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们结婚周年的庆典上，你去哪儿了？我生日的那天，你又去哪里了？”
裴音将问题一次性全说了出来。
疑问在她脑海中已经盘旋了两年的时间了。
如今……终于找到了机会说出口。
虽然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陆砚瑾在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后，却突然笑，“所以你现在是在兴师问罪吗？既然这么多的疑问，之前为什么不说？现在反过来翻旧账，你觉得很有意思？”
裴音点点头，“是……挺没意思的。”
在今天之前，裴音甚至从未想过要将这些问题问出口。
就好像陆砚瑾说的一样，这些事情已经过去，现在翻出来再问，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
她也不想在他的面前歇斯底里的质问，然后输掉最后的这份尊严。
可她此时实在控制不住了。
疑问一直在她的脑海中盘旋。
再不问的话，她就要被那根绳子活活勒死了。
而现在，陆砚瑾的态度已经告诉了她答案。
——当初他没有解释，如今同样不会。
他只会说，没有意义。
“既然没有意义，那我就先走了。”
终于，她说道。
话说完，裴音也抬脚往前面走。
她的眼泪已经擦掉了，但一双眼睛还是通红。
她也不再看他，只低着头准备直接离开。
但陆砚瑾很快将她的手抓住了。
又在裴音准备挣扎时，伸手扣住了她的下巴。
“这才是你翻旧账的目的吧？”他轻笑了一声，说道，“你觉得这么做，早上说的事情就能不作数了，是吗？”
“裴音，你记住，我们之间的关系是否延续，决定权在我的手上，包括当初，如果不是我同意，你以为你能顺利离婚？”
裴音那原本还想用力的手就这么慢慢垂了下来。
那看着陆砚瑾的眼睛更是连最后的一点难过或是愤怒都没有了。
他说的……的确没错。
她有什么权利呢？
在他的眼里，她不过就是一个物件。
从前是他的妻子，要为他传宗接代，如今……则是一个泄欲的工具。
裴音这平静的样子，倒是陆砚瑾十分熟悉的。
他的眉头不免又皱了起来，顿了顿后，他直接捏着裴音的下巴吻了下去。
当两人的唇瓣贴在一起的瞬间，裴音的眼泪突然又掉了下来。
那冰凉的触感让陆砚瑾的身体一震。
但他很快当做什么都没有察觉，只直接撬开她的牙关，舌尖抵入，大口的掠夺。
这个吻，比从前任何时候都要让人窒息。
裴音很快感觉到了不适，手下意识的抵在了他的胸口上，想要将他推开。
但下一刻，陆砚瑾却是单手按住了她，另一只手更是直接往下。
裴音觉得自己就好像是在沙场上和他对阵的将军，但两人的实力悬殊太大了。
她甚至还没来得及攻击就被他抓住了自己的软肋。
然后，丢盔弃甲。
陆砚瑾原本是一直绷着下颌线的。
当察觉到她的身体瞬间软下来时，他倒是轻笑了一声。
那嘲讽的笑让裴音牙齿一下子咬紧了，她也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张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陆砚瑾闷哼了一声，却没有管她。
裴音用了狠劲。
就好像是要将自己这两年受到的所有委屈终于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一样，紧紧的咬住了他的皮肉。
但她很快就遭到了陆砚瑾的报复。
裴音一直都知道仝城的夜景很美。
这一个晚上，她是亲眼看着仝城的灯光一点点亮起来的。
那闪烁的霓虹灯，在这夜色中，如同一杯杯倾倒的鸡尾酒，梦幻而迷离。
后面，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
但她记得陆砚瑾后面跟自己说了一句话。
可他具体说了什么，裴音没能听清楚，也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