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想要的结果。
哪怕拽下去的后果是她会……粉身碎骨，他也不在乎。
裴音不说话了，那原本想要挣扎的手也在这一刻落了下去。
然后，她慢慢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说道，“陆砚瑾，我会恨你的。”
“嗯，我知道。”
“就算我同意了你的要求，我们也不可能回到从前，我不可能再喜欢你。”
“没关系，只要你的人在就可以了。”
话说着，陆砚瑾也满意的笑了，“所以，你决定好了是吗？”
裴音没有再说话，眼泪却是不断的滚落下来。
那冰凉的液体砸在陆砚瑾的手背上，让他唇角的笑容就这么一点点地消失了。
陆砚瑾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低沉的声音中带了几分明显的怒火，“你喜欢上季煜垣了是吗？”
裴音没有回答，唇角倒是越抿越紧了。
她的眼眸中依旧带着泪水，却是将她的眼睛衬得越发明亮娇艳。
陆砚瑾从那里的倒影可以清楚的看见自己的样子，也可以清楚的看见她里面的……恨意。
——她恨他。
陆砚瑾当然是知道的。
从他决定这么做的时候，就已经能预想到她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但那又如何？
难道要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和她做一对永不相关的陌生人？
如果是这样，陆砚瑾宁愿她恨着自己。
这个结果，陆砚瑾不是不能接受，但他唯独不能接受……她心里有别人。
她可以因为桑瑜的事情恨他，可以因为自己恨他，甚至是因为桑林都好，但绝对不能是因为季煜垣！
但此时看着她的泪水，陆砚瑾的手脚开始变得冰凉。
那质问的话，也忍不住说出了口。
可话刚一说出，他突然又后悔了，所以不等裴音回答，他已经先说道，“不可能，是吧？也是，你跟他就是契约关系，怎么可能……”
“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他？”
陆砚瑾的话还没说完，裴音却直接打断了。
这句话就好像是一块石头，直接将陆砚瑾的声音堵住了。
他的手也瞬间握紧。
但不过几秒，他又松开了手，扯了扯有些僵硬的嘴角，“你在骗我，裴音，我刚才的话你没有听清楚？他一直在帮……”
“不管他在别人面前如何，至少在我面前，他是真的对我好。”裴音却打断了他的话，“他温柔体贴，在乎我的感受，在我需要的时候也会陪在我身边，我喜欢上他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难道我应该喜欢你这样的疯……”
裴音的话还没说完，声音就被堵住了。
陆砚瑾直接低头吻住了她的嘴唇，舌尖蛮横的挤入，近乎疯狂的掠夺着裴音的呼吸。
裴音只觉得自己的唇瓣和舌尖都有些刺痛，连同胸腔内的氧气也被挤压不见，她的脸色立即涨得通红，手也抵在了陆砚瑾的胸口上，想要将他的人推开。
但陆砚瑾很快扣住了她的双手。
裴音想要后退，但忘了他们现在是在沙发上，这一退，整个人立即仰着摔了下去。
但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传来。
裴音睁开眼睛时，却发现陆砚瑾的手挡在了她的后脑勺上，后面正是那一张玻璃茶几。
裴音是没有受伤，但两人的重量就这么压在了那张茶几上，上面放置的茶杯应声落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这声音立即惊动了外面的人，那小心翼翼的声音也很快传来，“小裴总，您没事吧？”
裴音想要回答，但陆砚瑾很快再次吻住了她的嘴唇。
那想要说出的话，很快只剩下了含糊的支吾声。
外面的人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回答后，又说道，“小裴总？需要我进去吗？”
话说完，对方也准备将门推开。
裴音的身体顿时绷紧了，手更是越发用力的要将陆砚瑾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