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巧当然不能拒绝,点点头:“是我的,可以打开。”
张婶手指抠着饼干盒盖子,往上用力,啪地一声,盖子打开了,看清楚里面的东西,张婶表情有一瞬间的错愕:“这、这……”
张婶一手抱着盒子,一手把里头的东西一件件拿出来:“这不是前段时间我弄丢的票据吗?油票、糖票、鸡蛋票还有一张肥皂票,怎么在这儿?”
每个月秦兰都会把单位发的票给张婶,让张婶来安排家里的开支,前段时间,张婶发现票少了几张,第一时间就跟秦兰说了。
丢的票不多,就几张,秦兰便让张婶别声张,怕这事说出来,司洛和叶巧多想。
秦兰见状,不确定地道:“张婶,是不是弄错了,小叶说之前屿臣也给了她一些票。”
张婶也怕弄错,“等等,我核对一下。”
她做事仔细,每张票都记了编号,打票丢了,她更是把票夹随身携带,此刻她从裤兜里摸出一个票夹,从里面拿出一张叠成方块的纸展开,把眼前票据的编号跟纸上记录的票据编号一对:“对得上!就是我丢的那几张票!”
“还有这”,张婶继续从饼干盒里往外掏,拎出半包白糖,“我就说厨房的白糖怎么用这么快,我也就偶尔做馒头和做菜的时候放一点,平时一小包白糖都能吃大半年,这次的白糖就吃了三个月没了……”
“哟,这还有几颗橘子糖和好几块桃酥!我昨天刚买的,放在厨房的立柜里,还说今天拿出来摆客厅里头!”
张婶惊呼出声,随即震惊地看着叶巧,
“小叶啊,你要想吃什么,就直接管婶子拿,你这、你这……”
不问自拿,那叫偷!
张婶一脸难以言说的表情。
叶巧不可置信地瞪着突然出现在盒子里的东西,上前扒拉了几下,脸色大变:“不、不!这些不是我的东西!我没有拿!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在我的饼干盒里面!”
她大声辩解着,门口的众人却谁也没说话。
陆屿臣面无表情。
秦兰脸色微僵。
司洛一脸平静。
对上司洛的目光,叶巧忽然明白什么,一股气血瞬间冲上头顶,瞪着眼睛,抬手指着司洛:“是你!一定是你!”
“是你把那些东西塞到我盒子里的对不对?!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设计好的!”
“你假借东西丢了,就是想要搜我的房间,好在众目睽睽之下搜出你放在我盒子里的东西!”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
说着,叶巧嗖地上前,一只手抓住司洛的衣领,一只手高高举起,就要往司洛脸上扇。
“叶巧姐,我、我没有……不是我……”司洛瑟瑟发抖的偏开脸,闭着眼睛,纤长睫毛微微颤抖,一副待宰羔羊的可怜模样,还是一只皮毛漂亮得不得了的羔羊。
“你没有?!房间里就住了我们两个,除了你,谁还有可能动我的东西?!”叶巧怒目圆瞪着司洛的脸,恨不得拿刀把那张面皮给划烂,她高举的手狠狠往下挥,却在要碰到司洛脸颊的前一刻,被一双铁钳般的大手捉住,然后狠狠推开。
“够了!”陆屿臣将司洛护在身后,居高临下地睨着叶巧,声音冰寒,“房间是你自己要搜的,床底也是你让张婶找的,司洛从头到尾都没有说你一个字,倒是你,张口闭口都说她冤枉你,究竟是她冤枉你,还是你自食恶果?”
这话就像一盆冰水朝叶巧兜头淋下,她发怒涨红的脸瞬间褪到没有一丝血色。
有口难说是什么感觉,憋屈是什么感觉,就是现在这样!
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在逆流,五脏六腑都像被人揪住一样疼。
叶巧双眼血红,龇牙咧嘴,双拳紧紧攥在身侧,恶狠狠地瞪着司洛:“是你!就是你!是你害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