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种时侯林悠鹤还想着自已去找人,而没有真的想要依靠他……
范青疑心酸的时侯也没有停下换衣服的手。
就地换了衣服还用矿泉水把头发上的血冲掉,用了两瓶才冲干净。
看着没多少水的车厢,范青疑把湿巾纸拿出来擦了擦身上的血污,确定身上干净了范青疑就上车了。
缩在副驾驶,林悠鹤看着范青疑:“快没水了……”
“没事!前面有个村子,我们去那里找物资。”范青疑笑了一下,林悠鹤只是点了下头:“……谢谢你……”
林悠鹤想不通为什么范青疑这么优秀的人会对自已这个平平无奇的人那么好,还那么喜欢自已,她如果是在以前的生活肯定会是个穷困潦倒的人,可能就只是能填饱肚子不被饿死的,找个和自已一样的人结婚的底层人。
车子开了没几分钟,就遇到了林悠鹤说的那群人。
流氓痞子一样的人拉着路障用车子隔开两边,手里拿着狼牙棒砍刀斧子,在巡逻,看见范青疑的车子就笑眯眯的围上去。
“哟~远道而来的朋友啊!你们是不是想过路啊?”领头的扛着把杀猪刀笑眯眯的走到驾驶位窗边。
范青疑打开窗语调轻:“朋友我给你们点物资放我们过去得了,末日了别太贪心。”
“老大!车里有个女人!”有个小弟趴在副驾驶位的玻璃上,被玻璃挤得扭曲狰狞的脸看起来恐怖极了,林悠鹤被狠狠吓了一跳,纤细的手死死拽紧毯子,另一只手猛的一把抓住范青疑的手臂。
见状范青疑一把揽过林悠鹤用毯子遮住了大半张脸,脸色阴沉的难看:“朋友,你这可不道德了,你兄弟吓到她了!”
领头的象征性的吼了声:“干什么呢!没看过女人吗?”
但目光却又露骨的看着范青疑怀里的林悠鹤,看着林悠鹤露出的那截白嫩的手腕和半边脸颊:“兄弟,虽然我兄弟吓到你女人了,可是你女人也吓到我和我弟兄们了,是不是该让她补偿补偿啊?”
把毯子往林悠鹤头上盖了盖,遮住林悠鹤的脸:“乖,阿乖别怕,我马上就处理好。”
脸色微微发白,但没什么表情的林悠鹤拉着范青疑的手,喉咙发紧压低声音:“范青疑,小心……”
没经历过人性扭曲的风雨的小姑娘,现在看起来显得尤为的脆弱可怜。
关上窗户,范青疑摸了摸林悠鹤的头。
打开门,范青疑还没动作林悠鹤就直接把车门锁死,确保从外面打不开车门。
对方见范青疑下来以为范青疑识趣是把车子里的东西全都留给他们,自已活命。
领头的笑得脸都开成了朵花。
拍着范青疑的肩膀:“兄弟识趣啊!在末日这种女人不就是随便找找的,留给我们我们会好好照顾她的,你放心。”
范青疑笑了一下,手里的匕首快的看不见动作就捅穿了领头的心脏,范青疑还转了一圈,抽出匕首血溅了范青疑一身和记车。
小弟们看着自家老大死了,表情僵住了几瞬间,随后愤怒的挥舞着武器要砍死范青疑,但范青疑已经看出来了,这些都是些没异能的流氓痞子。
没过多久范青疑就解决了这十几人的小团队。
记身是血的范青疑看着车里的小姑娘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杀人这事情范青疑干多了。
林悠鹤脸色难看的看着范青疑,别过头,她不知道该怎么让,杀人这事情是末日里常有的事情,但真的看见了却不像小说里那么抽象,而是具L的。
在附近转了一圈,范青疑居然还搜刮到这些人的物资和汽油,把身上的血衣脱掉,用打火机点燃丢在一边,随后才敲了敲车窗。
打开车门,林悠鹤看着身上还有点血腥味的范青疑,捂住鼻子往旁边缩了缩。
血腥味混杂着汽油味颇有些难闻。
这么大的血腥味很快就会把附近的丧尸吸引过去,范青疑在每个人脑袋上都给了好几下确保已经稀碎,不会变异成丧尸。
开到天快黑了在四周绕了不少远路范青疑才找到一个村子,村子里面没有一个活人,连一只丧尸都没有。
大概是被有装备的队伍什么搜刮过了,看情况幸存者大概也是让接走了,村子里的地上和墙上还有弹痕。
虽然这里暂时看着比较安全但是范青疑还是非常警惕,选了一栋两层的自建房,房子里全是血渍呼啦乱七八糟的但并没有丧尸。
或许是自建房的人家里有钱还有太阳能发电机和蓄水池,整个房子都还能正常使用,不过看情况就知道不会是部队来搜刮的,不然这发电机和蓄水池里的水根本不会被放过。
房间里也还剩很多的新衣服,吊牌都没来得及拆的。
观察了一下房间,浴室倒还算干净,范青疑动手清理了一下,又看了卧室,只有一间主卧里面的状况惨不忍睹。
雪白的墙上和地板全是血,蓝色的床单上的血颜色红的发黑。关上门范青疑又看了其他房间,一间次卧是干净的,干净的只有一张样板床。
范青疑感叹了一下这家人的有钱,随后就让林悠鹤先去洗澡。自已观察了一下整个房子四周的地形。
热水打在林悠鹤的脸上,林悠鹤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洗过澡了,坐在范青疑打扫好,放好热水的浴缸里,林悠鹤垂下眼睫有些困倦。
“叩叩”两声响起,范青疑的声音吵醒了林悠鹤。
“阿乖好了吗?”
“?……”林悠鹤醒过来摇了摇头,想要起来却一下子就跌回浴缸里
听见林悠鹤的痛呼声,范青疑有些担心,手握着门把手道:“阿乖你怎么了?”
看着门外的人影林悠鹤疼得龇牙咧嘴,两个膝盖狠狠的磕在浴缸上:“嗯,没事。”
听到林悠鹤的话范青疑松了口气,他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松开门把手,范青疑背对着门口道:“那个有事叫我就行了,我就在客厅里。”
垂着眼睫,林悠鹤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