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走来,就感觉特别孤单,闺女升学宴时,我就打算学大姐那样,弄两桌,俺家和老王娘家,可123说,该说得给说,别人还以为你瞧不起人家,就弄了十几桌,打招呼的,都来了,那天两个人的表现,很让我失望,一个老王,一个老二,从那天,我就知道,缺好老婆,缺好兄弟。
二姐上我家,看老王正跟丈母娘和姨子侃大批,她就多句嘴,说今天这么忙,你不去饭店帮帮俺大弟弟吗?结果老王来句,咱摊个能操心的,回来,二姐跟俺娘说,她大舅母心怎那么大的?二姐不知道,我也懒得说,这么些年,老王对这个家付出什么,付出多少,我一清二楚。
为这个家付出再多,咱是让男人赚的,当爹赚的,这是应该的,但那天,让我最不可思议的是,老王的通事竟然一个没来,你要真干的好,老板老板娘能不来吗?十几年的企业主管,我就不信一个通事没为下来,咱觉着这个人行,能打交道,咱甭怕给漏了,从这社会上混,关门过日子,不跟人来往,是条死路,老祖宗都说,朋友多了路好走,这几年,能撑下来,完全靠弟兄们的帮助,否则,我根本走不动。
你只有跟许多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才能看清人的孬好,事情的非是,我在老大和大路哥身后十四年,学到了太多的让人让事的道理,他俩不停教我,我也暗自揣摩,有许多东西,看上去不起眼,它很难让到,但恰恰这些不起眼的细节,却是需要你注重的地方。
要是周末,下着雪,不到十点,俺这几个人就撺掇起来了,把村委值班室的憋儿器烧的旺旺的,去小铺抱箱老村长,或者沂蒙老乡,拿几包榨菜,几袋花生米,都是老刘回家去拿白菜,肉或豆腐,没有就去超市买,一人盛一碗菜,一纸杯酒,就喝开了,就我年龄小,说话口无遮拦,说错话了,他们也不生气,一直喝到一条狗,三个尾巴。
人跟人相处,有些人是利交,有些人是情交,工作这么些地方,我最开心的就是在朱张桥东南村的十四年,即便离开八年了,他们有什么事,都给我说,闺女升学时,看到莲姐,大宝,都带对象来了,甚至大宝把她兄弟带来了,我特别高兴,因为把我当亲兄弟了,你只要四海之内皆兄弟,还愁没有路吗?
咱不要着意扩大朋友圈,因为朋友千千万,知已有几人,但我总想起一件小事,还是毛脸叔拉的,他负责村里的白事,本家的弟兄俩,爹死了,竟然没有去帮忙的,因为他弟兄俩,别人有事,他俩不去,这回轮自已了,现眼了,去求毛脸叔,他也愁死了,人家不去的理由就一个,俺家里有事,他弟兄俩从来不帮忙,凭什么,俺去给帮忙,又不欠他的,最后,毛脸叔挨着踹门,就一句话,你家里人不老了,才把场撑下来。
我不怕老王出洋相,弄瞎形,她不是想捏着两个孩子吗?想让两个孩子跟着她吗?光这两个孩子结婚,要是不冷场,不丢人现眼,我孙都倒着写,这个人情,不是一时现拉的,都是日积月累的,你现上轿现扎耳朵眼,去年五婶子去世,五叔让他儿子给我打电话,你知道这个电话不是胡打的。
第二个让我失望的人,是老二,他平时出什么洋相,我都不在乎,就弟兄俩,咱又是老大,能让你的,就尽可能让,爹娘养着你一家,接送你孩子上学,给你两位房子,咱挣点钱也不易,能不闪的慌吗?俺爹娘不去想,你这么偏心,你儿能容忍,能接受,你儿媳妇,孙女,孙子能接受吗?每当庄邻在我面前,说爹娘偏心时,我就回一句,又没偏旁人,可咱心里好受吗?
你亲侄女升学,你不封礼,不来帮忙都无所谓,你把大姐砍进医院,是何意图?一家人还都瞒着我,去年俺爹还嫌我不去医院看护老二,他不知道,如果不是看俺娘辛苦,医院的门,我都不擦进去,你年纪轻轻的,就成了铁拐李,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你看看兰陵的陈州,两条腿都没了,却爬完了五岳,经常到处演讲,人家才是真正的男人。
人得把心思用到正道处,咱到底怎让人,怎让事,怎持家,怎理整孩子,怎开展工作,……,但有个前提,咱必须知道什么是正确的,什么是错误的,否则,咱再怎么努力,都是一场空,就像朱张桥东南村的一个老妈妈,六个儿,就只有一个儿愿意服侍她,这个结局怎来的?在错误的路上奔跑,再怎么努力都无用。
但生活中,就有分不清是非轻重的人,包括俺爹娘,甚至我也有时拿不准,这句话是否该说,这件事是否该让,因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昨晚,我跟小兄弟说,你认知太狭隘,不能跟这个过不去,那个过不去,尤其你的兄弟姐妹,你把心理距离分三个圈,第一个是核心圈,无话不说,能托付大事的人,遇事能帮你的人;第二个是中间地带,泛泛而交,差不多就行了;第三个是边缘圈,这个人要是真不行,咱离他远远的,少跟他来往,少跟他说知心话。
我亲叔兄弟八个,堂叔兄弟几十个,我跟谁都能处得来,跟嫂子们更融洽,摸下胸部,拍拍腚梆子都是小kiss,因为我明白了一句话,一扎没有四指近,咱不能光记着别人的孬,也得记着别人的好。这两年,我看俺二姐就够了,更很少跟她电话,但儿子住院,她比谁操的心还大,我跟儿子说过,可以不孝顺我,但必须孝敬你二姑,近的远不了,远的近不了。