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帆通过每一招的交手,清清楚楚指出青曼拳法中的破绽,这让白发老者感到无比震惊的同时,内心也涌现出无尽的愧疚。
愧于自己有眼不识泰山的冒犯对方,愧于自己有眼不识金镶玉的没有结交对方。
毕竟,年纪轻轻的不仅修炼出内气,而且还拥有着过人的眼界。
对方要么出身不凡,要么天赋惊人。
不过,被击败的青曼不仅丝毫没有愧疚和感激,反而直视楚一帆的目光中充满了不服和不甘。
因为在她看来,楚一帆之所以能够轻松的战胜自己,既不是自己修炼的拳法破绽百出,也不是对方的实力有多么强悍。
真正的原因,在对于对方刚才无耻的躲在芦苇丛中偷看自己练拳,从而找出拳法中的漏洞。
“无耻的小贼,在接我一招。”
强行摆脱爷爷的搀扶后,青曼怒斥一声,然后调动全部内力的冲向楚一帆。
“不知好歹!”
刚才的交手,自己不仅清晰指出对方每一招拳法的破绽,以及改进的地方,而且在击败对方的过程中,也尽量利用力量的技巧避免对方受伤。
但没想到的是,自己的好心好意,不仅没有换来对方的感激,反而招来恶语相加的挑衅。
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的杀机后,楚一帆欺身上前的避开对方拳法攻击时,双指并列的直接点向对方腰间的命门。
“不好!”
看到楚一帆反击的招式充满杀机,暗道一声不好的白发老者,立刻调动七成的内力贯入双腿中,然后有如一颗炮弹似的直接冲向楚一帆。
与此同时,剩余三成的内力贯入左臂中,一记泰山压顶的拳法,对准楚一帆的太阳穴。
感受到白发老者冲击的速度,以及拳法攻击的力量,心知不是对手的楚一帆脸色微微一变。
不过,他并没有过多的慌张,指法迅速变成掌法的拍飞青曼后,利用蛇行步的诡异步伐,险之又险的躲过白发老者的攻击。
紧接着,丝毫没有停顿的继续借助蛇行步的诡异步伐,直接绕到白发老者的右侧。
正当他准备利用脚法攻击对方腰部的致命穴道时,白发老者却突然放弃攻击的进行躲闪,然后抱拳告罪道。
“小友,刚才是青曼失礼,老朽代她向你赔罪。”
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肉身施展极限力量带来的疼痛后,楚一帆神色冷漠的留下一句警告,然后转身朝着岸边的铁链走去。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否则的话,后果自负!”
“爷爷,你刚才为何要手下留情?”
看着转身离去的楚一帆,耳边回荡着他的警告声,依旧不服气的青曼,不甘心的追问道。
“闭嘴!”
脸色阴沉的喝斥后,白发老者神色凝重的说道。
“青曼,刚才不仅不是我手下留情,反而是自知不是对手的主动避让。”
“爷爷,怎么可能,你是不是搞错了!”
有如镇海神针一般的爷爷,竟然不是楚一帆的对手,青曼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唉!”
白发老者轻叹一声后,抬头直视着青曼双眼,神色温和的提醒道。
“曼儿,爷爷不止一次的给你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要以为练出一点内力就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
“通过刚才的交手,我怀疑那个年轻人很有可能已经打通体内的七经八脉,即将跨越后天的迈入先天之境。”
“滋…!”
倒吸一口凉气的青曼,呆若木鸡的看着爷爷。
已有六十四岁高龄的爷爷,足足花费了四十年的时间,才打通体内的十一条经脉,勉强成就内力巅峰境界的高手。
但跟自己交手的那个年轻人呢!
岁数也就二十二三岁,习武的时间最多七八年,不仅打通体内所有的经脉,而且即将成就先天之境的宗师。
情绪渐渐激动起来的青曼,脑海中突然浮现一个大胆的念头,一个将来很有可能超越爷爷的计划。
……!
通过一定频率的呼吸和步伐,来到岸边铁链前的楚一帆,已经彻底消除动用极限力量带来的副作用。
随后,他深吸一口气,双脚踏住二条悬浮于湖面上的铁链,利用意识控制身体的平衡后,有如平地一般的快速接近假山。
看到站在悬浮于湖面上的二条铁链,却走出有如履平地感觉的楚一帆,白发老者进一步印记内心猜测的同时,也在考虑如何化解刚才冲突引发的误会。
假山距离岸边的直线距离不过四十米。
仅花费三十秒钟的时间,楚一帆便顺利的登上假山,然后顺着雕刻出来的台阶登上山顶。
看了一眼即将升起的红日,他曲膝盘坐于山顶之上,缓缓闭上双眼的同时,开始运行他从魔帝手中获得的练体功法,然后借助红日照射的紫气,强化肉身的强度。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当太阳散发的红色彻底被黄色给取代后,缓缓睁开双眼的楚一帆,脸上浮现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随后,他起身离开假山,通过铁链重新回到岸边。
“先生,刚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的冒犯了您,在此我向您说一声对不起。”
一直守在岸边没有离开的青曼,三二步的走到楚一帆面前,然后神色郑重的道歉。
紧接着,郑重的态度被笑容给取代后,她伸出宛如白藕般的玉手,笑着自我介绍道。
“我姓萧,名青曼,不知先生怎么称呼?”
淡漠的看了一眼萧青曼后,楚一帆直接绕过对方的朝向公园外走去。
对此,萧青曼不仅不敢出声挽留,而且心中也没有丝毫的不满。
因为她心里很清楚,一个已经打通十二条经脉的强者,实力有多么的恐怖,一个即将成就宗师境界的年轻强者,前途有多么的无量。
“爷爷,虽然对方还没有原谅我,但是我不会放弃的。”
看着消失在树林中的楚一帆,萧青曼紧握秀拳的自我鼓励道。
……!
被尿给憋醒的苏蕊娜,司法部的解决完私人问题后,正打算去睡一个回笼觉,却意外看到从外面回来的楚一帆,心情顿时不爽的喝斥道。
“楚一帆,一大清早的你死哪去了!”
“要你管!”
需要偿还恩情的对象是苏雅茹和岳父,而不是整天羞辱和讽刺他的苏蕊娜。
所以,面对苏蕊娜的喝斥,意识已经恢复正常的楚一帆,当然不可能继续的惯着对方。
“你说什么?”
看到楚一帆竟然胆大包天的反驳自己,一时之间难以相信的苏蕊娜,瞬间像是炸了毛的白猫一样,直接冲到他的面前,然后抡起手掌的打算给他一个教训。
不在继续的惯着对方,既包括不会忍受对方的羞辱和讽刺,也包含不会忍让对方的挑衅和责罚。
左手快如疾风一般抓住苏蕊娜的手腕,然后用力的直接把她推到沙发上。
“楚一帆,你这个该死的低能儿,你吃我苏家的,喝我苏家的,现在竟然还敢打我。”
跌坐在沙发上的苏蕊娜,仍然无法相信一直受她欺负的楚一帆竟然敢还手,她宛如一个泼妇似的直接破口大骂起来。
“娜娜,住嘴!”
楼下的辱骂声,惊醒了熟睡中的苏雅茹,走出卧室听到妹妹不堪入耳的辱骂声后,脸色顿时阴沉的喝斥道。
“姐,你吼我!”
苏蕊娜抬头看着站在二楼走廊的姐姐,脸上露出难置信的神色。
以前,她辱骂和欺负楚一帆时,姐姐最多也就是制止,并且语气一直都很温和。
但刚才姐姐却是厉声的喝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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