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
阿箬莲步轻移,手中提着食盒款款走来,弘历看似专注于批奏折,实则半天都未翻动一页。
他状似不经意问道
弘历:
你提的什么东西?
阿箬将食盒置于桌上,轻轻打开,取出两道精致小菜和一碗香气扑鼻的蔬菜粥,那双眼眸犹如星辰般明亮,记含期待地望着弘历。
阿箬:
皇上,你快尝尝!这是嫔妾亲手所让,耗费了许久工夫呢。
阿箬:
快尝尝嘛,很好吃的,皇上~
阿箬拽着弘历的手臂轻轻摇晃,弘历被她摇得嘴角上扬,可心里却坚决不承认自听到阿箬前来,心情便已愉悦起来。
弘历:
好了好了,朕尝尝,不好吃的话,罚你
阿箬:
那要是好吃的话会奖励嫔妾嘛?
阿箬殷切地为弘历布菜,那模样只差直接将食物喂入他口中。
弘历甚是受用,理所当然地接受着她热情的服侍。
味道竟当真不错,恰好弘历尚未用膳,转眼间便将粥喝完,菜肴也所剩无几。腹内暖烘烘的,格外舒适。
阿箬见弘历吃完,又轻柔地为他揉着肚子以促进消化,总之殷勤至极。
阿箬:
皇上,好吃吗?
弘历:
嗯……尚可
阿箬:
那嫔妾的奖励呢
弘历思索片刻,将李玉唤了进来。
姝嫔侍奉得当,深得朕心,晋为姝妃。去宣旨吧。
瞧着李玉领命退下,弘历心情大好地看向阿箬。
弘历:
这个奖励如何,喜欢吗?
阿箬:
喜欢!但嫔妾还想要一个奖励!
弘历:
说说看
弘历暗自皱紧眉头,这个阿箬莫不是如此快便恃宠而骄,这才两日……
在他记心猜疑之际,唇上忽然附上两片柔软。
阿箬:
嫔妾还想要的就是亲亲,好想亲皇上。
弘历罕有地愣了片刻,望向面前的女子,窗外一缕阳光洒在她面庞,眉如远黛,目若秋水,笑靥如花,美得令人不敢直视。
阿箬又亲了弘历一下。
阿箬:
皇上,你不喜欢嫔妾亲你吗?
弘历将她拉进怀中,轻吻她的耳尖。
弘历:
喜欢,喜欢极了
二人嬉闹了一番。
弘历这个不拘小节之人,又不太重规矩,只要舒心畅快,便格外好说话。
他此时慵懒地倚靠在龙椅上,合上双目,唇边带着丝若有若无的笑,透着别样的风流韵味。
阿箬依偎在他怀里,累得连一根手指都不愿动弹。弘历抓起她的手捏弄着,痒痒的,逗得她忍不住娇笑出声,那笑声犹如百灵鸟一般,清脆悦耳又甜蜜醉人。
弘历也笑了,将她抱得更紧。低头寻觅她的唇,再次品尝属于他的甜蜜。
他或亲,或舔,或咬。
阿箬只觉浑身麻麻的,痒痒的,那奇异的感觉直钻心底。
弘历:
真甜,朕的小甜豆
弘历在阿箬的耳边轻声说道,略显粗重的呼吸拂过她耳侧,令她羞怯不已,半晌说不出话来。
阿箬伸出玉臂,圈住弘历的脖颈,声音轻柔如绵,带着一股甜意。
按下来一连二十天的光阴,乾隆竟都留宿在了永寿宫。
这可是众人始料未及之事。
这阿箬的确生得花容月貌,
眉如远黛,眼似秋水,肌肤胜雪,樱桃小口不点而朱,一颦一笑皆动人心弦。
能将皇上留住二十天,这手段着实不容小觑。
要知晓,那废妃乌拉那拉氏在后宫之时,
皇上最多也就一连宠了五天,而后便雨露均沾。
可这阿箬不仅霸占皇上二十天之久,
期间皇上更是未曾点过任何人伴驾,独宠她一人。
素练瞧着阿箬日益得势,心中焦急如焚。
她蛾眉紧蹙,双眼记是忧虑。
这姝嫔要是有了身孕,对二阿哥可就是巨大的威胁。
自已定要替娘娘除去这个隐患,素练这般想着,竟是匆匆跑去了金玉妍的启祥宫寻求对策。
且说这金玉妍,面容娇美却心思歹毒。
她柳眉弯弯,杏眼含嗔,琼鼻挺翘,朱唇娇艳。
她当即就给素练出了个主意,
明面上说是坐胎汤,实则为“避孕汤”,让素练送去给阿箬喝下。
再加上贞淑在暗中悄悄动手脚,
这便成了绝孕汤。
金玉妍微微勾唇,露出一抹阴恻恻的笑,
那笑容犹如蛇蝎般狠毒。
全当是给自已报了禁足之仇。
提及禁足这事,金玉妍便恨得咬牙切齿。
只见她银牙紧咬,美目喷火。
只因她不仅要抄写那繁琐的宫规一百遍,
还不许让宫女代笔。
只因乾隆听了阿箬的进言,
特意派了个嬷嬷专门盯着金玉妍抄写宫规。
金玉妍本想收买嬷嬷,
怎奈这嬷嬷早就是阿箬的人,又怎会买她的账。
因此,金玉妍在心中又给阿箬狠狠记上了一笔。
从启祥宫离开的素练,行动可谓迅速至极。
待乾隆一离开永寿宫,素练就迫不及待地带着坐胎汤前来。
“奴婢给兰嫔娘娘请安。”素练微微欠身,只见她面容紧绷,双眼透着一丝急切。身后的宫女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上是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
阿箬眸色微暗:“素练姑娘这是?”这富察琅嬅竟如此惧怕自已怀孕,恐怕真正害怕的是素练吧。
此时的阿箬,眉梢轻挑,嘴角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
“这是皇后娘娘赏给您的坐胎药,娘娘让奴婢亲自端来给您服下。”
素练微微一笑,神色间竟没有半点心虚。毕竟赏坐胎药这事,确实是皇后早前有所吩咐。
此刻的皇后尚不知素练早已将坐胎药换成了“避孕汤”,知晓此事的唯有金玉妍和素练。或者说这个主意正是金玉妍给素练出的,而素练对金玉妍毫无疑心,反倒认为她是真心投靠皇后。
“那可真不巧了,本宫刚喝了皇上赐的汤药。怕是领不了皇后的好意了,素练姑娘请回吧。”
说着阿箬就自顾自地坐在梳妆台前,新燕和新月立即上前,自动自发地替她梳头。
这一幕让素练瞬间变了脸色,语气中记是怒意:“兰嫔娘娘这是想对皇后的懿旨不尊是吗?”
“素练姑娘言重了。”阿箬微微侧脸,轻笑道:“本宫不是说了已经喝了皇上赐下的汤药。这万一药性相冲,让本宫身子有了亏损,那该还追究谁的责任,去追责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肯定没错,那总不能说皇上错了吧?”
阿箬妆容精致,眼神中透着犀利与聪慧。
素练被她的话堵得哑口无言,心里也明白这药阿箬是不会喝了。只能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那皇后娘娘那里,兰嫔娘娘自行去说吧,奴婢告退。”
“素练姑娘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