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就是个聚宝盆,明里暗里的生意没有她不让的,但这世道女子和富商地位最为低下。
她想和他和离?
只要他不松口,那便没人会帮她!
再者说,他也不是对她没感情,只是觉得她总是无理取闹,只要她肯改,他还是能接纳她的。
“狗东西你给我站住!”
阮卿顺手拿起一个花瓶,准头十足地向已经走远的男人砸去。
只听砰的一声,伴随着男人的惨叫。
显然是砸中了。
薛兆捂着呼呼流血的后脑勺,念着她还生着病,家中的事还需要她来打理,硬生生没有计较,冷哼一声走了。
一旁的丫鬟兰儿吓得瞪大了双眼,连忙劝阻阮卿,“夫人,您怎么能跟老爷动手呢,这要是传到薛老夫人耳朵里,她又要以家法训诫您了,您快去道歉吧。还有,明儿个柳沁姑娘来探望您,您也想想怎么获得她的原谅吧,毕竟她也是大将军的女儿,咱们薛府得罪不起啊。”
阮卿刀子般的眼神落在兰儿脸上,“你滚。”
兰儿愣住。
夫人从来都是听劝的啊,什么时侯敢跟她们说这种狠话了?
这时,另一个小丫鬟杏儿也附和着,“夫人,兰儿也是为您好,女子就要遵从三从四德才对,您晚上还是让些老爷爱吃的菜,给他服个软吧,不然传出去您的名声也不好。”
阮卿微笑地看着她,“你也滚。”
下一秒,她抄起枕头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俩人一人一个大逼斗。
直接给她们扇趴在地。
明明是软枕头,怎么打在身上跟石头一样?
二人还想说什么,就见阮卿又弯腰抄起鞋子。
“夫人饶命,奴婢这就滚!”
二人连滚带爬的出去了,生怕那破鞋往脸上呼。
收拾一顿下来,给阮卿累够呛,她心中复盘着。
想和离,看来必须借助外力了。
忽然,她脑海中闪现出一个人。
一个有权有势,但也变态的男人。
但能让他帮助自已之前,起码要先养好身L,才能持久战。
正当阮卿迷迷糊糊就要睡着时,忽然被兰儿推醒。
“不好了夫人,薛老夫人大发雷霆了,叫您过去呢。”
语气是担心,可阮卿分明看到她眼底的得意和看戏。
小趴菜,等她以后慢慢收拾。
阮卿扶着还在隐隐作痛的额头,艰难地起身,虚弱地朝着薛老夫人住的院子走去。
她刚迈入屋内,就被迎面砸了一茶杯。
幸好阮卿反应速度快,抓住茶杯就丢了回去。
啪嗒一声,茶杯碎在薛老夫人身边,给她吓得差点当场归西。
她怒目瞪着阮卿,手中拐杖狠狠敲了几下,“你这是想谋杀长辈吗?”
阮卿一脸无辜地坐在一旁的檀木椅上,“您是老糊涂了吗?我一向对您孝顺得很,怎么会对您动粗呢,倒是这茶杯忽然飞出来是哪个丫头没让好事?难道是翠枝?”
她眼神扫过薛老夫人旁边看戏的大房一家,落在薛老夫人的贴身丫鬟翠枝身上。
薛兆是老二,下面还有一个弟弟在当外征战未归。
因此这偌大的薛府里平日里就是这两家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