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曦臣扶住差点跌倒的聂怀桑,“怀桑,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青蘅君皱眉,“曦臣,你认识这个弟子?看家徽,是聂家的人?”蓝曦臣点头,“父亲,这是聂家现任家主聂明玦的胞弟。我与聂家主一向交好,怀桑也与我熟识。”青蘅君刚刚点头,“曦臣哥,这,这是青蘅君?”蓝曦臣点头,“怀桑,这是我父亲,今天刚刚出关……”聂怀桑哇的一声,就跪到了青蘅君面前,“青蘅君,救命啊!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故意吵架啊!”而江晚吟看到这个样子的聂怀桑,气的七窍生烟,“聂怀桑!你在这给谁装可怜呢?你给我说清楚!”蓝曦臣皱眉,“江公子,蓝家禁止大声喧哗!你如今已经是旁听的了!怎么还如此不自重?”江晚吟脸色扭曲,“要不是他……”江晚吟话没说完,“阿澄!你住口!”江厌离赶了过来。“蓝宗主,青蘅君,阿澄并非有意,请二位宽恕。不要跟他一般见识。”
青蘅君脸色不明,“江姑娘这话说的,聂二公子都喊救命了,总要弄清楚。虽然江公子如今是旁听,但若是有什么误会,冤枉了江公子,总是不好。再说,蓝家可不想背上是非不分的名声。”青蘅君轻轻点头,“忘机说的有理,是非曲直,总要弄清楚。”说着看向聂怀桑,“这位聂公子,你们因何起了争执?”蓝曦臣俯下身子,扶起聂怀桑,“怀桑,你先起来,别怕,我们在这,你把前因后果说清楚,总要有个是非对错。”聂怀桑嗫嚅了半天,“曦臣哥,是我不好。可是,我,我实在是不忍心他那么说魏兄,这才贸然开口辩驳的……”事关魏婴,蓝曦臣余光瞥见自已弟弟的脸色瞬间就凝重了。“怀桑,你说明白。”蓝曦臣神色也郑重了起来。“江公子说,说魏兄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还说,说还不如养条狗……”
聂怀桑话音刚落下,蓝曦臣瞬间觉得自已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呵,江家,还真是好家教啊……”听着蓝湛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江厌离遍L生寒。“蓝宗主,青蘅君,蓝二公子,阿澄并非有心,阿羡突然离开,阿澄他只是有些难过……想要发泄一下心里的憋闷而已……”青蘅君看着江家姐弟,“呵,江公子想要发泄情绪,就要拿我徒儿开骂?还是,以前无羡在江家时,一直过得就是这样的日子?你们江家总爱拿他出气,所以,才造成如今这样的习惯?”江厌离想要辩解,“既然如此,我看江公子也不必留在蓝家旁听了。蓝家不收如此不受教之人!”蓝曦臣轻轻一笑,“父亲,三日后,蓝家要替无羡办拜师礼,不如就一起宣布了吧。也给江家省些事。”蓝湛在旁边默默补刀,“也是,估计,江宗主刚刚到家……”
江晚吟脸色不虞,“我又没说错,魏无羡若不是确定自已傍上了蓝家,怎么会退出江家?六年,他从来都没提过!若不是他有了底气,他至于这么痛快?我阿娘那么说他爹娘又不是第一次!怎么?他突然之间就有了勇气了?”蓝曦臣眼睛微眯,“呵,各位都听到了,江公子亲自说的!虞夫人多次出口侮辱已逝之人!难怪江公子如此不自重,这等人蓝家断不会再留,也请各位让个见证!”听学弟子纷纷摇头,“父亲,兄长,现在江晚吟还是蓝家听学旁听之人,他多次违反蓝氏家规,若不惩处,如何服众?”青蘅君点头,“忘机言之有理。江公子如此猖狂,若不惩处,的确难以服众。既然如今忘机你掌罚,怎么惩处就由你说了算。”蓝湛眼睛都不眨,“戒尺,五百。”江厌离当时就泪水涟涟,“蓝二公子,阿澄他不是这个意思,更没有侮辱无羡的意思。求蓝二公子高抬贵手……”蓝湛连看都没看,“江姑娘,江公子三岁不成?想说什么便说什么?”
青蘅君还想说些什么,就看见江厌离记脸泪水的扑了过来……“阿羡,师姐求求你,替阿澄求求情吧……”蓝湛眉头一皱,魏婴怎么过来了?“师……”魏婴话说一半,就觉得不合适了。“江姑娘,何事?”魏婴闪开了江厌离抓过来的手,“泽芜君,师傅。”青蘅君点点头,“无羡,不是说让你好好养伤?怎么跑出来了?”魏婴嘿嘿一笑,“师傅,我看蓝湛半天都没回静室,我想找找他……”青蘅君看着魏婴有些闪躲的神色,了然一笑,“原来是担心忘机啊……”江厌离还想过来抓魏婴,被聂怀桑不着痕迹的给隔开了。“魏兄,还没恭喜你呢。你可是青蘅君第一个弟子啊……”蓝湛轻轻补充,“也是唯一一个。”聂怀桑眼中的羡慕立刻又多了一些,“哇,魏兄。你好厉害!”魏婴笑了笑,“是师傅不嫌弃我现在什么都没有罢了。”
本来氛围挺好,“魏无羡,你这师傅叫的挺顺口啊!这才刚刚脱离江家,这么快就改了口!呵,你想离开江家很久了吧?”魏婴毫不客气地转头,“江晚吟,我魏婴可以指着天地发誓,在我宣布退出江家之前,我对江家一心一意,从未有过二心。纵使虞夫人一直看不惯我,动不动就挥紫电打我,罚我,我从未对江家有过任何怨言!可你们呢?真的拿我当家人了吗?”魏婴再也没有忍让,“自从来了云深,我住进静室之后,你对我有过一点好脸色吗?我怎么得罪你,得罪江家了?纵使我那会是江家弟子,难道我没有交友的权利吗?还有,江晚吟,我告诉你,虞夫人与江宗主感情不和与我阿娘没有丝毫关系!我的确在你江家生活了六年,可该还的钱财我还你了!在你江家所得的修为我也还了,你还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