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愿咳咳咳,你今天敢动本公主,明天你总尉府就能被抄了。”
沈愿捏着西门舟下巴轻浮的晃了晃,看她红着眼睛浑身是水的模样好不可怜,让人想狠狠凌虐。
“殿下还怕死?怕死可不会主动往湖里走,”沈愿抬手扯开西门舟的腰带,随意缠在手上吻了吻,闻到女儿家的香味,“反正殿下也不想活了,倒不如临死之前,让咱家享用享用。”
“沈愿你无耻!”
沈愿大掌刚捏住西门舟脚踝,脸上就挨了一巴掌,西门舟对着他连踢带踹的,然后起身跌跌撞撞往湖里走。
沈愿这次没拦她,跟在西门舟身后走了过去,负手立在岸边沉默不语。
浸水之后本来腰腹憋得难受,腰带被扯开反而呼吸顺畅不少。西门舟腰身以下都浸在冰冷湖水里,她狠狠打了个哆嗦,抬眸看着岸边的人,瞪了他一眼。
沈愿勾唇笑了笑。
“公主殿下金枝玉叶,今天落到咱家手里了,打算怎么求饶啊。”
“你敢对本公主动手?”
“有何不敢,咱家还能怕你这只两脚猫不成。”
西门舟被气笑了,水里举步艰难,她慢吞吞地挪到沈愿身边,忽然抬手搂住沈愿的脖子,迫使他微微弯腰,随后踮脚去亲沈愿。
西门舟一口咬在沈愿下唇,贝齿在唇上厮磨两下,然后把他狠狠往后一推。
沈愿纹丝不动,西门舟反而后退两步。口腔里弥漫起血腥味,她弯腰呸了两口。
沈愿唇角染血,抬手擦拭了一下,瞧见指尖血迹时怒道:“你做什么。”
“沈提督最好把本公主平安送回宫,否则,就说你轻薄本公主。”
沈愿闻言神情微舒,嘴角浮现一丝笑意,他把西门舟拽过去,扣住脑袋在唇上辗转。和西门舟的咬完全不同。
西门舟推了一次没推开。
沈愿开口:“殿下不是一直想知道,究竟是谁去南国和亲么。”
西门舟不动了。
“殿下聪慧过人,从一场秋猎就能猜出圣上心思,那咱家不妨告诉殿下,嫁过去的,是你姐姐。”
沈愿搂着她不松手,继续刺激西门舟。
“委身于咱家,保你阿姐,怎么样。”
“本公主委身于你?也不先看看你自己什么德行,本公主岂是你能诋毁的。”
活了两辈子,第一次听到有人让她委身宦官,西门舟怒极反笑,抬手想打,被沈愿牢牢握住手腕。
沈愿两指搭在西门舟脉搏上,沉思两秒突然微微一笑,“原来是被人算计了呀,怪不得大半夜往湖里跑,害你之人大概是第一次做这种事,用的剂量非常少,要是用得多了,咱家又是个阉人,今夜可就要苦了殿下了。”
“沈愿你真无耻,你害我阿姐,我和你不共戴天!松开我!”
“这就不共戴天了?我要是把你杀了,你是不是还要化作厉鬼日日跟着我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沈愿说得轻松,一脸狡黠模样,西门舟却想到了他临死之前说的话,神色凝重起来,“沈愿,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我是让你余生都过不安稳的人,走了,”沈愿拽着西门舟往马匹那边走,解开披风给她团团围住,然后把人抱上了马。
西门舟骑在马上想挣扎,被沈愿不轻不重捏了一下脚踝,痛得她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沈愿冷笑一声,“脚扭了就别乱动,小心从马背上掉下去摔断腿,成为大周第一个瘸子公主,瘸了,咱家可不稀罕。”
话音刚落,沈愿脖颈处就挨了一下,抬头去看,西门舟气呼呼地瞪着他。
“不劳费心,本公主有朝一日就算成了瘸子,也不会嫁不出去。”
猎场外面,沈愿备了辆马车。
西门舟裹紧披风蜷缩在马车一角发抖,体内药性退去,她现在愈发冻得慌。
沈愿把清迟弄来了,在天亮之前把两人送回了皇宫。
西门舟在清迟搀扶下下了马车,抬眸瞪着沈愿。
沈愿道:“再不回去,小心被洒扫宫女瞧见,咱家可就解释不清了。”
西门舟哼了一声,拉着清迟一瘸一拐地往自己宫殿里走。
她未着鞋袜,外衣也没穿,清迟慌忙备热水让西门舟沐浴,然后抱着西门舟丢在地上的披风不知道怎么处理。
“公主,沈提督这披风,怎么办。”
深秋天冷,西门舟冻得牙齿都打战,在热水里泡了一会儿才缓过来,一想到沈愿它她心里就窝火。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当然是烧了,烧成灰才好。”
西门舟说完转念一想,这披风搞不好后面还可以用来威胁沈愿,这么烧了太可惜了,便摆手道:“等下,给它叠起来,外面裹一层我不常穿的衣裙,放在衣柜最深处,你待会再请个御医过来,我脚疼。”
清迟应下。
西门舟白日里跟张如心比射箭,扬言输了便打道回宫,因此她半夜跑回来也没有人说什么,权当小姑娘脸皮薄,不愿意在所有人注视下回宫。
那日遭人暗算,西门舟回来之后仔细分析了一波,当天能挨着她的人只有角楼里的女眷,西门舟几乎瞬间就想到了孟紫鑫。
脚伤好了之后,西门舟本想找个机会去忠勇公府会会孟紫鑫,却不料得到沈愿被周帝治罪,在府邸闭门思过的消息。
西门舟当时眼睛就亮了,连余下的半碗饭都忘了吃,“清迟,你消息准确吗?沈愿是因为说了两句和亲的事才被父皇治罪?”
清迟重重点头,“绝对准确,不过,陛下只罚了沈提督闭门思过。”
西门舟笑道:“虽然不是什么大惩罚,在旁人眼里只是闭门思过而已,但是对于堂堂九千岁来说,肯定跟挨了巴掌一样难堪。”
西门舟心情大好,让清迟留在宫里,她借口出宫去找孟桑知玩,结果翻墙进了提督府。
府院不大,分前后两个院子,由绕后院一周的抄手游廊隔开。前厅极其低调,棵棵劲松挺拔在院落中,后院却尽显奢靡,桌椅砖瓦都是精心雕刻。
沈愿盘腿坐在榻上喝茶,西门舟过去直接坐在他对面,垂眸见桌上有两个茶杯,道:“提督要见的人挺多啊,哪怕治罪在家闭门思过,也有不少人主动来见。”
沈愿板着一张脸,将杯中茶一饮而尽。
“殿下之前,是嘉仪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