能力远远超出他的想象。
没办法,他只能自力更生了。
景宝鼓鼓小嘴巴,退出论坛后,直往戈塔森皇室的信息资料库去了。
……
一个小时后,云安安带着解酒药和暖胃的生滚鱼片粥赶到金碧会所,本来想按门铃,谁知门是虚掩着的。
她推门进去,却见房间里并没有开门,窗帘也都拉得严严实实,空气中能闻到淡淡的花香。
咔哒。
身后的门自动闭拢,云安安眯起眼适应了一会儿黑暗,才转过身去找墙壁上的灯开关。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匆忙而凌乱的脚步声,她以为是苏酥,正要说话,一只手突然把她扯进了一个炙热的怀抱里。
云安安霎时瞪大了双眸,感觉到抓着自己手腕的那只手骨骼不像是女性的,浑身的寒毛都倒竖起来!
不等她反抗起来,那人用力扳过了她的肩,随之将她压在了旁边的沙发上,欺身而上!
“放手!放开我!”云安安脑袋里那根最脆弱的神经顿时崩裂开,双手双脚并用地挣扎起来,拼命地要推开那人制住她的手!
她的大脑里几乎是一片空白,只能凭着本能意识挣扎逃脱,心脏像更是随时会跳出嗓子眼一样心跳剧烈!
“安安……”那人低吟了声,握着她双手手腕的手收紧了些,熟悉的声音和口吻登时就让云安安反抗的动作一顿。
“江,江随沉!”
这一声刚发出,压在她肩头的男人身躯僵硬了片刻,蓦地松开了桎梏着云安安的手,从她身上离开。
啪地一声,客厅里的灯光亮起。
云安安半躺在沙发上,漂亮清透的眼眸里盈满了惊惧的情绪,眼睫上挂着几滴晶莹,泛白的唇微微张大,像是不敢相信自己所见的。
江随沉那双平日里尽含柔色的桃花眼一片猩红,过重的喘息使得他胸膛阵阵起伏,像是在压抑着什么,甚至不敢直视云安安。
目光更不同于往日的温柔似水,像是滚滚熔浆,炙热得吓人。
他后退了数步,才压着喘息声解释,“抱歉,我不知道是你,是不是……吓到你了?”
云安安还有些没有回过神来,看着他的目光里再没有半点往日的信任和温和,满是警惕和害怕。
触及到云安安眼中的情绪,江随沉燥得刺痛难忍的身体瞬间像是被人泼了盆冷水上来,有一瞬的凉。
他眼底划过一丝懊恼,刚想开口说话,涌到某处的冲动让他脸色当即一变。
那张沉稳俊朗的脸庞如同充了血般,有种妖冶的诡异感。
云安安再害怕也从这里面觉出了一丝不对劲,看着他和平时大不相同的忍耐模样,颤着声音问,“你中了药?”
她是因为那条短信才会来这里,但苏酥不可能把她往火坑里推!
这里面一定还有别的什么阴谋,说不定,他们两个都被人算计了!
“走!趁我还能控制自己。”江随沉重重喘息了声,一只手按在沙发边缘,碎发下的青筋因为忍耐隐隐透着些狰狞的弧度。
他不确定自己还能忍多久。
她的存在就如同最好的催情药,连做什么都不必,只是站在那儿,就足以让他甘愿入那万劫不复的深渊。
可——
他宁愿杀了自己,却绝对不会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事。
云安安瘫软的四肢好不容易提起力气,听言她没敢有半点迟疑,跑向了门口。
可不管她怎么拧动门把,门就是打不开!
云安安脸色一变,咬牙切齿地道:“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有人想对付我们!”
房间里的花香愈来愈浓郁,可处于焦急恐惧中心的云安安却没能及时察觉。
江随沉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被包裹进了一团火,喉间干渴生烟,但不管他喝多少杯水都无济于事。
唯有那抹纤细柔软的身影,才能遏制这场久旱不得甘霖的沙漠。
“你离我远一点,不管我等下做什么,都不要靠近。”江随沉艰难地转过眼,指掌把沙发真皮拧破了都不知道。
云安安看了眼他通红且吓人的脸色,心下虽然复杂,但还是一步步挪到了距离他最远的位置。
这个时候她不可能逞英雄去帮江随沉针灸疏解药物,她……
不敢再信他了。
云安安的视线在房间里来回转了几圈,突然想起自己的手机,低头去找时,就发现并不在自己身上!
应该是刚才慌乱中掉了。
就掉在离江随沉那边很近的位置,换作以前云安安或许会毫无障碍地请他帮忙。
但是现在,她只怕自己一开口就会被他当成解药使用了,把自己缩成了一团,背后紧紧抵着角落,好像这样就能稍微有一些安全感。
不知怎的,云安安顿觉有些烦闷,空气中的温度也随着越来越高,让她有种快要透不过气的感觉。
可房间里并没有开暖气,窗户也是半开着,这个季节的风吹进来都是沁凉刺骨的……
忽然明白了什么,云安安立刻给自己把脉,下一秒她的双眸都充满了错愕的色彩。
她是什么时候……
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着她身上的每个细胞,每个地方都传来细细密密的麻痒感,随之而来的是层叠的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