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战点了点头,直接出了门,然而二十分钟后,他开车来到一家酒店门外。
按了三声门铃,里面的人将门打开。
“什么事?”岳思彤穿着一身性感的真丝睡衣,卷曲的长发随意的散在胸口,她的五官长得很精致,偏偏手指上夹了一根烟,不时的放在唇边吮吸两口。
像是个小太妹。
“有人给祝淑琴打电话,”阿战低头,看着面前的女人。
眼角的余光却瞥见她身后床上似乎睡了个男人,便一把将她拉出来,带上门。
“她很慌,让我把打电话的那个女人杀了。”
岳思彤听到这话轻笑出声:“关我什么事儿?”
“祝淑琴似乎,以为那个打电话的女人是你。”
“哦?”听到这话,岳思彤冷淡的眼眸里划过一抹嘲讽:“当初没把我掐死,她现在是又想杀我一次?”
阿战点了点头:“估计是,要不顺水推舟,杀了那个女人,让她以为你死了?”
岳思彤将指间的烟猛地吸了两口,然后把烟蒂摁灭,扔进酒店走廊的烟灰缸里:“放了她。”
“为什么?”阿战面露不解。
“让她以为我死了多没意思?”岳思彤勾起的嘴唇划过一抹冷笑:“你回去告诉她,就说你到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跑了。”
“可如果真这样,祝淑琴怕是还会找你。”
“嗯。”岳思彤淡淡应了一声:“这样多有意思,她找了我半辈子,无时无刻不想把我杀死,而我却在她的身边,像噩梦一样紧紧缠着她,看着她最在乎的一点点失去,我该多开心啊。”
阿战抿了抿唇,没再多说什么,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岳思彤重新回到酒店里,站在落地窗前,看向外面的世界。
又点燃了一支烟,用力的吸了一口,然后一脸满足。
她的眼底满是淡漠的疏离,看上去仿佛对什么都不上心,像是一支带刺的玫瑰。
只是偶尔,当脑海里浮现出某个男人的脸时,她眼底的冷淡才会卸去些许。
许浩清。
你过得还好吗。
“亲爱的,你刚刚去哪儿了?”
蓦地,床上的男人从身后将她搂住,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语气暧昧。
岳思彤没有回头,将手上的烟吸到底,然后,将烟头用力的摁在男人的手背上。
“啊!”男人一个吃痛,一把将她松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你干什么!”
“分手吧!”岳思彤紧了紧身上的睡衣,吐出最后一口烟圈儿,语气凉薄,眼底更是没有感情。
“你说什么?分手?”男人一惊:“咱们才刚在一起一个星期……”
“嗯,”岳思彤冷笑一声:“毕竟我看中的是你的钱,而你现在,破产了。”
“你说什么?”男人惊呆了,刚好这时手机里来了一条短信,他快速看了一眼,然后一脸震惊。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岳思彤已经毫不犹豫的披上外套,走出了房间。
男人却还没从破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开什么玩笑,一个月前,他才刚从表姑祝淑琴那里拿到钱投资,眨眼就破产了?
男人越想心越凉,为什么……为什么近几年来,他的几个表兄弟或是和他们祝家有关系的人投什么亏什么?
就像是个诅咒一样……
……
陈惜雯在蓝色夜晚的巷子里等了整整两个小时,却没有等来任何人。
她掏出手机,刚准备再打一通电话,问问对方什么时候才能来,谁料电话刚拿在手上,余远恒便打了进来。
“大晚上的跑到哪里去了?”余远恒仿佛是在开车,偶尔能听到电话里传来的一声按喇叭的声音。
“额,我在蓝色夜晚。”
“你跑到哪里去做什么?站着别动,我十分钟后就到。”
说完,男人便挂了电话。
陈惜雯叹了一口气,看来今天是见不到祝淑琴了。
也罢,不急在这一时。
马路对面的一辆车里,阮依彤盯着陈惜雯的身影,一脸的阴狠。
“就是那个女人,钱给你们,做到让我满意。”说完,阮依彤将背包里厚厚的一沓钱交给了他们。
“到底是多大的仇?要把人往死里弄?”车上的男人瞟了一眼马路对面的女人,光线太暗,看不清,依稀可见身材似乎还不错。
“四哥向来不是只收钱做事,不问缘由的么?”阮依彤掏出口罩戴上,对着后视镜照了照。
“成。”
话音一落,一群男人突然下了车。
“你们干什么?你们是什么人?快放开我!我要叫人了!”
陈惜雯脸色一白,一群凶神恶煞的男人抓着她就走,让她有些懵。
“把她的嘴给我封起来!”四哥下了令,立即就有人往陈惜雯的嘴里塞了布条。
“你们,唔……”陈惜雯的脑袋上被套了麻布袋子,世界一片漆黑,她想要去摸包里的手机,可对方将她的包一把扯了下来,扔在了地上。
究竟是什么人绑她?
对方目的性很强,直奔这边的巷子而来,说明认识她。
知道她今晚在这里的,也就余远恒和许浩清。
等等,还有一个,祝淑琴!
他们是祝淑琴的人?
陈惜雯一瞬间脑海里想了很多,因为被套着麻布袋子,她看不清楚路,只能被动的被对方拉着走。
耳边的声音很嘈杂,她好像又回到酒吧里面了?
随着一群人的进入,人群自动的让开一条道。
大家似乎很怕他们?闹哄哄的酒吧,突然就安静了。
“四哥,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酒店的负责人亲自出来迎接,目光却不由自主的落在陈惜雯的身上。
这又是哪个倒霉的女人,竟然把四哥给得罪了。
但凡是道儿上混的,没人不知道四哥的名声,一般人可不敢招惹这位主儿。
那名叫四哥的男人瞟了一眼说话的人:“蓝色夜晚?新开的是吧?”
“对对,这才开业一周呢。”酒吧负责人毕恭毕敬的说道:“四哥,您想喝什么?小店全免。”
“你这新开的,我怎么好意思带着弟兄们喝白酒呢?”四哥一笑,转过身,看着被套着麻布袋子的陈惜雯:“我准备帮你庆贺庆贺啊。”
酒吧负责人的心里“咯噔”一声,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